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正是倫勃朗的畫作——《加利利海上的龍卷風》。
拍賣官用蒼勁有力的嗓音介紹了幾句，隨即請出一位藝術品畫作類的權威鑒定家進行說明，還出示了各種依據和報告。
這里的每件拍賣品，主辦方都請全球最權威的專家、采用最先進的技術進行過鑒別。只有結果為真時才會進行拍賣，以此保證信譽。
這幅倫勃朗畫作的真偽還是很好鑒別的。
因為它曾經收藏于M國的頂級藝術博物館，并不像很多出土的冥器那樣無跡可考。
這幅畫是由于被盜而不知所蹤的。當年割走畫后留下的空畫框，至今還掛在博物館的原位沒有動過。
臺下的人見到這幅畫作再次現世，都津津樂道，十分好奇它的委托人是誰，會不會認識那兩個藝術品大盜呢？
牛保國對此毫無興趣，招手喚來侍者，說道：
“我剛才看見一個熟人，姓向，你幫我找找他們坐哪里，我要過去打個招呼。”
侍者微笑道：“牛先生，不好意思。我在這里只為您一個人服務，其他客人的座上我不能去。”
“那我自己去樓上找找吧~”牛保國站了起來。
侍者露出為難的表情，勸道：“牛先生，您各位都是貴客，身份有明有暗，很多客人不想透露自己的底細，所以實在是不方便，還請見諒。”
牛保國見他要跟著自己，十分不爽，問道：“廁所在哪里？”
“我帶您去吧，這邊請。”
“我也去~”蘇靈蘊正好也想方便。
拍賣會才剛開始，洗手間里很空，只有轉角的過道上站了一個服務員，還有倆保安。
廁所的隔間里都是座便器。
蘇靈蘊有點潔癖，不愿讓自己干凈的屁股接觸公用馬桶，盡管上面有自動更換的一次性墊套。
她卷起金粉色裙擺，小心翼翼扶著墻，蹲了上去。
正要放松一處括約肌……
突然，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千里，把這些套上~”幾團不明物體飛了進來。
蘇靈蘊嚇了一跳，看向隔間上的空隙，幸虧那里沒有出現某人的邪魅笑容。
她低頭一看，發現牛保國扔進來的東西，竟是侍者的襯衣、馬甲，還有黑色西褲。
這里的侍者，無論男女，都是這種著裝。
這什么情況？那個人呢？
她不明所以，也不愿意穿其他男人的衣服，問道：“為什么啊？我不想穿，這衣服又不干凈。”
“廢甚么話，套進去就行了，又沒讓你穿他的內褲！”牛保國不滿道。
“可我穿的是裙子，我不想穿。”蘇靈蘊為難道。
這個死丫頭！
牛保國有時真拿她沒轍，無奈之下，把語氣發緩了些：“你的裙擺又不緊，卷上去塞住中間不就行了？乖，聽話，快穿上。”
心里則暗想道：“等回了中州，看我不讓向欣把你趕走！”
蘇靈蘊聽了那聲“乖”，也不知怎么得，心里松動了，說道：“我試試吧。”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蘇靈蘊套上了“裝備”。那侍者身材不高大，雖然衣服有點不合身，但勉強能行。
“我穿好了。”她走出隔間，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咔噠~”，牛保國拉開旁邊的隔間門，走了出來。
“ohgod！”“oh~”
兩個白人貴婦剛好走進廁所，估計是認為牛保國對這個女侍者做了什么，用怪異目光注視著他們走了出去。
蘇靈蘊“領著”保國，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上層包間外的環形過道上。
這里的包間都沒有門，只有精美的門簾。
如此布置的原因，也許是像嚴打時期的足浴城一樣，方便隨時查房，防止客戶在里面搞違規操作。
“我剛才看見向欣了，你假裝服務員，挨個進去看看，把她找到。”
“你確定嗎？”
“廢話，當然確定，快去。”
牛保國在出發前就從言確那里打聽到了情報，確定向欣會陪著父母一起參加拍賣會。
蘇靈蘊臉皮薄，但在牛保國的唆使下，還是挨個進入房間刺探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看見了那副倫勃朗的海景畫。它被送進了旁邊一個包間內，估計是里面的人拍下了它。
蘇靈蘊壯著膽子跟進去看了一眼，出來后，小小的臉上寫著大大的感嘆號。
“是嗎？”牛保國以為她找到向欣了。
“不是~”蘇靈蘊搖了搖頭，壓低聲音，用驚奇的語氣說道：“我看見M國總統次萬普的女兒了！她就在里面，我在網上見過她。”
M國總統？
牛保國這次倒沒有露出不屑。
他知道M國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強國，據說擁有六千多枚核彈頭，全部扔出來，可炸藍星一圈。
而且，歷史上真正炸毀過城市的兩枚核彈，也都是前任M國總統下令投放的。
牛保國正是看了那兩枚核彈的紀錄片，以及核爆影像，才第一次領略到核彈的魅力。
“M國總統在里面嗎？”牛保國問。
“沒在。”蘇靈蘊很肯定。因為次萬普的辨識度很高，她光憑發型都能認出來。
只有他女兒嗎？牛保國陷入思考，心想：
“不知道他女兒芳齡幾許？樣貌和孕力如何？如果我把她娶了，能不能弄幾枚核彈做嫁妝呢？把造核彈的數據資料弄來也行啊……”
他不太了解M國的權力結構。
“先進去看看吧。如果合適，加個云信再說~”
牛保國當機立斷，扯了扯自己的Stefano花紋領帶，走向那道包間門，心中已經想好了幾個撩妹開場白，準備憑實力小小“冒昧”一下。
“小牛子？你丫怎么在這？”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牛保國轉頭看去，發現那竟是向欣。她剛從旁邊的包間里走出來。
向欣滿臉驚訝，發現蘇靈蘊也在，又對她問道：“你不是說他今天帶你出去玩嗎？怎么玩到老子這里來了？他跟蹤我了？”
“沒有。”蘇靈蘊解釋道：“他本來是說帶我去海邊玩，后來就上船了，然后我手機也沒信號了……不是碰巧遇到的嗎？”
“碰巧個屁！”向欣瞪著牛保國，瞬間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言確跟你說的？”
牛保國對她邪魅一笑，暫緩了去找其他女人要云信的念頭。
畢竟次萬普是個蠻夷，他女兒當然也沒有什么優良血統，肯定是比不過向欣的。
“寶貝，你又調皮了，甚么小牛，沒大沒小，還不叫老公？”他邁著瀟灑步伐，走到向欣面前。
“老公！”向欣皺眉看著他，質問道：“能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么來的這兒嗎？”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老六是怎么混進這里的。
“我自然是受邀來參加拍賣會的。剛才恰巧看到你，還有令尊令堂也在這，就想著過來打個招呼。還愣著作甚，快帶為夫進去見見他們吧。”
不等她說話，牛保國直接昂首闊步地走進了包間。
臥槽！向欣愣在原地，心想：
“他不會是特意跑來找我父母的吧？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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