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明的辦公室里，路佳明和原澤的臉色都不好看。
“你和小林是戀愛還是騷擾、岑苒報復你說你偷拍她裙底、你老婆跑到公司來像個潑婦一樣對公司的高管又打又罵……這些我都沒有怪你。”
原澤看著路佳明說道：
“你的私事你想怎么處理是你的權利，就算影響到公司其它同事，我也是以你為重。”
“但現在呢？”
原澤說著將一張清單表拍在路佳明的面前：
“一向穩定的南方市場出現斷貨的情況，你知道公司有多少年沒斷過貨了？”
“瓶裝水、別說斷貨、就是你的堆頭比別人靠后一些，顧客都會順手拿別的牌子了。”
“一兩塊一瓶的東西，靠的是第一眼、靠的是購買方便……你還斷貨，以后還用賣嗎？賣場好的陳列位還會給你？”
“還有經銷商那邊，都在說斷貨。你是沒有城市經理還是怎么的？你不工作這市場就不轉了？”
原澤氣得直拍桌子。
“對不起原總，這幾天讓齊顏給弄得焦頭爛額的，沒顧上市場上的事。”對原澤的態度路佳明似是并不感到意外，看著他淡聲說道：“這事也不怪城市經理，經銷商那邊習慣了有事找我，城市經理在他們店里坐著他們都不找，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已經通知倉庫緊急出貨了。”
“習慣了有事找你？”
“城市經理都沒用？”
原澤一臉奇怪地看著他，緩緩說道：“那不如把城市經理都撤了，都換成理貨員，城市經理的工資都發給你好了。”
“原總……”
“好了，我相信你這么安排有你的道理。你快些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不要再影響工作了。”原澤眸光微沉，冷聲說道。
“已經處理完了，齊顏今天的航班回加拿大。我送她到機場盯著她過安檢的。航班起飛沒有聽到有人未登機的廣播。”路佳明說著抬腕看了下時間，然后接著說道：“我一會兒給部門開個會后就下市場，這個月盯著市場把貨補到位、把商場的陳列位拿回來。”
“手續就辦好了？”原澤問道。
“不離了。”路佳明淡聲說道：“她要的是永久飯票、不是一筆補償。”
“你同意？”原澤當然不相信。
“她每一年半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在家里住一周，通過分居離婚是不行了。”
路佳明嘆了口氣，一臉的煩惱：
“起訴離婚的話，現實情況是她明面上沒有職業、沒有收入。但孩子從高中起都是她陪伴，和我沒有太多聯系。這種情況下孩子判給她，就會失去在那邊繼續讀書的機會、判給我的話，我需要為孩子找一個當地監護人。”
“所以現在離婚對孩子很不利。再等一年吧，漫漫明年滿18歲，只要能按時交學費就選擇，不需要監護人。”
“實際上只要她愿意離，這些問題就都以解決。”原澤的話一針見血。
“是。”路佳明點頭：“所以實際上是她不同意，她需要在我不參與她生活的前提下，還能提供長期飯票。”
“……她可真會算帳。”原澤嘆息。
“以前覺得自己眼光好，找了個律政精英。”路佳明苦笑著搖頭：“現在才知道，精英是精英，只是算計身邊人最厲害。”
“哈哈哈，還真是，那這一年你就別再有什么把柄讓她抓住了。”原澤笑著說道。
“當然。”路佳明點頭。
“行，市場的事情抓緊些。今年公司還要靠瓶裝水的客戶和庫存拿貸款呢。”原澤伸手拍了拍路佳明的肩膀后，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路佳明看著原澤出去后直接往財務部走，當下眸色微沉，通知了小姜安排會議后，當即給幾個經銷商都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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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總，今天加個班把路總今年的合同和個人財務單據都整理一下。”原澤關上夏前進辦公室的門后，沉著臉看著他說道：“你自己悄悄的做。”
“老路他……”夏前進小心地看著原澤。
“公司分了他的業務，他就給公司臉色看。”原澤冷聲說道：“他借口老婆鬧離婚不去市場，暗地里通知經銷商都不補貨。”
“我看回款確實有問題，還給經銷商打了電話，都說今年生意不好，不進貨了。我聯系當地的城市經理去看看經銷商的庫存和銷售情況，看是不是在賣別家的貨，一直也沒有消息回來。”
夏前進點頭，拿了兩張用熒光筆做了記號的表格遞給原澤：
“我正想著今天去和你說說。”
“你記得在小齊回國前、公司宣布組織結構后的那一周，路總一直在市場上？”原澤冷著臉問。
“是，有印象。”夏前進點頭。
“在布局。”原澤冷聲說道：“要么是想用業務來威脅公司、要么是做好了走人的準備，想將公司的業務也帶走。”
“他要真走的話……”夏前進壓低聲音說道：“公司還真要亂一陣。現制茶事業部的厲總來了也有兩個月了，錢大把大把地往外花，但新店沒開出幾個不說、舊店的業績都在下滑。”
夏前進說著又拉了一張現制茶事業部的支出與收入平衡表。
“厲總有自己的節奏，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原澤看了一眼那張表后，淡聲說道：“我會和厲總再聊聊業務節奏的事，你抓緊把路總的帳弄出來，公司要有兩手準備。”
“行，我加班弄。”夏前進點頭。
“嗯，別讓其它人知道。”原澤敲了敲夏前進的桌子以示警示后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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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苒在知道瓶裝水事業部要開會時，連午餐都沒出去吃，只讓羅佳佳幫她打包了快餐回來，她則埋頭在辦公室里整理要公布的文件資料。
最后趕在下午上班前，在系統里發布了銷售部整體組織結構、崗位結構、崗位定編、新崗位編制下的人員重組方案五個文件，而且一發布就盯著原澤在系統里批復到了公告欄狀態。
“用人部門最知道自己部門需要什么人、員工最適合哪個崗位，怎么可能我們用人會由人力資源部的建議名單說了算。”路佳明推開岑苒辦公室的門，一臉沉郁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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