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方楠是那個一點就透的人，“你是想說，他們那個合同不但是假的，而且還是做舊的？”
宋千千點點頭。
但這只是個假設，如果在法庭上提出這個假設，到時候肯定是需要實打實證據的。
她轉頭看向了商朝，“你有認識的，會這方面的人嗎？”
商朝面不改色，不假思索，就一句：“沒有。”
宋千千：“……”
懂了，他這還是有條件才會幫她的。
她也不著急，看了葉方楠，“你繼續準備你的就行，其他事我這邊盡量解決。”
葉方楠緩緩的點了一下頭，似懂非懂，不多問。
“聊完了？”她看了看商朝，“那我睡會兒了？”
商朝“嗯”了一聲。
不過，等她睡了之后，商朝跟葉方楠一直都在發信息，聊的自然還是案子的事。
一直到陸廊橋庭，宋千千迷迷瞪瞪的時候，人已經從車上被抱下去了。
她睜開眼看到了商朝的側臉，于是也懶得動彈，接著睡。
被放在床上的時候，她才稍微睜開眼，故意看了他，“你要不要一起？”
商朝瞥了她一眼，直到她這是故意的。
就是有求于他而已。
他一言不發，也沒給她回應，直接出去了，回了自己的臥室，忍著困頓去洗了個澡，然后才出來睡下。
葉方楠那邊跟商朝聊了一路后，商朝給了他幾個號碼，他挨個聯系了一下，這會兒讓羲和去接人了。
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這幾個師傅試試把紙張和字跡做舊的這個活兒。
一共來了三個老師傅，聽完葉方楠的話，下意識的都是搖頭。
“文物做舊我倒是會堅定，也會做，但是這紙張……難度也太大了？”
另一個師父也點著頭，“可不么？就那么薄一張紙，上面還有字，不被完全破壞的前提下做舊……”
“太難了！”
葉方楠陪著笑，“知道難，不難也不會請幾位過來是不是，想想辦法？酬勞不是問題，包你們這輩子，甚至后背子孫錦衣玉食都行！”
這官司要贏了，艾普斯和國際銀行要賠償他們的，如今可是上幾十億了。
三個老人只能為難的表示試一試。
宋千千醒來的時候，一下樓就看到了客廳里忙活的三個人。
她走了過去，看到他們手里的活兒，大概就明白了。
地上到處都是紙。
很顯然，一下午了，一直都沒有成功。
看來真的挺難的。
她看向也隨她后面下來的商朝，“你找的人？”
商朝“嗯”了一聲，看了一地紙張后也皺了皺眉，顯然能看出來不成功。
只有三天時間。
其中一個老師傅估計頭暈眼花了，抬頭看了一眼商朝，“先生，我覺得這事，估計盜墓的人能干得來。”
他們那類人懂的五花八門。
商朝順口問了句：“你有認識的？”
老師父笑笑，“這年頭，真正的職業盜墓人這年頭還真是少，上了年紀的嘛，基本都去世了。”
也就說，差不多絕了。
“我……可能認識。”宋千千忽然慢悠悠的開口，不太確定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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