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朱廷永感受到了死亡威脅,催促著剛從法警身上找到鑰匙的朱運通。
朱運通手在發抖,已經試了一把鑰匙發現打不開,又急忙嘗試另一把。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原來又有倆保安領著幾個醫護人員跑了進來。
朱廷永像看見了救星,急忙喊道:“快攔住那個瘋子,他要殺人!”
兩個保安見張三手上沒武器,行動也比較遲緩,便立刻拉住了他。
張三體能已到強弩之末,掙扎了兩下竟無法脫身,眼見仇人打開手銬想要逃離,決然喊道:
“第七驚門,開!”
猶如從枯井中抽出最后一股水流,又像燃盡木炭迸發出最后一簇火焰……他沉重軀體一輕。
“砰,砰”,兩個保安被重拳打翻,一死一傷。
朱廷永父子倉皇而逃,繞著旁聽席區域跑向大門。
張三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腳步一竄,沖了過去。
電流般的刺痛遍布所有神經,他四肢發顫,有點失控,橫沖直撞磕壞了數把座椅,才堵到他們身前。
“滾開!”朱廷永大駭,抬腳踹向張三。
張三左臂一鉗,右拳狠狠砸下去,敲斷了他的膝蓋。
朱運通用出吃奶的力氣,一拳打在張三臉上。
張三被打得腦袋一偏,頭更昏沉,但毫無痛感,扔開朱廷永,雙手一抓,掐著朱運通的脖子把他整個舉了起來。
巨大扼力瞬間讓脖頸變形。
朱運通眼中滿是驚恐,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口中溢出一大股鮮血,頸椎“咔”的一聲斷了。
“運通!”
跌坐在地的朱廷永悲憤大喊,用沒受傷的腿發狂踹他。
側門那邊又有保安進來。有一人見情況危急,猶豫后撿起手槍開了火。
“呯,呯~”
張三被一槍擊中后背,再也站不穩,摔了下去。
體力如退潮般散去,但他的報仇意志卻依然堅定,透過模糊視線看見了仇人的影分身,毫不猶豫便手腳并用,朝他爬去。
“tmd給我死!”朱廷永繼續踹他。
張三挨了兩腳,抓住他的腿把他硬扯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臉,發沉的腦袋用力撞了下去。
一聲悶響,兩人都七葷八素。
張三的四肢徹底沒法動彈了,但嘴里還念著“我要報仇”,身體如蚯蚓般扭動,把嘴移動到朱廷永的頸部,張口便咬。
他用盡最后的氣力,拼命咬合。
一股腥咸涌進嘴里,這是復仇的滋味……他的意識很快模糊下去。
牛家祖祠。
一大半村民已經躺下,傷勢有輕有重,剩下的都老實蹲在地上,被蠻子帶人圍住了。
這是石嵐阻攔的結果,她覺得再打下去就超出正當防衛的范疇了,說不定真會死人。
之前逃跑的徐姓老頭和四個人灰衣人非常雞賊,見牛保國追了過來,心知跑不掉,干脆不往林子里鉆,直接在前殿施工人員聚集的廣場上停下腳步,還放棄抵抗。
此時,牛保國正在痛毆他們,而他們都沒還手。
“別打了,你是不是又想進看守所!”石嵐跑過來拉住了牛保國,說:“那邊好幾個人在錄像,他們有備而來,說不定開視頻通話或者直播。”
徐老頭滿臉是血,卻匪氣橫秋地笑道:“呵呵,有種你就打死我。”
牛保國氣不過,又上去補了幾腳,忽然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下手太重,于是作罷,掏出手機接通。
“甚么?”牛保國聽著手機里江峰的聲音,眉頭一皺。
徐老頭劇烈咳嗽了幾聲,看他這吃驚的樣子,心想那位高人可能是已經得手了,不由一樂。
“朱廷永和朱運通被張三給打死了?這怎么可能呢,發生了甚么事?”
牛保國一邊問著,一邊走向了旁邊的無人處。
徐老頭愣了,難以置信,懷疑牛保國是故意在氣自己。
石嵐也一臉震驚地跟了過去,就聽牛保國又說:
“那個黑衣人呢……我都說了他會動手,你們上百號人,一百把槍,都弄不死他?……管甚么人質,直接一起打成篩子不行?婦人之仁……”
牛保國掛斷后,看向石嵐,無奈說:“黑衣人出手了,把人殺了,然后跑了。江峰他們在滿大街追人,但憑那家伙的能耐,肯定沒戲了。”
石嵐深呼吸一口氣,問道:“那朱廷永和朱運通是怎么回事?你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真死了,被張三打死的。”牛保國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對這個結果屬實感到非常意外,始料未及!
他讓玉兒去找張三,是想著過段時間要把他從精神病院弄出來,以后有朝一日說不定能用來對付朱家。
可是……他從沒想過會是今天。
“這下壞了,朱老頭家里一下死了兩個人,他該不會蠻不講理,把賬算到我頭上吧?那個宗師還沒死,這要是報復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這里,他立刻打電話叮囑妻妾們一定在家躲好,半步都不許出去。
過了一會兒,有十幾名警察走山路來到了牛家祖祠,把受傷較重者安排送醫,另外大幾十號人則帶回了局子。要不是得知架已經打完,憑這點警力,他們還真不敢立刻露面。
經調查得知。
這一大幫鬧事者,70%確系附近村的村民,也的確對牛保國炸山動土造成的影響不滿,可以說有些積怨。
但他們敢聚集起來搞事情,肯定是有人煽動,說不定還給了不少好處。
另外30%,自稱是來幫他們討說法的親朋好友,實際上就是一群身手不錯的混子。
徐老頭和那四個灰衣人都有身份證,但估計都是假的,以前的過往無法查驗。
最終,守護祖祠的“保安們”被認定為正當防衛,不需要承當任何法律責任。
但牛保國追著逃跑的人打,在對方明顯沒有還手的情況下,還將五個人打傷,證據確鑿,也被認定有過錯。
可他已滿70周歲,不能行政拘留,所以當天晚上還是放了出來。
回到牛氏大廈,玉兒和肥腸正在“千里眼”基地等著他。
牛保國進來后,見三面環繞的屏幕中顯示著很多街道的情況,幾乎每塊屏中都有紅藍燈光閃爍,看來警方仍在進行全城搜捕。
公然闖入法庭殺證人滅口……這不能說性質惡劣,只能說喪心病狂!
他相信齊偉現在恨不得把中州翻個底朝天。不過,這根本沒用。
“朱遠長現在有甚么動作?”牛保國問。
肥腸回道:“他叫人把尸體拉走了,其他沒什么動靜。警方找過他,連傻子都知道那個黑衣殺手是朱家派去的,他肯定洗清不了嫌疑。”
“繼續盯著他的人。”牛保國說:“朱老頭有沒有麻煩不重要,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宗師,把他除掉。否則,等到開學,我怎么放心離開中州?”
“明白,我叫人盯緊一點。”肥腸答應了一聲。
玉兒開口說:“對不起師父,我沒想到張三今天會這樣。”
牛保國說:“算了,這都是他們自己弄巧成拙。”想了想,又問:“那個傻子也死了?”
“暫時沒有,還在醫院搶救。”
“嘖嘖,這小子是個奇才啊。如果他沒死,你也去醫院暗中照看一下,免得朱遠長殺他泄憤。如果發現那個黑衣人有出現的跡象,立刻告訴我。”
“好。”
……
時間又過了一星期。
戴頭盔的兇手蹤跡全無。
齊偉直接退步,專案組負責人變成了他的同級別同事——分管治安的錢東來。
張三真是天賦異稟、根骨驚奇。
在內功基礎不扎實的情況下,強開七條“龍脈”(可以理解為極短時間內強擼800次以上),而且胸腹位置中了三槍……這居然都沒見閻王——也可能打了個照面——被搶救回來了。
反觀朱廷永,不過是脖子被咬了一口,結果抬上救護車才送到半路,魂就直接下地府報道了。
牛保國怕朱遠長不講武德,嚴令全家老小蟄伏于牛氏大廈,又在方圓二十里內布置了更多眼線,連中元祭祖時都只帶了倆兒子和他們的母親。
他每天和岳霸、陳小可姐弟一起商議《屠龍記》電影的事宜。一個艷陽高懸、蒼穹湛藍的上午。
劇組在老梧山金頂的“道教宮觀”中,舉辦開機儀式。
牛保國c位出道,帶領一眾當紅明星把香插進鼎爐中,而后去換“牛獨震祖師”的服化道了。
這開機第一場就是大戲——
“第77場,內景,混沌太極門大殿,日
“劇情梗概:牛獨震給牛無邪演示太極拳,打死北冥二老,打殘阿大、阿二,阿三,讓敏敏郡主口頭答應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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