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非正式婚姻 > 第 89 章 晉江獨發非正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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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晚意掛斷電話,把車子反鎖,按照沈星河說的乖乖照做,她和姜凝全部弓著身子,躲在座位上,小心翼翼等著他們過來,大氣都不敢出。

    許淮遠情況很不好,車上彌漫著血腥味。葉晚意手掌生生地疼,膝蓋這會兒彎著更是疼痛難忍。姜凝好一些,除了看著狼狽了些,沒有實處受傷。

    時間一分一秒地如往常走著,卻比平時更難捱。

    咚咚咚劇烈的敲門聲,打破了車內的寂靜,葉晚意和姜凝突然陷入了緊張,心不由得懸到了嗓子眼。

    “下車檢查!”

    粗獷的男聲,說的是法語,顯然不是沈星河他們。

    “怎么辦?”姜凝低聲問葉晚意,“要開門嗎?”

    外面的人已經試圖去拉開車門把手,但是拉不開。發現鎖著以后,他們把車子緊緊圍住,透過車窗和前檔玻璃,看到里面是有人的,只是看不太清。他們剛才就覺得這輛車很可疑,現在更覺得有貓膩。

    “立刻開門下車!不然我們會開槍的!”對方再次發出警告,且不停用力拍打著車門。

    “他們有槍……這玻璃是不是不防彈啊?”姜凝絕望地問。

    葉晚意怕再繼續僵持下去,他們真的會開槍,只能雙手抱頭,舉著自己的護照,開了車鎖。

    咔噠一聲,車鎖一解開,車門立馬被打開,還沒來得及反應,葉晚意就被外面的人一把用蠻力從車內拖拽了出來。

    “我們是……”中國人三個字還沒說完,葉晚意因為拖拽的慣性摔倒在地,然后就被人用腳踩著背,她的側臉硌在地面的碎石子上,腦袋也是嗡嗡的直冒金星。

    “啊!”姜凝害怕極了,哭喊著,然而還是一樣被拽了出來控制住。

    槍指著她們的頭,還有人要把后座的許淮遠拖出來。葉晚意想繼續和這幫人對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很難發出來,喉嚨里不停涌著血腥味,又干又啞。她看著自己的護照掉在眼前的地面上,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就在她絕望地已經閉上眼睛任憑處置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住手!”他聲音清越,卻透著一股雷霆萬鈞、不容置喙的氣勢。

    是沈星河!他終于來了……

    看到眼前的這幅畫面,沈星河立馬亮出自己的外交護照,并厲聲對查卡口的工作人員說道:“他們全部是中國使館的工作人員,遇到炸彈襲擊受傷,現在我們需要將他們帶回,請予以配合和放行。”

    領頭的那人看了一眼證件,打量著沈星河和邊澤。

    “需要我給你們局長打電話嗎?”沈星河沉著臉色,語氣不是特別好。

    那人聞言,這才揮了揮手,示意手底下人松手:“放人。”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走了,葉晚意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自己站起來。沈星河扶著她站起來,來不及和她說話,便先和邊澤一起把受傷的許淮遠抬上了使館的車。

    “他們那輛車就先放這兒吧,不要了。”邊澤皺眉,“救人要緊。”

    “嗯。”

    上了車,沈星河專心開車,車速很快,邊澤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后面葉晚意和姜凝把許淮遠架在中間,防止他身子傾倒。

    十分鐘不到,就到了使館。急救車已經等在那邊,直到看見醫務人員把許淮遠推進去急救處理,葉晚意整個人才算回了魂,她的腿打軟,走路已經走不穩。

    沈星河索性打橫把她抱起來,帶她去找醫生處理身上的傷口,他安慰她道:“別怕,到家了。”

    葉晚意感受著他的溫度和氣息,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不知不覺中,無聲的淚水便已奪眶而出,浸濕了他的襯衣。

    姜凝默默跟在后面,她身上沒什么傷,現在只想去洗一把臉,把剛才這噩夢般的記憶洗刷清除干凈才好。

    “去檢查一下。”邊澤提醒她,“醫生在那邊。”

    她頓了頓,沒理睬,繼續悶頭往前走。

    “姜凝。”邊澤皺眉,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剛想和她說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再斗氣,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她低垂著眼睛,眼淚跟滾珠似的往下直掉。

    責備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邊澤抱住她,將她擁在懷里。姜凝推了幾下沒推開,然而身體是誠實的,剛才的恐懼、驚嚇在這一瞬間全然爆發,她靠在男人的胸前,嚎啕大哭起來,還不忘沖他發脾氣使性子:“都怪你!不然我也不會過來這鬼地方!”

    邊澤輕拍她的背,順著她說道:“怪我怪我……”

    “別以為現在這樣,就算和好了。”姜凝一邊在他懷里哭得抽冷氣,一邊還要和他劃清界限。

    邊澤嘆氣:“我讓白硯給你訂最近的航班,你先回去。”

    “不用你訂票,我有錢,自己會買。”

    “那也得先去找一下醫生。”邊澤耐心地哄著哭哭啼啼的姜凝去檢查。

    葉晚意這邊,醫生給她做了清創,膝蓋和手掌都擦破了皮,傷口不算淺,但是好在沒有骨折,都是外傷。

    “這幾天傷口不能沾水,藥水一天一次,紗布勤換,注意透氣。”醫生囑咐道。

    “許淮遠怎么樣?”葉晚意問。

    “白晶姐在里面坐鎮,情況還不清楚,但是爆炸傷集中在后背,應該有不少殘片要取出來。”

    葉晚意光是聽這樣的描述,就覺得很疼,剛才是許淮遠把她撲倒,用后背幫她擋了不少,她才沒事的。

    “辛苦了。”沈星河向醫生打招呼。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送走醫生后,房間內只剩沈星河和葉晚意兩個人,這兒是他辦公室里邊的休息室。

    葉晚意坐在椅子上,雙手纏了紗布,膝蓋也被包扎好。她長發散亂著,臉上還有黑灰,臟臟的,只有眼淚流淌過的地方,才透出原本白皙的皮膚,一雙烏黑的眸子還泛著未干的淚光。

    “我幫你先把臟衣服換掉。”他柔聲道。

    “嗯。”

    沈星河扶著她的腰站起來,葉晚意差不多大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在他那邊。

    到了洗手間,沈星河一手擁著她,一手拿熱毛巾幫她擦臉,再到幫她脫掉臟衣服擦身子,小心翼翼細致到每一處,動作輕柔,生怕碰到她傷口或者手重讓她不舒服。

    炸彈爆炸后的熱浪、空氣中黑灰和塵埃產生的黏膩感,在他的擦拭過后,好轉了許多。

    葉晚意低垂著眼眉,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也有心有余悸的低落。未著寸縷的她,像是缺少安全感的新生兒,忽然緊緊貼著他不肯分開。

    “那個小男孩,綁著炸彈,就這樣被炸沒了……”葉晚意不敢回想那血肉橫飛的畫面,但是只要閉上眼,就會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一遍遍浮現,“為什么這么殘忍要讓一個小孩子去做這樣的自殺式襲擊?”

    沈星河知道她一上午經歷了太多,哪怕從前在工作和生活中接觸這類新聞并不算少,但是實實在在在眼前發生的事情,和一些文字轉述以及打碼了的視頻播報,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她本不用過來這個地方的,也不該受這些罪。從得知她可能遇險的消息開始,他的心就沒有一刻不在自責。看到她一臉恐懼,滿眼驚慌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鹿手足無措的時候,看到她被人踩著背拿槍指著頭的時候,如果不是外交官這個職業的素養要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是副什么模樣。

    他不禁問自己:這就是你想要給她的保護和愛意嗎?這就是你為她帶來的生活嗎?

    此刻的局面和現狀顯然已經違背了他的初衷。

    沈星河抱緊懷中微微顫抖著人,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不帶任何欲望的情愫,純粹是想要把眼前的人呵護在手心和心尖的珍視。

    還有難以言說的歉意。

    “幫你訂飛機票回北京好不好?”他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無限的溫柔,語氣比從前和她商量的任何時候都要柔軟,甚至帶有一絲懇求,“今天多尼亞首都不止發生一起炸彈襲擊,局勢不明朗,你最好離開這里。”

    葉晚意剛想說些什么,他又補了一句。

    “這樣我也安心些,不至于工作的時候為你分心。”

    “好。”葉晚意沉默了一會,點頭答應他。她本來想問局勢突然這么緊張,他怎么辦,但是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答案很清楚。

    他作為外交官,沒有命令,決不能離開,如果真到了非離開不可的地步,他會是最后一個從這片土地踏出去的人。

    這是責任,也是使命。

    何況,只是首都發生了炸彈襲擊一樣,事態還沒有進展到想象中那么嚴重,葉晚意知道自己留在這,只會給他增添負擔,現在受了傷,吃飯、睡覺、洗澡都是問題,總不能一直讓他貼身照顧。

    “我想躺下休息一會兒,太累了。”葉晚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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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就在外面辦公室,你有事就叫我一聲。”沈星河幫她穿上干凈衣服,仔細扣好最后一枚扣子,看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才抬腿離開。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掩好,沈星河來到辦公室。

    三個傷員基本已經被安頓好,搶救車那邊最新的消息傳來,許淮遠人已經醒了,外傷較多,但是都不算重,就是人受罪,后背整個碎渣割破的創面較多,搶救以及后續治療及時,不感染的話,恢復只是時間問題。葉晚意在里屋躺下了,姜凝也在醫務室休息。

    “先安排他們回國吧。”邊澤提議,“沒有非留下不可理由的,全部送走。”

    “嗯。”沈星河點頭。

    敲門進來的安保組隊長宋治將獲得的最新消息匯報給沈星河聽,他臉色沉重:“多尼亞警方派了一輛警車,去中遠集團的第二廠區查看,四個警察,進門盤問受阻,還遭到襲擊,激烈的沖突對戰之下,警方這邊死了3個,1個重傷,里面情況不明。”

    聽到這個噩夢般的消息,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唐禮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事情比想象中要更復雜、更棘手。

    “那多尼亞警方現在什么態度?”沈星河問。

    “高層震怒,應該是想增派更多人手,帶殺傷性武器去報復清繳,畢竟一下子打死這么多警察,這是公然挑釁,搞得警局的臉面很不好看。但是考慮到里面武裝力量還沒有摸清,以及那么多中國員工的安全,他們內部還沒有達成一致。”宋治說道,“估計很快會跟你這邊聯系協商。”

    “對方可能是什么人?哪股勢力能猜到嗎?訴求是什么?”邊澤問宋治。

    宋治搖頭,表情不樂觀:“暫時都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歹徒人數一定不少,且戰斗力不弱,武器配備也不差。”

    邊澤握著拳頭,冷聲吐槽:“現在里面那么多員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派過去一輛警車幾乎被團滅,我真不知道是多尼亞警方太廢物,還是里面的歹徒真就那么厲害!就這樣,還腦殘一味想報復?把我們那么多中國人的安危放在哪里?”

    沈星河雙手交叉握著,表情凝重:“如果已經都遇難了,會是毀滅性的國際新聞,對今后我們國家對外投資會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和多尼亞的關系也會迅速降到冰點,同時,輿論場上我們會非常被動。如果還活著,一百多個人質……數量上太多了,給營救造成極大的困難。”

    “我傾向于后一種猜測。”邊澤分析道,“如果他們已經把人都殺了,今天警察過去,就不會受到阻撓,因為需要有人把現場的慘狀公之于眾,這樣才更有助于達成目的不是嗎?”

    沈星河點頭,和邊澤的猜測一致:“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人。為錢,還是有別的訴求,應該很快會找人談判,我們需要提前想好方法應對。”

    “錢倒是好辦,要多少贖金,給就是了。”邊澤說道。

    沈星河皺眉:“沒那么簡單,100多個人,怎么贖?一個一個還是一批打包?如果真的獅子大開口,你就一定能確保拿得出來那么多現金?在這里拿人民幣兌換美金沒那么容易。”

    “操。”

    “只能先等消息,而且就算綁匪提了贖金的要求,也不能完全答應。”沈星河沉聲說道。

    “為什么?”唐禮不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撕票吧,錢哪里有命重要?”

    邊澤理解沈星河話里的意思,他說:“如果輕易答應要求給了這個贖金,把人質救出來,又沒有后續跟進的措施,那么會給別人造成一種印象和誤解。是不是意味著沒錢的時候只要綁幾個中國公民就好了呢,反正政府會拿錢來贖。”

    唐禮:“……”

    “你準備怎么辦?依靠多尼亞警方還是自己想辦法?”邊澤問沈星河。

    安保組隊長宋治開口:“人質數量太多,強攻一定會有難以預計的傷亡,我們使館只配備了6個組員,營救有難度。”

    “唐禮你繼續跟進警方的消息,看看那邊有沒有歹徒要求談判的消息。然后宋組長你和國內對接下,看這種情況是否可以申請調配中國的維和部隊或者最近一個軍事基地的特種部隊支援,我這邊再把情況和北京匯報下,申請必要協助。”

    “收到。”

    “收到。”

    沈星河支走了唐禮和宋治,辦公室只剩下邊澤和他兩個人。

    “我覺得不能把希望放在多尼亞警方身上。”邊澤這會兒跟沈星河說得很直接,“他們根本靠不住,能力水平太差了。”

    “我知道。”沈星河坦言,“如果談判,肯定不能讓他們的人來,我會親自去的。只不過調配國內的特種部隊過來,沒那么簡單,未經派駐國家同意,擅自有他國軍人入境,很麻煩也很敏感,流程和手續上都需要時間,而且……人質數量太多,王司給我的最新回復是一定要盡最大可能減少傷亡,避免事態升級,他已經提請部長和其他領導給予我們最大支持。”

    “還有一個方法。”邊澤看著沈星河,忽然開口,似乎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決定。

    “什么方法?”

    “交換人質。”

    畢竟是和邊澤從小玩到大的,沈星河剛聽他說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沈星河抬眸看向邊澤,以一種極度冷峻、極其嚴肅的姿態問他,“而且稍有差池,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不也很清楚親自去談判意味著什么嗎?”邊澤冷靜道,“如果對方是亡命之徒,亦或者是極端組織,你這個外交官的身份根本給不了你任何保護,子彈不長眼,他們不會顧忌你背后的國家。”

    “我是必須要去的,但是你不是一定要冒這個險。”沈星河說道,“對方不會按照你的思路來,不是你想要拿你自己一個人交換那100多個人歹徒就會同意的。”

    “那要看你怎么去談判了。”邊澤點了根煙,也給沈星河遞了一支,他平靜地分析,“我是中遠集團的CEO和繼承人,是集團在這里最高級別的領導,你認為,歹徒是覺得管理100多個隨時有可能反抗和逃跑的人質容易,還是控制1個人質輕松?同樣,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比那100多個人份量都要重都要值錢,籌碼會更大呢,畢竟,中遠集團隨便一個分公司的季度營收都能抵得上這個國家幾年的GDP。”

    邊澤頓了頓,繼續對沈星河說:“你要對全體在多尼亞的中國公民負責,而我,需要對中遠集團的每一個員工負責。這是我必須冒這個險的理由。”

    沈星河知道邊澤既已做了決定,勸是勸不動的,而且平心而論,這個交換人質的方法如果能成行,是當前唯一且最合適的辦法。傷亡會降到最低,而且營救起來,難度也會下降許多。

    “我跟北京請示一下吧。”沈星河沒有立馬答應邊澤。

    然而正當他拿起電話準備打回國內的時候,沈星河赫然發現葉晚意在休息室的門口站著,剛才虛掩著的門已經被打開。

    “什么時候醒的?怎么出來了?”他不確定她聽到多少剛才的談話內容,低聲詢問道。

    葉晚意根本沒有睡著,剛才一直在閉目養神。她以為只是多尼亞首都發生了幾起炸彈襲擊事件,沒想到還有更令人震驚的、針對那100多個中遠集團員工的綁架。

    “我不回國,你不要幫我訂票了。”葉晚意改變了剛才的決定,并且斬釘截鐵地告訴沈星河,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無比堅決。

    沈星河嘆氣,還是盡可能地哄著她:“聽話,先回去好不好?”

    “不要。”

    “為什么這么任性呢?”

    “我就待在使館,哪里也不去。不會給你添麻煩。”她很堅持,不會走。

    場面一度僵持。

    推門而入的唐禮打破了這場對峙,他帶著最新消息過來,情緒很是激動。

    “多尼亞警方接到歹徒電話,說要給他們提供外科醫生,否則就會射殺里面的中國人質。”唐禮上氣不接下氣地匯報,“猜測是和早上去盤問的警察交火的時候,歹徒中也有人員受了傷,需要救治。”

    沈星河和邊澤聽聞這個消息,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會意之后,他們都明白,這是一個很好的談判機會,因為,掌握絕對優勢的歹徒有了有求于他們的需求,這是一個可以談條件的突破口。

    “警方什么意思?”沈星河問。

    唐禮抿了抿嘴唇,回答:“他們不同意,說是送進去就是送死,不會有醫生愿意去,而且治好了歹徒,會增加他們警方的困難。”

    沈星河沉聲道:“你立刻和他們負責這次綁架事件的組長交涉,說中方要求介入處理,他們不能單獨行動。”

    “收到!”

    唐禮走后,邊澤問沈星河:“醫生怎么辦?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我要跟醫療隊溝通一下。”

    “嗯。”

    葉晚意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也幫不上忙。

    她唯一能決定的,就是她要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