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師狼騎擦鼻血的手一頓。
“???”
微笑很溫柔。
態度很友好。
就是這話,實在不太像人話。
但能在天賦異稟的符篆師墨啟的“統治”下,還能得銀衣青眼的符篆師狼騎也不是個善茬。
他雖然在狼狽的一邊擦鼻血一邊布陣,但他也一直觀察著宋汐那邊的戰況。
眼看著宋汐直奔自己而來,明顯是沒留手。
他握著旗幟的手直接毫不留戀的松開,手腕翻轉,好幾張符篆直接扔向宋汐,另一只手還想妄圖繼續畫那一堆繁復的符文。
宋汐沒慣他打架不認真的臭毛病。
她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大疊自己的“不要錢”盲盒符篆。
符篆師狼騎是半跪在地上畫旗幟上的符篆的,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宋汐的下巴。
少女微昂著頭,一大疊符篆劈頭蓋臉的扔了下去,像極了暴發戶傲慢的甩人一臉錢。
“……”
符篆師狼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下意識想要后撤,直接閃開這一波天降符篆,但是他的身后是他馬上畫成型的陣法。
自從上次牢獄塔旁邊的一戰之后,狼騎所有人都深諳宋汐符篆的威力。
他一時之間接也不是,躲也不是。
就這一猶豫的功夫,一張長著定身符模樣的爆破符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符篆師狼騎身上。
“轟”的一聲。
沖天的熱浪把宋汐都逼退了兩分。
符篆師狼騎即使及時給自己張開了一張金剛符稍作阻攔,但接下來鋪天蓋地的各色符篆仍然把他折磨的焦頭爛額。
宋汐迅速轉動自己手上的第二枚契約戒,“二哈啊。”
“還記得我答應給你的拆家機會嗎?”
剛被放出來,站在地上有些發懵的二哈聽見“拆家”兩個字,藍綠色的獸瞳猛的亮了起來,轉過臉看著自家不靠譜的主人。
幾條尾巴在身后瘋狂亂他媽上揚。
二哈滿眼期待里,還帶著點懷疑。
當時面對著獸潮,直接把它拋飛出去吸引火力的缺德主人能有這么好心嗎?
它不信。
宋汐彎腰,笑瞇瞇的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瓜,無視不斷張開金剛符又不斷被符篆砸破裂,手忙腳亂的符篆師狼騎。
她施施然抬手,指著符篆師狼騎身后,眼看著就要布置完成的陣法。
“看到那幾個旗幟了嗎?”
宋汐眼睛彎彎,一拍二哈的屁股,把它推了出去,“拆它丫的!”
得嘞!
二哈唾棄自己。
想那么多干嘛,有什么拆什么!
它興沖沖的指哪打哪,直奔那幾面旗幟,四爪狂奔,恨不得腳不沾地。
“啊啊啊啊狗東西你停下來!!”
符篆師狼騎深陷符篆海里苦戰,見到這一幕,簡直目眥欲裂。
他手上不斷扔著符篆,想要奮起反抗,趕過去拯救一下自己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邊的旗幟。
“老實點。”宋汐淡定的又抬手撒了一把符篆,牢牢將符篆師狼騎糾纏在了原地,“咱倆打咱倆的,怎么還分心呢?”
“你真該死啊!!”硬生生被宋汐詭譎的符篆攔在原地的符篆師狼騎牙都要咬碎了。
區區一個筑基,居然難纏至此。
他抓狂的盯著眼前漫天的符篆,宋汐的符篆難纏就難纏在未知。
他明明自幼刻苦學習,他甚至可以自信的說,只要讓他看一眼,他就能精準的辨別出每一種符篆。
但是宋汐的符篆,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認出來也沒有用。
符篆一到身上就變了個樣。
誒,就是玩兒。
宋汐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摸摸腰間的儲物袋,心中瘋狂感謝福祿宗的虞河掌門。
要不是虞河掌門就是不信邪,非要找點規律,天天在傳訊石上都要鞭策她畫符篆。
她還真掏不出來這么多存貨。
符篆師狼騎眼睜睜看著宋汐放出來的那只長得狗不狗狼不狼,唯一特點就是亢奮的古怪靈獸“吭哧”一口就狠狠咬住一張旗幟——那張他兢兢業業畫了半天的旗幟。
二哈扭頭撕咬。
布帛碎裂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符篆師狼騎也清晰的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
二哈藍綠色的獸瞳都幸福的瞇在了一起。
該說不說,一分錢一分貨。
這旗幟撕起來就是比主人的被子口感好啊!
布陣兩小時,破陣五秒鐘。
二哈“拆家小能手”的名號并非浪得虛名,很快就把那幾張符篆師狼騎嘔心瀝血畫出來的旗幟撕了個稀巴爛。
符篆師狼騎心態也崩了。
“嗚嗚嗚我的符文……”
“我畫了半宿……”
“我的特等功嗚嗚嗚……”
他甚至放棄反抗,腿一軟,伸手顫巍巍的接住一張飛出來的旗幟布條碎片,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就連宋汐的盲盒符篆在他身上炸出一道道血線都視若無睹。
就好像血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一時之間。
淚水與布條齊飛,鮮血共長天一色。
宋汐:“……”
不是吧?
狼騎的人心態都這么不好的嗎?
怎么還哭上了。
*****題外話*****
先發一章,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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