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不知何時出現在王海身后。
看著腳底抹油的朋友,王海又氣又笑。氣得是,遇到危險,第一個開溜(嗯!貓之常情,可以理解!),第二呢,危險解除,搖著臀兒,優哉游哉地回到主人身邊。
沒有經過王海同意,橘貓一個縱身,躍上主人后背,貓臀一甩,坐進了主人背包。
還是背包里暖和啊!王海替自己的寵物戰友感慨一句。
電影播放員說,小姐的兒子病了……潘銀蓮說鬼新娘的繡花鞋,就在嬰兒的搖籃里藏著。
兩條信息加在一起,王海更愿意相信,這個沒有處方權的護士,又開始發善心了。
王海吐槽,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她還敢這么做嗎?善心能隨意發嗎?農夫與蛇、東郭先生和狼,故事年代久遠,沒聽過也就算了。
可最近剛在街頭巷尾流傳的,“郝建與老太太”的故事,她真的就沒聽過?聽過之后真的就沒有一點兒想法?王海的大腦在飛速旋轉,他在整理思路。
沒有頭緒……
“小姐的兒子病了,怎么沒見孩子哭啊!”馬三力問。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王海喃喃道,“那沒哭的孩子呢?”
“是不是正在吃……nai……呢?”馬三力隨口一句。
不好,林小娥有危險!可這么大一個院子,前后左右有十幾間房子,那孩子到底在哪一間?王海竟一時陷入慌亂之中。
“喵嗚……”背后的橘貓,突然叫了一聲,這聲音很尖利,帶著一種少見的驚恐。
王海面對正房,橘貓從背包跳下,朝相反方向逃跑。
“不好,有情況!”王海話音剛落,一個土行孫一樣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沖出正房,朝王海撲來。
王海反應極快,他抓著馬三力胳膊,大喊一聲:“跳……”
馬三力自然也看見了,跟著王海往高一跳,土行孫便從腳下飛速而過。
“什么東西?”馬三力問。
“像是二師兄。”為了緩解同伴的緊張情緒,王海皮了一下。
“這么快?”老馬的褲腿只感到一股風,就一晃不見了。他覺得,向來步履穩健、目中無人的二師兄,不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不會吧?”
“野生的。”
“哦,這還差不多。”
“噓,別說話。”王海將食指搭在嘴邊,做出一個“吁吁”的動作。
“怎么了?”
“聽……”王海支棱起耳朵,提醒老馬,“好像是嬰兒的哭聲。”
“就是。”老馬點頭道,“我就說嘛,孩子生病了,怎么會不哭呢?”
看到炸了毛的橘貓,又急速跑了回來,王海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馬三力也跟著緊張起來,“是不是很厲害?”
“這鬼嬰的戰力,絕不能小覷。”王海分析道,“速度如此之快,并將橘貓嚇成這樣,絕非浪得虛名。另外,它是在母親懷里被餓死的。也許會對包括她母親在內,所有接近他的活物,都敢吞食。”
“它母親和它一樣,也是邪祟。”馬三力道。
“也許在它眼里,都一樣,只要不是空氣,都會咬上幾口。”王海道。
“照你這么說,林小娥豈不早都嗝屁了?”馬三力問。
王海嘆息一聲:“希望林姐她沒事……”
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刺耳,而且從四合院的四個方向同時傳來,那凄厲慘絕的哭聲,就算是個聾子,也能感受得到。
王海和馬三力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同時伴有陣陣疼痛。
“我的腦袋要炸裂了!”王海將手指塞進耳朵,同時痛苦地抱著頭。
馬三力更是瘋狂地將衣領往上提,想為耳朵再增加一層保護。
王海突然意識到不對,朝隊友大喊:“別把武器放下,快把斧頭撿起來。”
就在王海話音剛落之際,那只土行孫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黑暗中沖了出來,王海用刀一擋,它竟然一個翻滾,就像武打明星一樣,從王海頭頂飛過,直取馬三力面門。
幸虧老馬強忍著劇痛,將放在腳下的板斧撿起,在鬼嬰沖到面門之前,及時將斧頭舉起。
“Duang……”的一聲。
鬼嬰撞在了板斧上,就在老馬的面門十公分處,被板斧阻擋的鬼嬰,突然睜開猩紅的眼睛,露出毒蛇一樣的尖牙,對著男人發出“滋滋……滋滋”的嘶吼聲。
同時,青黑色的爪子,朝老馬抓來。
力氣之大,恐怖程度之高,遠超老馬的預判。
“救命!”老馬第一次朝王海喊救命。
“咔!”王海將砍刀掄了過來,往板斧位置砍去。
鬼嬰腦袋一縮,從板斧上跳下。
“當!”金屬之間發出了激烈的碰撞,迸濺出一道火星。老馬和王海的胳膊,同時受到了震顫。
王海將倒地的老馬拉了起來,看自己毫發無損,老馬一臉感激地朝王海道謝:“好兄弟,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王海能聽出來,馬三力的聲音還在微微顫抖。為了讓自己的同伴穩住陣腳,高個頭拍了拍矮個頭的肩膀,感慨道:“當年,在號子里,要不是那次你舍身幫我擋了‘雷暴’那一棍子,我的腦袋當時就開花了。還能有今天?都是自家兄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看老馬情緒穩定下來,又重新抬起板斧,他知道老男人恢復了戰力。說真的,這老馬身體像塊鐵疙瘩,體力比我好太多了。剛才在那屋,和那鏡鬼大戰了那么久,竟然看不出來體力消耗了多少。
院子里的風漸漸小了,懸停在屋檐的紅紙燈籠,也漸漸熄滅。兩人再次身處黑暗之中,感到恐懼又無助。
“動作太快了,就是一眨眼,二眨眼,再眨眼的工夫,鬼嬰便完成了對兩個人的攻擊、和逃跑的動作。”王海心里一悸,收起砍刀的同時,將懷里的手槍掏了出來。
一切都像設計好的那樣,獵人就等著獵物,往陷阱里跳。
正房的燈亮了起來,嬰兒的哭聲,從正房里傳來。
“它在將我們朝它自己設置的陷阱中引誘。”王海道,“年齡不大,肚子里裝的壞水不少啊!”
正房的門,“咯吱”一聲,被一雙無形的手,打開了。
隨著木門緩緩地開啟,一張供桌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供桌上,白色的蠟燭在幽幽地燃燒,像亂葬崗里的鬼火一樣,散發出令人驚懼的幽光。
祭品不是糕點更不是什么果品,而是兩顆死人的頭顱。眼窩深陷,發如枯草,青黑色的皮膚緊貼在頭骨上,表情扭曲,脖子上皆套著皮帶。
這皮帶,大約一寸寬,做工精良,牛皮材質,上面鑲嵌有銅扣,一看就知道是上個世紀,那些帶有軍方背景的匪兵的東西。
通過脖子的皮帶材質判斷,兩位的地位應該不低,不是那些匪兵的頭,至少也是當官的。
祭品的背后是一張被放大的黑白照片。這是鬼新娘陳晚秋的照片,王海在鬼新娘的結婚照上看到過這張黑白照片。
能將母親的靈位和照片擺在自己臥室,進行日夜供奉的,除了兒子,再不會有其他人。
恐怖如斯?王海在心中默默地感慨。
對于眼前這位心底善良,為人仗義,皮相極好的青年來講,現在真有點騎虎難下,像橘貓那樣腳底把油一抹,直接開溜,對他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他不相信,自己失信于鬼新娘陳晚秋,她就會帶著眾鬼,到新灃城找他算賬?他也不相信,自己幫助陳晚秋,協助她報仇雪恥,就能得到陳家那批寶藏。
鬼話是不可信的。
金步搖已經拿到了手,而第二件要找的東西,就在鬼嬰躺著的搖籃里。
可要從它的搖籃里,拿到它母親的紅繡鞋,談何容易?這可不是一般的僵尸,或者怨靈,能將仇人的頭顱擺在母親的靈位前,足以說明,它的戰力在宅子里這些眾鬼之上。
也許這就是外面那些殘兵游匪,不敢攻入四合院的原因吧。兒子的戰力如此,那做母親的,豈不更加強大?
每個人的人生結局都一樣,但過程卻千差萬別,為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我必須要勇敢地面對未知的挑戰。
想到這里,王海將手槍的子彈推上了槍膛,舉著手槍,做好了隨時扣動扳機的準備。
在門口進行了長達五分鐘時間的思想斗爭后,他決定,勇敢一搏。
在王海正打算跨越門檻,進入正房之時,一只短小的胖嘟嘟的手臂探了出來。白白嫩嫩的小手,緊緊抓著門檻,用力地揚起沉重的腦袋,但很快就失敗了。
它的腦袋白而腫脹,光禿禿的沒有一絲頭發,皮膚像是在水里泡了很長時間一樣,發白發脹。腦袋歪向一邊,又細又軟的脖子根本支撐不起那顆,和成年人的腦袋差不多一樣大的頭顱,身上還裹著一塊濕漉漉的正在滴血的肚兜。
這是剛才那個快如閃電的“二師兄”嗎?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露出狐疑之色。
兩人又對視一眼,互相提醒對方,噬靈都有著極高的偽裝能力。
王海也覺得,鬼新娘的孩子,不一定就是餓死的,也有可能餓得受不了,自己爬到泉邊,或者譚邊,掉進水里淹死的。要不怎么會有這么一副慘狀。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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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