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凈峰泰合宮內,一襲白衣清冷的站在巔池旁。
“峰主!您回去休息一會吧!”
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朝梵凈峰峰主伍子墨行禮提醒道。
伍子墨擺了擺手,問道:
“破荒,你覺得這巔池的荷花如何?”
青衣男子看著一望無際的的巔池,除了白茫茫一片,哪還有半片荷花的影子。
破荒知道伍子墨主動說這話,其中自然有深意,腦子飛快運轉,說道:
“峰主,梵凈峰巔池的荷花,自然是天界最好的!”
“那些個菩薩神仙,但凡以蓮當坐臺的,誰不希望在梵凈峰取上一朵!”
伍子墨依舊面色如水,說道:
“泰合宮所處位置,乃梵凈峰之龍脈,而泰合宮源源不斷的靈氣,乃出自于這巔池的荷花!”
破荒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沒想到梵凈峰的峰主將這樣的秘密告訴他。
伍子墨沒有回頭,但他知道身后的破荒的表情,他沒有管,繼續說道:
“這并不是什么秘密,梵凈峰巔池養育之蓮,乃天界之寶,別說梵凈峰了,就算是天界,也息數知道。”
破荒依舊沒敢接話,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向來都不提,今天峰主是怎么了,竟然主動向他提起此事。
伍子墨看著一望無際的雪,不禁想到兩個多月前,在此偷采荷花露的芮戈。
“整個梵凈峰,泰合宮的結界最強,而這巔池的結界,更是泰合宮外圍的兩倍。除非梵凈峰峰主撤去結界,平常時候,任誰都不能靠近這巔池。”
伍子墨繼續解釋道。
破荒這才收了心,畢竟,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大。
破荒趕緊朝伍子墨行禮,說道:
“峰主,今日天涼。峰主長立于此,若是迎了風,那可不好。”
這巔池的風,少吹則是微風拂面,多吹,就算修為強如梵凈峰峰主,也會受寒,只因這風也自帶一番靈力。
伍子墨自是知道這一點,但于他而言,還好,這點風不算什么,倒是身后身體單薄的破荒,怕是已經受不住這冽風了。思至此處,伍子墨擺了擺手,說道:
“昨日我觀我的書房案桌旁,右上角出處,有一墨跡,你去清掃一下吧!”
破荒領命,直奔泰合宮書房而去。
“世人只知巔池的荷花舉世無雙,卻不知這荷花凝聚的露水,才是集天地之精華!”
伍子墨暗自笑道。
說到此處,他右手衣袖一揮,那日芮戈采集荷花露的的畫面就在巔池的上方一個畫面一個畫面的展現出來。
“一介凡人,為何直奔我泰合宮荷花露?”
伍子墨有些不解。
昨夜,伍子墨感覺到一絲異樣,這種微小的異樣,只有他這種元嬰后期的強者,才能感受到。
故而,今日一大早,他就到這巔池前來觀察。
這巔池,是整個梵凈峰的龍脈中心,梵凈峰任何一個角落有動靜,都可從這巔池觀察到。
說來,伍子墨也覺得奇怪,他在這里站了好幾個時辰,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腦子竟全是兩個多月前那個擅闖泰合宮的少年——芮戈。
要知道,盡管當初拓選殿殿主路虬和研文閣閣老清朽老道前來稟報之時,他確實為之一震。
可后來,他就忽略了此事。
就連上次芮戈擅闖泰合宮,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按梵凈峰門規處置,之后就將此事忘了。
可今日,他來到這巔池,腦子里卻頻頻出現關于這個凡界少年芮戈。
不僅如此,他還不由自主的查看關于芮戈采荷花露的情形。
不經意間,他腦子里突然閃過芮戈包袱里面的《方寸靈臺》。
伍子墨不禁暗想:
“清霜門,曦風。”
“這少年和曦風神女與清霜門只見到底是何淵源?若說沒有淵源,他竟會有清霜門的入門學本。”
“封印那本《方寸靈臺》的書籍的術法,依他推算,確實是曦風神女的術法!”
“可若是與曦風神女,為何這么久了,曦風神女就消失不見了?”
“若這少年只與清霜門有關,為何這么久了,清霜門沒有任何反應,那書上又有曦風神女的術法。”
伍子墨的思緒在巔池旁飛揚,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這些事。
思至此處,他頓時有想看看芮戈現狀如何的沖動,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少年,如今應該喪生了吧!”
伍子墨自嘲道。
但終究,他還是大手一揮,拉出了芮戈此刻在黑風崖的情形。
伍子墨的眼睛睜得圓圓大大,不想放過任何一個關于這個少年的片段。
隨著黑風崖的環境越來越清晰,畫面中,芮戈慘白的面色,黑的發紫的嘴唇逐漸露出來。
“我就知道!”
伍子墨自言自語道,似乎這一切正中他的猜測一般。
緊接著,畫面將芮戈的整個身形映照出來,他灰白色的衣衫被鮮血染得有些發黑,伍子墨甚至可以看到,衣衫還是濕的。
畫面逐漸縮小,金錢豹出現在芮戈面前。
“莫非,是這金錢豹打殺了他?”
伍子墨疑惑道。
可是,他看金錢豹的眼神,對芮戈根本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喜悅,不僅沒有,還帶著一絲悲傷,這讓伍子墨很是不解。
畫面逐漸縮小,芮戈不遠處巨蟒的尸身出現在伍子墨的眼前,伍子墨頓時大驚!
“這巨蟒是他擊殺?”
“他與這巨蟒同歸于盡?”
伍子墨瞳孔放大,他不相信這個尚未筑基的少年能擊殺巨蟒,況且這巨蟒還是鳴蛇。
帶著一絲期待,他大手一揮,畫面再次縮小,這一次,周圍的精怪尸身也逐漸出現在伍子墨的眼中。
伍子墨不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他不敢想象,一個凡界少年,進了梵凈峰,尚未筑基,竟與這么多精怪的尸身橫躺在地。
在微微一頓之后,他若有所思,最后喃喃自語道:
“昨夜的微微異動,莫不是與這少年有關?”
隨即他大手一揮,收去巔池上的畫面,大步朝泰合宮自己的臥房走去。
這一刻,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或懊悔,或欣喜,還有一絲期望那躺著的少年好好活著的愿望。
他只覺得腦子太亂,想安靜一下整理自己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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