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風流宗師牛保國 > 第306章 砸場子
  “抱歉,運氣比較好。”

  西裝男說話帶著港市口音,客氣地笑了笑,開始收撿底池籌碼。

  牛保國歪起的嘴角有些凝固。

  有問題,

  這絕對有問題!

  沒有人比我更懂概率……

  他盯著那個西裝男,心中快速復盤了一下。

  客觀的講,這把牌確實不算太離譜,只能算概率較小的冤家牌。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牛保國懷疑有人出千了,立刻開始進行有罪推論:

  “贏錢的是西裝男,這事他肯定有份。

  “不過,就算我后來一直在算牌,注意力沒放在抓千上,但光憑他一個人,絕沒有能力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牌局。

  “答案只有一個!

  “這娘們和他是一伙的。”

  牛保國又把目光投向了炸彈人荷官。

  此時,她已經收好撲克,又放進自動洗牌機中過了一遍。

  牛保國在剛坐上來玩的時候,仔細看過她洗牌發牌的動作,很干凈,沒有任何問題。

  上一把她洗牌發牌時,牛保國雖然沒認真看,但印象里也沒有什么異常,感覺她的流程和動作始終一致。

  “難道真是巧合?”

  牛保國見西裝男沒有要離桌的意思,便也沒動聲色,準備繼續玩,偷偷盯著他們。

  這時,一陣香風襲來,有位長相狐媚的女人來到了牛保國身旁。

  她穿著寶藍色深V禮裙,混身燒肉雪白剔透,肥瘦相宜,柔軟有彈性,散發著人眼可見的荷爾蒙氣息。

  旁邊幾位距離較近的紳士看到她后,都微微彎腰,掩飾尷尬。

  女人無視旁人,俯身湊近牛保國耳旁,用妖柔的聲音說道:

  “牛爺,這里有人出千,還是先別玩了。不如我請你喝一杯,然后再陪你換張桌玩?”

  牛保國轉頭一看,只見來人正是幾個月前,在七十壽宴上替朱遠長拉攏自己,被自己一腳踢進江中,從水下擄走,最后差點殺了的、愛穿丁字褲的——

  江婉。

  對于她的出現,牛保國沒感覺太意外,因為他早注意到這個狐媚子在附近了。

  不過,聽她也說這里有人出千,牛保國來了興趣,說道:“等一下。”

  又玩了幾把牌,牛保國還是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于是招手叫來旁邊的一個服務員,說自己去去就來,讓他幫忙看著桌上籌碼。

  而后,便起身走向旁邊的一個角落。

  江婉很自然地挽住他胳膊隨行,看起來像是他的女伴。

  “說吧,你怎么知道有人出千了?”牛保國直奔主題。

  江婉本以為牛保國看見她會很驚訝,然后問她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朱家派她來的?

  可牛保國表現的一點也不在乎,讓她把準備好的解釋生生憋回了肚子里,不由心想,這人可能是賭紅眼了。

  略作考慮后,她道:“我自然是看出來的。那手冤家牌是荷官故意發的,十賭九輸,牛爺你玩的時候可別太上頭了。”

  “那你有證據嗎?不會只是瞎猜吧?”牛保國問。他記得石嵐曾經說過,這個狐媚子原來幫朱遠長打理過賭場。

  “有是有,只是人家不敢說啊。雖然那個荷官不是在幫賭場出千,但我要是揭穿她,也相當于砸賭場的招牌,到時候肯定會惹麻煩的。”

  “你放心大膽地說,我保你無事。”

  “那……如果我說了,有什么好處呢?”

  “你想要甚么好處?”

  江婉露出一種極其嫵媚的害羞表情,看著牛保國眼神拉絲,說道:“牛爺不是說想要人家嗎?我已經考慮好了~”

  牛保國不知道她到底想搞什么鬼,但現在他不想知道,一心只想抓千,于是說:

  “好,我答應了。不過,你要是別有用心,我一樣會弄死你。”

  江婉上次就差點被牛保國弄死,現在隔著墨鏡仿佛都能看見他眼里的兇光,不由嬌軀一怔。

  “快說,證據是甚么?”牛保國催促道,余光盯著遠處的賭桌上的炸彈人和西裝男,防止他們離開。

  江婉道:“證據就在那個荷官的胸口,她衣服里藏了牌,和贏錢那男人是一伙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在洗牌的時候,偷偷找出想要的牌,藏在衣服里,發牌的時候再按順序拿出來偷偷發?”

  牛保國皺起眉頭,很懷疑這個說法,又道:

  “你當我瞎嗎?就算我沒認真看,她要是搞這么多小動作,我能察覺不到?你以為今天我在發布會上沒有發現你?”

  江婉心里一驚,沒想到自己早就被發現了,不過表情沒變,說道:

  “牛爺的眼力自然厲害。

  “但,她的小動作并不多,是提前準備好了一整副牌藏在衣服里,等出千的時候,只需要換出來直接發就行了。

  “而且,她們出手的次數很少,只會在牌桌上不缺像您一樣敢下重注的玩家時,才會行動一次,可能是那一瞬間你剛好大意了,所以沒有看到吧。”

  牛保國還是有點不信,“從胸口換出一整副牌?她能做的那么隱秘?”

  不過這次,他沒有那么肯定了。因為以前見過一個頂級彩戲大師,外號叫做“王藏海”,可將十八柄刀劍藏在身上,看起來卻手無寸鐵,還能在舞臺行動自如。

  江婉沒說話,直接抬起了五指修長的右手,在牛保國面前360度轉動,示意他看。

  牛保國第一眼什么都沒看見,那就是一只空手,而且動作很自然。但注意力集中后,立刻看出她動作不對勁,估計是利用視線遮擋的原理藏了什么。

  果然,江婉手腕一轉,指間便出現了一張長方形的籌碼,再一搓,籌碼扇開,變成了四張。

  她動作沒停,一下子又讓籌碼消失在牛保國眼前,隨后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讓兩只兔子在窩里趴的更加舒服,貼近牛保國問道:

  “你猜籌碼現在在哪里?”

  “你好燒啊~”

  牛保國嘴角輕斜,用手指扒開布料,只見籌碼正夾在兔子與蕾絲窩的縫隙中。

  他想起了炸彈人荷官今晚頻繁在做的一個動作——輕扯禮服低領,將彎腰時滑出不少的炸彈重新回填裝穩。

  現在想想,原來她是故意選擇了彈夾比較松的衣服,好讓自己能合理的頻繁做出裝彈動作,從而掩護最后出千的那一刻。

  思維挺縝密啊~

  “討厭,說的這么難聽。”江婉在牛保國肩頭輕輕捶了一下。

  “燒貨~”牛保國一把摟住她的腰,向賭桌走去,“走,看老爺怎么抓千。”

  江婉見牛保國真要去抓千,還帶著自己,心里多少有點忐忑。畢竟現在是在澳市,這家賭場的背景又那么深,搞不好就會惹出大麻煩。

  她想了想,小聲提醒道:

  “荷官屬于賭場的人,你當眾抓她出來,等于打了賭場的臉,可能會得罪人的……我可以找人聯系到賭場內部抓千的人,你私下和他們溝通,也算賣給他們一個人情……”

  話還沒說完,牛保國已經帶她來到了桌前,一言不發,抄起之前坐的椅子就往桌上掄,砸了個稀巴爛。

  “這破賭場是哪個婢養的開的,快給我滾過來!竟敢出千陰你爺爺,活的不耐煩了?!”

  牛保國經過修飾的聲音,像炸雷一樣,響徹整個賭廳,頓時把嘈雜的人聲澆熄了大半。

  周圍所有目光齊唰唰地看了過來。

  女荷官和西裝男都一臉驚疑,被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江婉都懵了,側目看著牛保國,很想立刻從他身旁逃離。心道:“這哪是抓千?分明是砸場子!他不會以為這里的老板像朱運文一樣‘好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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