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次事大,牛保國比較謹慎,先把葉列娜妥善安排好,過了兩天才露面。
他首先去了人民醫院外科住院部,值班的警察一見到他,立刻通知了上級領導。
一間單人病房內。
莫思思站在床邊,看著打完止痛針才睡著的陳小可,心情復雜難言。
陳小可臉色有些蒼白,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看起來可憐兮兮。
莫思思見旁人沒有注意,猶豫許久,悄悄拿起紙巾幫她擦干了。
“師父”,“牛董”……門外響起叫喊聲,牛保國很快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三名警察。
“師父,你回來了!”
葉堅挺和李留芳露出驚喜的神情,莫思思則含嗔帶怨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牛保國走上去抓起莫思思的手,仔細看她,還摸了摸脈,發現她雖然臉色不太好,但胎氣旺盛平穩,便徹底放下心來。
“你覺得我像沒事嗎?你……唔~”
莫思思剛開口,牛保國直接使出一招教科書般的“別說話,吻我”,打斷抱怨。
三名警察都看愣了。
其中兩男的見莫思思穿著羊毛連衣裙+肉色光腿神器,大著肚子依然高挑美艷,比自家媳婦誘人億倍,不由羨慕起面前這個七十歲的老同志。
三十多歲的女警,見牛保國男人味十足,吻技出色,聽說還多財多億,感覺自己那油膩的老公和他一比簡直啥也不是,不由又動起了離婚的念頭。
“有人在呢~”莫思思羞惱地打了他一下,不過怨氣已經沒了大半。
牛保國又走到床邊查看陳小可的情況。
摸著她虛弱的脈搏,怒火再次上涌,想起從葉列娜口中聽說的情報,暗道:
“蘭開思家族是吧?別以為遠在瑛國就能高枕無憂,我要不弄死你家幾個直系親屬,事不算完!”
莫思思面帶憂色,小聲說:“剛才我問了動手術的醫生,他說,子彈的位置離膝蓋比較近,傷到韌帶了,所以……很難完全恢復。”
牛保國沒說話,掀開被子,解開陳小可病號褲側面的系繩,將手伸進去,細細摸索著大腿與膝彎,由此推斷傷情。
三名警察見牛保國對這個花季女子如此不避嫌,心想“風流宗師”的傳聞看來是真的。
很快,牛保國幫陳小可蓋好了被子,剛準備告訴莫思思,這區區小傷對自己來說soeasy,卻發現她臉上滿是關切,突然靈機一動,直接緊皺眉頭坐到一旁不語。
莫思思見他這副樣子,立刻問道:“怎么樣?”
牛保國道:“這傷……確實很麻煩,她以后很可能走路會瘸拐。”
莫思思本來還期望牛保國能治好她,畢竟連癌癥都能玩弄于股掌間,治好外傷應該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一聽牛保國也說治不好,她無奈地看向陳小可,心里十分同情。
“這可怎么辦,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才二十歲的小姑娘變成瘸子了,以后多難受啊。”
莫思思腦海里浮現著陳小可出現在廢品倉庫門口的身影,突然有些后悔,心想自己原來把她想的太壞了,而且細思起來,還真是她先和自己老公好上的,主要責任應該在男方……
空氣安靜了兩分鐘。
牛保國很合時宜地嘆息道:“思思,你妹妹這次畢竟是因為救你才受了這么重的傷,以后你別在為難她了。”
莫思思沒有說話,心中默認了。
“牛大師,你不是還要去其他病房嗎?時間不早了,我們抓緊點吧。”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察出聲提醒。
莫思思心里緊張起來,猜想著老公在幾件嚴重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接著,牛保國又去看了一眼蠻子和其他受傷的人。
他們還算幸運,因為濕婆當時在警察趕來前是以綁人為目的,不想惹出大麻煩,所以沒下死手。
受傷最重的是蠻子,肝脾肺腦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血不知流了幾公斤,要不是他體質變態,氣血極盛,恐怕已經死了。
也正因為他的特殊體質,牛保國十分肯定,只要好好調養一陣,他是可以痊愈的。
從醫院出來,牛保國直接坐上刑警的車,來到了總隊的訊問室。
這兩天,警方已經確定從高空墜落的印國人就是“1231”槍案的兇手,不過,案情卻完全沒有查清。
再加上發生的另外兩起事件,他們思維很混亂,根本盤不清楚其中的邏輯鏈條。
現在,唯一的偵破方向就是牛保國了。
因為印國殺手來中州的行動是綁架他的妻子莫思思,而目的疑是為了他手上的一塊玉璽。
“你妻子說的‘玉璽’是什么東西?”
負責詢問牛保國的警官是潘海。
他不但因柯南案升了級,而且還獲得了領導的賞識。這不,又被調入涉外案專案組發光發熱來了。
華夏與M國的情況有所不同,在接受警察詢問時,原則上是不能申請律師在場的。
牛保國獨自坐在潘海和記錄員對面,回答道:“是一件古董,我在澳市收的。”他端起一次性紙杯聞了聞,嫌棄道:“這茶也太次了,有沒有太平猴魁,或者大紅袍?”
“沒有”,潘海不茍言笑,“你在什么地方收的這塊玉璽,怎么收的,詳細講一下。”
牛保國道:
“在金荷廣場,從一個外國人手上收的。
“當時他主動攔住我,估計是見我貴氣逼人,所以直接拿出玉璽問我要不要。我本來不想搭理他,可一看,發現這玩意像是真品,后來就花兩萬M金買了。
“當時沒有還價,反正這點錢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
你擱著裝逼呢?潘海心中暗罵,又問:“它具體是什么古董?你知道它的價值嗎?”
“那是始皇帝的傳國玉璽,用和氏璧雕琢而成,上面刻著‘受命于天,既得永昌’八個字……”
牛保國直接模仿拍賣會專家的調調,把網上搜索到的一塊關于其他帝璽的內容套入進去,繪聲繪色講了出來。
其實,他早知道警察會一究到底,前兩天已經和莫思思商量過對策了。不過,有很多具體情況沒有告訴她,只說知道太多,對她不好。
“……這方玉璽絕對是真品,我回家在逗影上查閱大量資料確認無誤后,本來準備立刻聯系燕京博物館。
“但因為要考研,所以耽誤了幾天時間,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
“你們身為華夏警察,務必要把這國寶追回來,否則,對不起身上這套制服!”
潘海聽得津津有味,但完全不信!
雖然他對歷史不感興趣,但在考警時也背過行測科目里的大量常識問題,對傳國玉璽還是知道點的。
這是什么級別的寶貝?
自它丟失以后,歷朝歷代的皇帝尋其下落都沒找到,結果被你花十幾萬在街上買到了?
這不蝦扯蛋嗎?
如果換做是普通人坐在對面接受問詢,潘海可能已經拍桌子怒喝,讓其端正態度,別耍花樣了。
但牛保國自帶奇葩屬性,思想與常人迥然不同。
就像他以前那些功夫視頻,當時所有人都質疑他的教學內容,但沒人質疑他的教學態度。
潘海現在也一樣,他不相信牛保國的判斷,但感覺牛保國沒撒謊。
旁邊的單向可視玻璃后面另有空間。
齊偉作為專案組負責人,正站在玻璃前,盯著問詢室內的情況。
他發現,牛保國整個說話狀態非常自然,看不出任何毛病,但在主觀上,就是感覺不對勁。
因為牛保國的話里完全沒有可以驗證真偽的內容,聽起來像刻意編好的。
想起昨天有人暗中發給自己的信息——“牛保國就是替天幫-傘兵,所有替天幫成員都和他有關系”——他按下一個按鈕,對話筒說道:
“直接問他,是怎么從申城回來的?”
潘海從耳機里聽到指示,非常跳脫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齊偉緊盯牛保國,想看他的“心理應激微反應”,也等著他的答案,心想:
“這么遠的距離,你總不可能是走回來的吧?就算不買機票、火車票,不與人拼車,一個人開車回來,那排查道路監控也能驗證真假。”
當牛保國聽見這個問題,齊偉發現他臉上出現了一閃而逝的驚訝,大約只有半秒。
真實的驚訝反應,往往持續時間就是這么短。相反,如果把驚訝掛著臉上超過一秒,那通常都有表演成分在里面。
“你們問這個干嘛?”牛保國反問道。
齊偉對話筒說:“想了解一下,是坐飛機嗎?”
潘海立刻復讀。
牛保國皺起了眉頭,“不是。”
“那……是開車回來的?”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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