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動靜,直接把剛剛闖進西側室還抓了只大白耗子的邱道遠驚在了原地。
抓著遁地鼠的手下意識一緊。
“吱!”
大白耗子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
【鼠鼠我呀,要被掐屎了捏。】
摔得七葷八素的衛清懷識海里陡然響起遁地鼠的聲音,這才意識回爐,拍了拍屁股翻身站了起來,直接將邱道遠手里的遁地鼠召喚回了契約戒。
“靈獸師?”邱道遠冷聲道。
西側室光線昏暗,他也沒注意到衛清懷滿手的戒指。
因此雖然靈獸師稀有,但邱道遠并沒有把衛清懷放在眼里,在他眼里,相比一個契約遁地獸這種靈獸的廢物靈獸師,顯然手里提著刀的宋汐威脅更大。
宋汐也在打量邱道遠。
只能說不愧是大氣運加身的男主,被她捅了一劍這么快就能生龍活虎不說,還奇跡般突破了金丹?
還是筑基的宋汐偷偷努了努嘴。
她這黑化的魔修真是最大的反派嗎?怎么捅了男主一劍他這么快就好了?
這修煉速度還跟坐了直通車一樣。
某人絲毫沒考慮自己天天擺爛這回事。
反正只要學會從別人身上找問題,問題就找不上她。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邱道遠沉聲問道,沒有輕舉妄動。
據他所知,幾大仙門年輕一輩里,只有鍛神宗有幾個刀修,但鍛神宗卻沒聽說出過靈獸師。
要說是散修,這兩個人身上又看起來養尊處優,沒有風塵仆仆的勁兒。
“是你?!”
還沒等宋汐胡謅,西側室門口秦雅領著四五個聚在一起的弟子趕了過來,看到宋汐便是一聲驚呼。
“你是那個斷袖!”
陡然成為焦點的宋汐:“……”
果然福無雙至,社死不單行。
不等宋汐盤算怎么才能從正陽門和合歡宗兩門的人手底下偷溜出去,秦雅就拋出了橄欖枝。
“我是合歡宗秦雅,這位是正陽門邱道遠,我們這一路可以為你們提供庇護,你們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邱道遠抿唇,雖然略有不愉,但是在秦雅魅術的影響下,卻也并沒有出聲反駁。
秦雅頓了頓,壓下身后躁動不滿的兩宗門弟子,故作溫柔的笑了笑,“但相應的,你們的機遇所得要一部分歸我們所有。”
氣氛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
衛清懷蹙了蹙眉,這顯然是個沒法拒絕的霸王條款,而且難保遇到危險,他們會不會被扔出去當肉盾。
他靈獸多,倘若是開闊地帶,直接帶著小師妹甩開這幫人自然不是問題,但是地下墓穴空間過于狹小,跑都沒地方跑。
要說直接捏個符篆逃命,情況又沒危機到這個地步。
他剛要開口說什么,宋汐背在身后的手翻手取出一張禁言符迅速貼在了衛清懷后背上。
宋汐乖巧的笑了笑,不假思索的點頭,“好呀,我也看姐姐合眼緣得很。”
秦雅的態度在看到衛清懷的時候明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熱烈。
她的目標是自己。
雖然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現在對方人多勢眾,不起沖突顯然對她和衛清懷來說是件好事。
確認合作,秦雅一改之前避之不及的態度,親親熱熱的朝著宋汐迎了上來。
那熱情的勁頭看的正陽門覬覦她的男弟子們一陣眼紅。
但想了想宋汐的性取向,他們倒也釋然了。
甚至躍躍欲試想爭取得到宋汐的青睞。
拿下這位好兄弟,說不定私下還能幫他們說說好話不是?
“我說弟弟,你這換的挺快啊。”秦雅擠開衛清懷,壓低了聲音湊到宋汐耳邊,眼神曖昧又充滿著探究。
“教兩招?”
如果說她地下集市看上的那個男人像是遺落俗世的神子,超然出塵,清新俊逸。
那眼前這個仙君就像是一輪月亮,溫文儒雅,生得一雙令她腿軟的含情眼。
個個極品。
秦雅眼饞的咂咂嘴,她魅術都沒拿下的男人居然被宋汐掰彎,還棄之如敝履,說換就給換了。
她是真的很想偷師兩招。
“……”
宋汐舔了下后槽牙,一時之間腦袋都有點卡殼了。
她料到了定是秦雅對她有所圖謀,但是這誤會屬實是大了。
但這不耽誤她就坡下驢。
“姐姐,實不相瞞,這也是在下的獨家功法,師父曾道外傳必遭天譴。”
宋汐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了摩擦,眼里閃過一絲促狹,“我也想告訴姐姐,但是你看這……?”
秦雅臉色微微一沉。
若不是她覺得宗門魅術太過耗費心神,并且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她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宋汐身上。
“姐姐,我也不多要,這一路我們合作,我和師兄所得機遇皆歸我們自己所有即可。”
秦雅思索片刻,便點頭同意了,眼神在宋汐臉上掃了一圈。
反正這一路上等她拿到功法,倘若這人不識抬舉,她也不介意把他元陽吸干。
畢竟這小帥哥的臉還蠻對她的胃口。
“你怎么跟之前不太一樣?”秦雅突然狐疑道。
之前地下集市這兄弟帥則帥矣,精神狀態可是讓她記憶猶新。
“……”
宋汐干笑一聲,“這不投其所好嘛……他,他好那一口。”
身處另一個地方的謝越突然打了個噴嚏,莫名的揉了揉鼻子。
誰想他了?
***
宋汐和秦雅兩人長時間的嘀嘀咕咕終究是引起了邱道遠的好奇。
他不耐的摩擦著手里的長劍,有些不悅的開口道,“你們在說什么?”
秦雅一愣,她忙著取經了,差點忘了這條大魚。
眼看著邱道遠面色越來越黑,她魅術都有些穩不下來了,秦雅下意識求助的看向宋汐。
她也想看看這人到底有沒有所謂的本事。
“我跟姐姐說話呢,你個大男人插什么嘴?!”宋汐義正言辭先發制人。
“???”
作為正陽門的少門主,從來沒人敢和他這么說話,邱道遠一時之間怔在了原地,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都聽姐姐說了,姐姐那么愛你,你還跟你門下小師妹不清不楚,真是不守男德!”
“男德……是什么?”邱道遠已經忘了自己起初要問什么,遲疑的開口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
宋汐挑眉,煞有介事的胡說八道,“你可給我聽好了,這男德經可是高級功法,功法口訣我只講一遍。”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沒有媳婦愛,做人真失敗,守好男德,人人有責,要聽老婆的話,做永恒的乖男人,外面的女人都很壞,只有秦雅姐姐才是你的歸宿,懂了嗎?”
“默寫十遍,紋身上,明白了嗎?”
邱道遠一時之間被這一串話唬的cpu干燒了,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什么意思?
正陽門的幾個男弟子聞言也議論紛紛。
宋汐長吐一口氣,不管聽沒聽進去,反正注意力是被忽悠到別的地方了。
秦雅驚疑不定的看向宋汐。
這都什么東西?
“我怎么沒太聽懂,這個修煉有門檻嗎?”她不懂,但聽起來很牛x的樣子,她想學。
宋汐高深莫測:“大道至簡,最厲害的攻擊方式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施法。”
“姐姐你保護好我們,這一路上我定然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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