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風流醫官 > 第51章 難言之隱
  丁家寶教她一套八段錦,讓她每天堅持練習,對身體有好處,訾敏倒是很有毅力,一直在練著。

  這半年就能看出明顯的效果,體型比原來苗條了一些。原來一米六五的身高,自己說有一百三十多斤重。

  現在大概一米六八,體重不到一百二,雖然看上去還是有點兒胖。但是屬于那種均勻的胖,如果用在成年人身上,這就叫豐滿。

  看自己的減肥效果明顯,所以心情也非常開朗,尤其是和丁家寶說話時,總是毫無顧忌。

  兩個人吃完飯,訾敏就高高興興地回家了。丁家寶叮囑她,開學了,就要好好學習。如果身體哪里不舒服了,隨時打電話。

  回到辦公室,接到了侯勇的電話,說這兩天難得歇班,如果晚上有時間,一起出來擼串。

  丁家寶也很愿意與這些性格豪爽的人交朋友,所以很爽快地答應了。

  下午各個病房巡查一圈,看了一下自己重點關注的幾個病人的情況,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方案進行著治療。

  來到門診,在掛號處聽到一個嗓門粗大的男的,大聲說著:“我就是要掛丁大夫的號,其他人我不讓看。”

  “不是說了嗎,丁大夫不坐門診。”掛號處的護士說道。

  “那他總在這個醫院吧。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去找他。”男子說道。

  “他是我們的領導,不是坐診大夫,大家都去找他,這醫院不亂套了嗎?”護士說。

  “他總是醫生吧,醫生不給病人看病,算什么醫生。這么年輕就擺領導架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家都說他醫術高,都是吹的。”男子有些生氣地說道。

  “你這人怎么罵人呢。你不掛號就讓開,后面還有人呢。”護士說道。

  “你看有什么人,醫院都是這樣的搞法,遲早得關門。這哪是救死扶傷的醫院啊,和官僚衙門有什么區別。”男子越說愈生氣,但就是不走。

  這時丁家寶已經走了過來,護士想叫保安將這個人轟走,看丁家寶過來了,就沒說話。

  “我是丁家寶,您是要找我嗎?”丁家寶語氣非常和善地和中年人說道。

  “嗯?你就是?聽說當領導了,那還給人看病嗎?”中年人神色略帶鄙夷地問道。

  “當然了,你要是還信任我,我就給看。”

  丁家寶看他一嘴的火泡,面色紅,口氣也比較重,離著兩米遠都隱隱能聞到口腔中的味道。

  當然了,這是丁家寶能聞到,其他人可沒那么靈敏的嗅覺,看來各種功能都強了,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那他們不給我掛號,怎么辦?你白給看病啊。”中年人看起來脾氣很大,語氣還是很不善。

  “小劉,給他掛個普通號。其實掛不掛號都無所謂,不就是五毛錢嗎?”丁家寶分別和兩人說道。

  “你不是專家啊?”中年人問。

  “嗯。剛入門的,您看我這年齡像是專家嗎?”丁家寶說。

  “那我聽人說,你的醫術很高,看你的病得掛專家號,還得提前打招呼才能掛上。”中年人有些猶豫。

  “今天我是來門診,就按普通號,那你還看不看?不看就不用掛號了。”丁家寶說。

  “看、看,不就是五毛錢嗎,掛吧。”說著把掛號費交給了掛號的護士。

  丁家寶一邊領著中年人往自己的專用診室走,一邊看著中年人。

  三十五歲左右,身體很壯實,脾氣急躁,也愛用小拇指掏耳朵。和在勘老家碰到的那個早泄患者癥狀一樣,心里就大概有了判斷。

  “說說吧,哪里不舒服?”丁家寶關上診室門,一邊切脈一邊問道。

  “我腎虛。”中年人小聲說道,態度與在掛號處截然不同。

  “你就說什么癥狀,腎虛不虛的,我會有判斷,這是醫生的事。”丁家寶說。

  “就是那方面不行。”中年人小聲說。

  “你就說一下癥狀和表現。能不能起來,有沒有困難。”丁家寶問道。

  “那倒是行,沒什么困難,我老婆一碰就能起來,但就是時間短,有時候一開始就完事了,最長的時候也就一分鐘。”中年人低著頭說。

  “這種情況多長時間了?”丁家寶問。

  “快五年了。”中年人回答。

  “結婚幾年了?”丁家寶問。

  “十年了。”中年人說。

  “有什么特殊誘因嗎?比如說五年前得過什么大病,梅毒、淋病之類的。”丁家寶問。

  “沒有,我可不是那種人,我老婆懷孕后,我就沒碰過女人。等到她生完孩子了,我就開始有這種癥狀。

  中醫西醫都看過了,說我是前列腺炎,也有說我是腎虛,吃了好多補腎的藥,越吃越嚴重。

  原來還能支持一分鐘,現在都快一觸即發了。但又特別想,一到晚上老婆一碰就起,但是一開始就又不行了。我老婆都要跟我離婚了。”中年人很沮喪地說。

  “老婆生完孩子開始的?沒受過外傷,也沒得過大病?也沒有不潔性史?”丁家寶問。

  “嗯。絕對沒有。”中年人做發誓狀說道。

  “你老婆懷孕期間,是不是有手淫的習慣?”丁家寶問。

  “嗯。其實在她懷孕之前就有了這個習慣。剛結婚時圖新鮮,買了好多國外的教育片,兩人學習著玩兒。

  后來她就不愿意配合了,你想每天吃土豆,你還得土豆絲、土豆片換著來呢。

  一天到晚就是那種一成不變的,沒幾年就膩了,覺得還不如用手呢,可以幻想著各種人各種花樣。”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說話聲音越來越低。

  “你不是腎虛,是肝膽陽盛造成的。是不是耳鳴,眼睛也漲,脾氣還不好?”丁家寶問。

  “嗯。人家都說我是腎虛,你咋說是肝呢,肝和這事還有關系?”中年人有些納悶地問道。

  “五臟六腑都是互相關聯,互相影響的,說起來比較難,你也聽不懂。”丁家寶說。

  “這會兒也沒人,您就給我講講,我也自己看了幾年的醫書。”中年人顯得很好學。

  “哦。既然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丁家寶今天確實有時間,所以就給這個患者講了講。

  “我估計他們判斷腎虛的依據,一是早泄,二是耳鳴耳癢。腎主生殖,開竅于耳,這是最能迷惑人的地方。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大的前提,就是,腎虛最主要的癥狀表現,雙腿無力,走路飄浮,沒有這個癥狀,基本就可以排除腎虛。

  肝經絡陰器而入頏顙(嗓子眼兒),所以它也可以影響這方面的功能。而肝膽互為表里,肝經病變必然會連累膽經。

  足少陽膽經環耳下行,耳朵周圍的好幾個穴位都屬膽經,所以膽熱也可以引起耳鳴耳癢等各種耳部的疾患。

  肝主疏泄,肝熱則疏泄功能過強,于是就會造成一觸即發的狀況。

  因為他們給你開的都是補腎藥物,所以讓你的肝腎之陽太過旺盛,所以就會出現一碰就起,一觸即發。

  這個病完全是因為腎的功能強,肝的功能更強,疏泄太過造成的。只要停了那些壯陽藥物,戒了手淫的不良習慣,清降肝膽之火,應該很快就能治愈。”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不是虛,是太強了?”中年人有些迷茫地問道。

  “嗯,也可以這么說。過猶不及,太過了也是病。補不足,瀉有余,這才符合自然之道。但是你現在的治法是瀉不足,而補有余,所以越補越嚴重。”丁家寶說。

  “我每天都想,可是我老婆不想,那我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中年人又鼓起勇氣問道。

  “腎為君火,膽為相火,君火旺,人的生殖能力和各項機能就旺盛。相火過旺,如果不能有效轉化,就需要服藥清降。”丁家寶解釋道。

  “怎么叫做有效轉化呢?”中年人有些刨根問底地問。

  “練靜功,就可以把相火轉化為君火。再就是,要多想些健康的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多鍛煉也可以。

  方法很多,看你選擇什么了。最主要的就是要戒掉不良習慣,也少看那些能給你帶來感官刺激的影像或書籍。將精力用在工作,或者是鍛煉身體上。”丁家寶說。

  “靜功怎么練,能教教我嗎?”中年人問道。

  “嗯。很簡單,坐著,躺著都可以。身體自然放松,眼觀鼻鼻觀心,氣沉丹田,凝神靜氣,感覺丹田內有熱氣了,就是得氣。

  ……

  然后再用意念將這股熱氣在任督二脈周流一圈,經常練習就能達到轉化的效果,而且可以強身健體益壽延年。”

  丁家寶詳細地給講了一下,靜功的練習方法。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好多道家書籍,或者是那些介紹氣功的書籍上都有。

  但是做法很簡單,能夠做到卻是很難。所以很多人就覺得,練氣功就是武俠小說里存在,現實中是沒有的。

  “太感謝您了,小丁醫生,我要是病好了,一定好好謝謝你。”

  中年人非常感激地道著謝,然后高高興興地拿著丁家寶給開的藥方,去藥房拿了藥就回去了。

  晚上丁家寶正在和侯勇他們大吃二喝,天南海北地聊著天,突然接到了楊紅燕的電話。

  “家寶,你在哪兒呢。“楊紅燕問。

  “跟幾個朋友吃飯呢,怎么了四姐。“丁家寶說。

  “有點事,想問問你,看你能不能幫幫四姐。“聽楊紅燕的語氣,好像挺著急的。

  “什么事,你說。“丁家寶問道。

  “要不你晚上,過我這兒來一趟。“楊紅燕說。

  “嗯。也行,要是不著急的話晚上再說。“丁家寶說。

  “也挺著急的。“楊紅燕又說道。

  “那你現在就說吧。“丁家寶覺得可能是急事,于是說道。

  “你認識城管部門的人嗎?我的車被扣了,而且以后也不能再流動售貨了。“楊紅燕說。

  “啊?什么時候的事?“丁家寶有些意外地問道。

  “就是今天一早,我在城管局待了一天,晚上才回來。他們說要想拿回車,得先交兩千塊錢的罰款。

  這車也就值幾百塊錢,那點東西也就二百的東西,干嘛交兩千。“楊紅燕委屈地說道。

  “這幫王八蛋,我想想認不認識人,你也別著急上火的,以后大不了租個門臉。“丁家寶安慰道。

  “嗯。再說吧。你什么時候過來,我等你。“聽楊紅燕的意思,挺想找個人傾訴的。

  “最晚十點鐘吧。“丁家寶感覺突然離場不太好,于是說了一個相對保守的時間。

  “嗯。“楊紅燕說完就掛了電話。

  ……

  “怎么了小丁醫生,咋接了個電話就無精打采的。“侯勇看出丁家寶的情緒不對,于是問道。

  “我老家的一個表姐,在這里推著個小車,賣點兒小吃之類的,今天被城管給把車沒收了。這么點兒小生意,你說都不讓做,還給人活路嗎。“丁家寶抱怨說。

  “哦。這事啊。“侯勇說道,也思索著怎么處理好。

  “侯隊,在城管局有沒有熟人什么的。“丁家寶覺得,侯勇可能在城管部門有熟人,于是問道。

  “有倒是有,但怎么說呢,事太小,托的人太大。我一個戰友,在城管局當綜合管理處的處長。

  這點兒小事,讓他開口,有點兒不值當的。“侯勇想幫忙,但覺得這不是最好的辦法。

  “也是啊,這一開口就是人情。“丁家寶也很理解侯勇。

  “兄弟,既然你跟我說了,哥哥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就是想找個糊口工作嗎。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局里食堂最近正在招人,要是你表姐愿意,就去食堂做點兒事。

  每天也就是三頓飯,還可以倒班,時間也不長,收入我估計比做小生意強。這事哥哥一句話就行,也不用欠誰的人情。“侯勇說道。

  “那太感謝侯哥了,我問問我姐,我欠你個大人情。“丁家寶一聽,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很感激地端起酒杯,和侯勇碰了一下說道。

  “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我們隊里,哪個人不欠你的,我們說什么了?

  咱是兄弟,你上次救了老孟,對我們來說,就是救了我們大家。

  還有,小劉的胳膊,我們也問過別的骨科醫生。如果不是你,他現在就殘了,以后只能干文職類的工作了。

  我要是能幫而不幫你,兄弟們都不讓。哥幾個,是不是啊。“侯勇很豪爽地說。

  “是,侯隊,來,和小丁醫生走一個。干!“幾個警察應和著,大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緊接著又開始新一輪的敬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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