“我怎么會風寒呢?
我身體一直很好的啊!”
小丫頭嘟嘴,又不由打了一個噴嚏!
也許是今天的噴嚏打太多了,小丫頭的鼻涕就給打出來了。
好巧不巧,那鼻涕就直接落在了季友元的衣袖上。
季友元嫌棄得不行,立馬就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了。
“你這丫頭片子,這鼻涕你落在哪兒不好?你非要落在我這衣服上,惡心死了。”
小丫頭片子訕訕的揉了揉鼻子,很是抱歉的笑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你還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這阿嚏……”
季友之自己也忽然就打起了噴嚏來。
小歲歲眨眨眼。
“大舅舅可是感染風寒了?”
說罷,一把將其手腕抓住就給他把脈。
季友元臉色一僵,他可是大宗師級別的人了。
怎么可能感染風寒?
“阿嚏……”
剛這樣想著,就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小歲歲歪歪頭,疑惑的摸下巴!
“大舅舅您沒病吶!怎么就一直打噴嚏吶?”
“阿嚏……你自己都……阿嚏……都一直在打噴嚏,你自己不也沒病嗎?”
季友元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都給揉紅了。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嬰嚀,小歲歲和季友元連忙朝著旁邊看去,漣純長公主正揉著太陽穴醒過來。
“這是哪兒啊?”
小歲歲和季友元走了過去。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季友元居高臨下的看著漣純長公主,輕聲詢問。
漣純長公主仰頭,眉眼一瞇,上上下下的打打量起了他來。
“我怎么感覺你的樣子有些熟悉,可是我卻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季友元連忙拱手,做起了自我介紹。
“在下季友元,見過漣純長公主!”
漣純長公主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腦中出現了一些碎片記憶來。
“漣純?
這好像是我的名字!”
聽見漣純長公主的嘀咕,小歲歲和季友元不由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她失憶了?”
舅甥二人連忙朝漣純長公主看去,那邊的漣純長公主也正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和我是什么關系?”
漣純長公主的從地上站起來,不停地伸手揉太陽穴。
看見她的動作,小歲歲和季友元的心里都有了疑惑。
“你頭疼?”
二人又異口同聲的問道。
漣純點頭,臉上的表情全是疼痛的模樣。
“我……疼得很,有很多不同樣的畫面,總在我腦海中竄,讓我頭疼欲裂,很是想死。”
聽見漣純長公主的話,小歲歲想也不想的就道,“你手給我,我幫你看看!”
漣純長公主聽見她這話,想也不想的就道,“你就是一個孩子,你能知道什么啊?”
小歲歲眨眨眼,癟癟嘴,立馬就要哭。
季友元看見她這樣子,心里一慌,連忙道,“別哭,你給我打住!”
小歲歲的嘴死死的抿在一起,眼淚花子花花兒的。
季友元頭疼,只好對漣純長公主道。
“漣純長公主,我家外甥女從小就跟著她二舅舅學習醫術,現在已經有神醫一般的醫術了,您相信我,讓她給您把把脈,再給您一粒藥,我保證您定能藥到病除!”
漣純長公主聞言一愣,小小年紀就有神醫醫術?
騙鬼呢?
“漣純長公主,讓她試試吧,把不出來,頂多就是您繼續痛著,把出來了,您除去病痛!”
漣純長公主呆了呆,不由朝著小歲歲看了過去。
季友元連忙給小歲歲使眼色。
小歲歲朝他眨眨眼,一時沒有看明白。
季友元直接給她比手勢。
小歲歲好半天才看懂,伸手抓著她的衣服下擺使勁兒拽了拽,一下子就把漣純長公主給拽得跌坐在地。
小歲歲眼疾手快,抓著她的手腕就給她把脈。
漣純長公主眨眨眼,愣神了好半響,低語道。
“你這小奶團子真的會看病啊?
這把脈的樣子還挺有模有樣的!”
小歲歲聞言嘟起了自己的小嘴,用著不滿的小眼神看著漣純長公主,“我不叫小奶團子!我叫歲歲,季歲歲!”
為自己正名,要大聲點,嗓門一開,把漣純長公主的耳膜都給震疼了。
“咦,剛才他說你們是舅甥二人,他叫季友元,現在你告訴我你叫季友元,難不成你娘是招贅的不成?”
小歲歲聞言眨眨眼,連忙朝著季友元看去疑惑問道:“什么是招贅?”
季友元:“……”
摸摸鼻子,這話題能和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聊嗎?
看見季友元的尷尬,漣純長公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抱歉,我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無妨,這孩子年紀小,爹娘去得早,她自小無人教導,腦子有點一根筋。”
腦子有點一根筋的孩子松開了漣純長公主的手,很是一本正經的道。
“經脈堵塞,大腦記憶神經被受創,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我開個方子,你一天三次的吃藥,約莫半年時間,你就能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小歲歲這話一說,季友元和漣純長公主都不由自主的追問道。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辦法是什么?”
半年時間,在季友元看來,時間有點久。
而漣純長公主之所以會這樣問,完全是本能的追問另外一個辦法是什么?
“另外一個辦法就是阿鈴。”
“阿鈴?那是誰?”
漣純長公主疑惑不解的看她,“阿鈴也會醫術?”
“阿鈴不是會醫術,但她是引魂鈴的器靈,引魂鈴是神器,我現在年紀尚小,實力不夠,所以我發揮不出引魂鈴的力量,但是阿鈴可以使用引魂鈴的力量,她帶著漣純長公主去忘川河邊走一圈,在奈何橋前找回自己的記憶。”
季友元:“引魂鈴還可以這樣用?”
小歲歲猛點頭:“是啊是啊!阿鈴告訴我的。”
漣純長公主:“忘川河,奈何橋?我怎么聽著這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啊?”
小歲歲聞言不由眨眨眼,“忘川好嗎?”歪歪頭,“奈何橋是,是好地方嗎?”
忘川河與奈何橋:我們是不是好地方,都由您說了算!
“阿鈴可有把握?”
季友元想了想,半年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如果阿鈴確實能讓漣純長公主的記憶恢復的話,他倒是情愿漣純長公主走一遭忘川河。
“應該沒問題的吧!”
小歲歲不確定的嬤嬤腦袋,連忙溝通阿鈴。
阿鈴透過引魂鈴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穿著翠綠翠綠的衣衫,額頭上有著一株紅色的彼岸花印記。
這是忘川之主的神祗印記。
小姑娘沉睡了幾千年,重新醒來,疑問主人的關系,她努力修煉了大半年,方才把這神祗印記給修回去了。
“阿鈴你可有把握,能讓漣純長公主的記憶恢復嗎?”
阿鈴點頭,“我修為還沒有完全恢復,短時間內只能安全護送一個人走一趟忘川河,但是她到了奈何橋,記憶能不能立馬找回并不好說!”
“你這話是何意?”
聽了阿鈴的話,小歲歲還沒說什么,季友元就率先問了起來。
“到了奈何橋,有專門引領魂魄歸路陰差,他們會發現這是一個生魂,對于生魂,陰差們會領去判官們的跟前,探查其一生善惡,此人淪旬衡傀儡,幫助對方收集冤魂,手上也有人命,他到了判官們的面前,定然再難回來。”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傀儡?
什么人命?
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啊?”
漣純長公主聽得云里霧里的。
她怎么就手上有人命了?
還什么旬衡的傀?
旬衡是誰啊?
敢讓她做傀儡,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漣純長公主腦中憤怒悉數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身上不自覺的就顯露出了一股子的殺氣來。
她身上的殺氣太濃,有種要朝著煞氣的方向發展了。
“如此重的殺氣,去了奈何橋怕是真的有去無回了!”
季友元嘀咕!
漣純長公主蹙眉,追問道。
“那現在我當如何?難不成我當真要慢慢吃藥,等個一遍半載的才能好?”
“倒也不用,若是主人能和你一起往奈何橋走上一遭……”
“打住!這可不行!”
阿鈴的提議就說了一半,立馬就被季友元給打斷了。
“為何不行?”
季友元剛打斷了阿鈴的提議,就聽見小歲歲反問的聲音傳來。
“你才多大?
就要去走那忘川之路,萬一你去了回不來怎么辦?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
季友元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戳戳她的小腦瓜子!
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我……我不覺得忘川之路很危險啊?
上次二舅舅掉進了忘川之路,還是我把他給捆回來的呢!”
“你二舅舅那個蠢貨!”季友元無奈扶額!
在京城躺槍的蠢貨季老二沒由來的打個噴嚏,摸摸鼻子仰頭望天,輕聲嘀咕道。
“冬天來了,該添衣裳了。”
“阿鈴!可還有別的辦法?”
阿鈴想了想。
“有是有,但是沒有主人親自前往保險。”
“什么辦法?你且說來聽聽!”
季友元聞言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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