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聲的喊疼，可是一下子把全場的焦點都吸引過來了。
顧學風也皺起了眉，不太確定的走過去，看了看針灸的情況，類似于自言自語的樣子，“不太可能啊，哪里疼？”
病人搖了搖頭，好像是已經疼得不行了，“哪里都疼。”
顧學風皺著眉，在仔細觀察。
底下的鄭存仁這會兒又突然找回了聲音，“看到沒有，我就說了他的針灸有問題！當年商策去世之前，不也是活生生疼死過去好幾回？”
胡青松終究是坐不住了，他不得不上去跟顧學風站在一起看病人的情況。
“是不是角度或者穴位不對，扎到神經了？”
要不然，病人怎么會疼成這個樣子呢？
顧學風這會兒眉頭緊了緊，表情也不太確定了，“我也不是很確定，得拍個片子。”
就扎著針拍，這樣才看得更加清楚。
但是鄭存仁可活躍了，“這不是害人嗎？都疼成這樣了，還忙著拍片，不先把針灸取了，你這是讓人家給你當試驗品？”
“針灸在海城被埋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你這樣的還想讓針灸重見天日？”
畢竟大家伙兒都看著病人此刻的情況。
再聽鄭存仁的話，多少都有被帶偏，也忍不住跟著小聲質疑起來。
而這樣的質疑聲越來越大，顧學風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顧玟君坐在下面皺著眉。
鄭存仁突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她：“我說的對不對？商先生去世前，是極其痛苦的？”
顧玟君閉了閉眼，像是不愿意回憶起過去那段時間丈夫的模樣。
鄭存仁就追問得更緊。
“你問這個干什么？”顧玟君終于出聲。
鄭存仁笑了笑，“我能干什么？我就是不想醫學界多一個沒有真本領，卻還想當引領者的人，這是醫學界的學術，不是鬧著玩的。”
聽起來說得跟他的名字一樣，博大仁愛。
“我的針灸沒有問題！”顧學風雖然擰著眉，但也非常篤定的看著鄭存仁，堅定自己的技術。
鄭存仁就笑了，“你是真當這現場就沒有研究針灸的人了嗎？”
顧學風年輕氣盛，不服氣，“既然鄭醫生覺得我有錯，那請你告訴我，怎樣施針是對的。”
鄭存仁輕哼了一聲，“這場學術會是你做的，名聲歸你，我給你糾錯，算是呢么回事？”
顧學風冷冷的瞥了一眼，“糾正不了那就是不懂，麻煩你安靜點。”
這激將法果然還是很有用的。
“你還真別覺得我是隨便指點！”鄭存仁站起了身，往臺上而來。
顧學風旁邊的病人還在嗷嗷的叫喚，但是也沒人發現，除了嗷嗷的叫喚，好像也沒啥問題，聲音都不帶弱下去的。
鄭存仁上了臺之后，開始給顧學風和臺下的人細講針灸的穴位，和施針的要領等等。
后臺。
商朝坐在她旁邊，因為剛剛的躁動稍微蹙著眉心，見她倒是一臉淡定，問了句：“鄭存仁講的都對？”
他是商人，對這些當然是不懂的。
千千一笑，“當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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