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惡毒女配兇起來全京城都怕蘇離蕭凜 > 第667章 會比死更難受!

“阿離……”蕭凜本來情緒已經平復,此時又被她叫得身上汗津津的,下意識的看向蘇離,想說什么,卻被蘇離微笑打斷。
“殿下放心,我不會信她的話的!你且在這里忙吧!我得先去她這毒室里瞧瞧,看有沒有解藥!如果沒有的話,我得趕緊出發!耽誤了這么久,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陪你去!”蕭凜抬步跟上。
蘇離搖頭:“殿下,你還有一堆政事要處理呢!老跟我后面算什么?善后工作你不做了嗎?今日之禍的來龍去脈,也要叫大家搞清楚啊!”
“可我現在什么都不想做!”蕭凜看著她,“我就想跟著你!”
“可我不想要你跟著!”蘇離瞪眼,“你簡直煩死人了!你這樣,叫別人瞧著,還真以為我給你下了降頭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再不搭理蕭凜。
蕭凜緊逐著她身影而去,走了幾步,忽覺身后有異,扭頭一看,眾人的目光此時正齊唰唰的落在他身上。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阿離說得對,他若在此時放下這一堆事,跟蘇離去找解藥,這些人大概會真的以為,他是中了蘇離的邪了!
他輕咳一聲,又慢慢踱回來,目光重新落在明真身上。
明真此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慘叫聲愈發凄厲。
她終于不再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也不再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她現在就像灘被人踩在腳底的爛泥汪,又臭又臟又惡心,拼盡所有力氣,尖叫求饒!
“殿下,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這幻境所有的真相,我都告訴你!你們是怎么進來的,幕后指使又是誰!我統統都知道!我全都告訴你!我還會幫你找到沖破幻境的方法!我很有用的!你不能就這么殺了我!”
然而無論她如何花言巧語,蕭凜卻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
明真見說服不了他,便又將希望放在長公主身上。
“母親,救我!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改了!求你救我這一回!我以后一定乖乖聽你的話!好疼!啊,不要剁我的腳!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過后,她痛暈了過去。
“拿涼水來,把她潑醒!”憤怒的遇害者家屬此時化身復仇“惡魔”,堅定的以惡制惡,盡情的發泄著他們胸口的恨意!
長公主自從發現那只錦盒后,人便啞殼了,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手里握著小寒身上的那枚玉佩,眼神直勾勾的,好像魂魄在開盒的那一瞬間被人抽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軀殼。
然而明真的慘叫聲實在是太大了,她那游離的魂魄被招回了大半,意識到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正在經歷什么,她也跟著尖叫起來!
“蕭凜,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便算真兒她犯了罪,你也不能這么胡來啊!該怎么審怎么審,該怎么判怎么判,你身為一國之主,怎么可以枉顧律法,任由這些苦主動用私刑,用這般血腥之法來懲治她?你這般暴戾糊涂,草菅人命,怎配做一國之君?你快點讓他們停了!快些停下!”
眾人聞言,俱皆撇嘴,滿面鄙夷。
“長公主,您養出這樣的女兒來,怎么有臉說別人暴戾糊涂草菅人命的?”高相咬牙,“你也不瞧瞧,你養出來的女兒,禍害了多少條人命了!”
“這世間最糊涂的人,莫過于你了吧?”靜王此時都無力吐槽了,“本王簡直懷疑你這女兒給你下了降頭了!不然,就是你眼瞎了,不然,你怎么會在這么多鐵證面前,還為你這禽獸不如的女兒說話?”
“你女兒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便不是命嗎?”齊佐怒斥,“我現在簡直要懷疑,你跟她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這些罪惡之事,是你們母女倆一起做下的吧?”
“我也這么懷疑!”薛昊道,“明真在她眼皮子底下殺了這么多人,她手下的下人幾乎都知道!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透出來?又怎么可能瞞得那般嚴實?”
長公主被懟得面紅耳赤,淚流滿面:“我真的不知道!我若知道,怎會容許她如此?我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品性,你們還不清楚嗎?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我們的確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可是……”靜王妃看著她,“可是,長公主,我如今在你身上,卻再也看不到你當初的模樣了!”
“我亦看不出了!”靜王亦嘆,“明明眉眼五官還是那個樣子,可現在的你,給我們的感覺,卻分明像個陌生人!你莫不是真被下了降頭吧?不然,實在無法解釋你現在的言行舉止!”
“有這么一個瘋女兒,做母親的,又豈能不瘋呢?”蕭凜淡淡的掠了長公主一眼,“既是瘋了,便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找個地兒,好生休養去吧!看在皇爺爺的份上,孤不想讓你太難堪!”
說完,朝李如風使了個眼色。
李如風會意,立時帶人上前,將長公主拖了下去。
明真見唯一一個救星被帶走,知道自己生還無望,徹底放棄了掙扎,任由那些拳腳利器如雨點般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生生捶成了爛泥。
痛到極致之時,她忽然又咕咕笑起來!
“蕭凜,你以為你瞞得過她嗎?你瞞不過的!她早晚都會想起來的!那樣的事,她怎么可能徹底忘了呢?哈哈哈!我是要死了,可是,你們活著,卻會比死更難受!更煎熬!哈哈!只要你們煎熬痛苦,我就覺得快意非常!快意……”
最后一句狠話,她沒能說出來。
因為嘴被一把利刃撕開了,從兩邊嘴角一直撕到了耳朵根。
這讓她看起來像只大笑的蛤蟆,驚悚又惡心。
蕭凜滿面憎惡的擰過頭去,不想看她這丑陋嘴臉。
可惜,眼前的場景可以避開,腦中的畫面,卻還固執的浮在那里,如附骨之蛆,驅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