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宋汐笑瞇瞇,點頭如搗蒜的應付。
謝越現在在門口堵著,她壓根進不去。
但是進了藥王秘境,天高任鳥飛,她騎個小飛椅就跑路去找她的夢中情獸們,大師兄追不上她,又能奈她何?
宋汐的小算盤打的極響。
“宋汐。”丁以嵐猶猶豫豫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凝神思考什么的司徒祎,拉著宋汐,雙手合十,略帶祈求的開口,“能帶我和大師兄進去參觀參觀嗎?”
“參觀?”
旁聽的謝越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藥王秘境還需要參觀嗎?
他記得御靈山也有幾位煉丹師,當初也有派人進藥王秘境,更何況,兩個靈獸師跟著湊什么熱鬧。
“是這樣的。”
丁以嵐說起這事,就陡然想起來當初回了宗門就罵罵咧咧的幾個煉丹師同門。
據說他們當時剛進藥王秘境沒多久,就被一堆靈獸追著趕著攆進了一堆泥巴下面。
本來幾個人驚喜滿滿以為遇到了什么奇遇和傳承,誰承想,不僅什么都沒有,還被迫和一堆人去看幾個人學習煉丹——還一看就是好幾天。
直到宋汐拿了藥王傳承卷軸,他們終于能出去,見到了這個藥王秘境真面目,就在幾人重振旗鼓,準備擼胳膊挽袖子大干一場的時候。
各大宗門有頭有臉的掌門和長老們都來了,在外就要強行破秘境來認識認識宋汐這號人。
誰的宗門長輩都來,這些弟子也不敢造次,乖乖等著各家家長進來。
一拖再拖,最終就拖到了昌夷老祖趕了過來,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直接整個收起了藥王秘境,施施然就走人了。
“……”
御靈山離藥王秘境的距離不是很近。
也就是說,這些悲慘的弟子們,千里迢迢趕了過來,什么都沒撈到,純純看了場熱鬧。
好幾天下來,不僅連來的秘境到底什么樣子都沒看清就被秘境踢了出去——甚至全場最勁爆的,竟然當屬邱道遠貓男郎造型和他的親爹,堂堂正陽門掌門,被昌夷老祖按在地上爆錘到一聲沒敢吭。
丁以嵐苦惱的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啟齒的繼續說道,“我們宗門的那幾位弟子,當初連藥王秘境長什么樣都沒看清。”
“我們也不是想拿什么東西。”丁以嵐咬了咬嘴唇,“實在是他們聽說我要來雷峰,拜托我要是見到藥王秘境,能不能拿留影石錄制記錄一下,給他們長長見識。”
“這是他們第一次出宗門參加秘境。”
“……”
宋汐、謝越和衛清懷都沉默了。
謝越摸了摸鼻子,實在是覺得這幫人聽起來好慘,他誠摯的對宋汐發表自己的感想,“小師妹,你跟師父拉仇恨的程度,簡直是不相上下。”
宋汐:“……”
怎么師父拉仇恨她也會被cue。
“反正也沒什么秘密,那就都進來吧。”謝越讓出位置,邀請可憐兮兮的丁以嵐和沉默寡言,但是明顯有些好奇的楚長珩進入秘境。
本來藥王秘境也是當初他們共同的機緣,公平競爭而已,如今被師父整個搬了回來,又沒什么秘密,進去看一看倒也沒什么大不了。
直到幾個人都走進了陣法里的秘境,一直在認真思考,沒空關心這幾個小兔崽子在搞什么幺蛾子的司徒祎才發現。
他的四個上課的弟子都跑路了。
他一抬頭,就看見宋汐正在急急忙忙的催謝越,“快快快,大師兄,快關陣法,快把三長老關外面!”
司徒祎:“???”
不是,要不要考慮考慮他的感受?
他人還在這呢?!
謝越一邊飛快的重新啟動陣法,準備關閉秘境,一邊擰著眉毛,“這能行嗎?這陣法一撞就壞。”
師父和藥王李隱層是故友,當初拿回藥王秘境,雖然本來是為了把故友的東西拿回來,但真的拿到藥王秘境之后,也就交到了謝越手里,定時開啟,準備用來給這幾個徒弟歷練。
所以昌夷老祖也就隨手扔了個和當初類似的小陣法意思意思,隱匿了一下秘境的存在,以防止重復刺激當時一無所獲的眾宗門。
直到福祿宗來了才打開進去修煉。
要不也不至于靈犀誤打誤撞一頭撞上來,陣法就露出了端倪。
“攔不住三長老吧?”謝越看著已經抬眼看過來,注意到眾人都跑了,表情有些扭曲,開口罵罵咧咧就要跟上來的司徒祎,有些遲疑的開口。
“關上就問題不大。”宋汐老神在在穩得一批。
這些其他宗門過來的長老們個個都對昌夷老祖忌憚得很,不至于為了他們這幾個逃課的愣頭青就愿意伸手破壞雷峰的東西。
眼看著謝越來不及關上秘境入口,司徒祎就要跟上來了,宋汐連忙彎腰抱起一直跟著他們的二哈,朝著司徒祎就扔了過去。
二哈:“???”
司徒祎:“???”
二哈無語,二哈哭泣。
它又他媽被它的無良主人像沙包一樣扔飛了。
司徒祎愣愣的下意識伸手接住二哈,腳下一慢,眼睜睜看著秘境入口在眼前關上了。
關上的前一秒,他甚至清晰的看見宋汐轉身極其愉快的和他平時非常乖巧的小徒弟丁以嵐擊了個掌。
“……”
司徒祎心中有無數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
這幫小兔崽子簡直反了天了!
于是,一人一狗站在秘境外的冷風里,相顧無言。
***
謝越他們僅僅是需要一個經得住隨便炸的地方,而秘境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自我修復,簡直就是他們試煉各種符篆的最佳場地。
因此眾人也就在入口沒多遠處找了個空地,支起幾個簡易的桌子,就開始了符篆課。
宋汐等人剛進入秘境,就看到了眼前雞飛狗跳的一幕。
兩個人你追我趕,爆炸符和各種亂七八糟的符篆滿天飛,地面都被炸的一個坑接一個坑。
一名看起來年長一些的女子姿態優雅的坐在一張桌案后,四周布了個小型的陣法,阻隔了外面烏煙瘴氣的打架,支著下巴,悠哉悠哉的看著,時不時嘲諷兩句。
正是福祿宗的掌門,虞河掌門。
只見她纖纖玉指一抬,狹長的丹鳳眼一挑,漫不經心的對著自己的兩個徒弟指指點點。
“路霄你沒吃飯嗎?符篆都貼不準!”
“還有你!貼符篆翹什么蘭花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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