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收拾了藥箱走了出去。
封蕭然為蘇卿若蓋了蓋毛毯，隨即取了煙走了出去。
他站在天臺將煙點燃，一口緊著一口的吸著，煙霧繚繞與夜色融為一體，襯得他的身形有一種說不出的冷肅。
孟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里的夜色真美。”
封蕭然吐了一口煙圈：“如果你跟汝汝喜歡，可以在這里多住幾天。”
“算了，我討厭燈火通明的城市，也討厭這份喧囂，還是回我的小鎮就好。”
他望著遠處的燈火通明：“你是習慣了逃避。”
“我不逃避又有什么法子，我想要殺了他，卻找不到他的一絲蹤跡，就連你也不肯告訴我。”
“汝汝長得越來越像他了。”
“怎么？你見到他了？”
“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安排你見他。”
“給我一支煙好么？”
封蕭然隨即將煙遞給她，她用兩根手指夾著煙，然后與他即將泯滅的煙支一對，用力一吸，自己的煙便在夜色中閃動著忽明忽暗的光芒。
“我知道你見過他了，只是不肯告訴我，不過我不怨你，你罩了我跟汝汝這么多年，也該是我們娘倆回報你的時候了，所以無論你將來會怎樣利用我們娘倆，我都毫無怨言。”
“孟姜……”
她笑了笑：“什么都別說，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個結局，你這樣對我，倒是令我心安不少，至少我跟汝汝對你還有價值，也不是白吃了你這么多年的干飯。”
“我會盡量保全你跟汝汝。”
“你不用在乎我，你只需要護住汝汝，她跟了我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頭，是我這個媽做得太失職了。”
她用力的吸了一口，只是吸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來。
封蕭然抬手幫她將煙掐滅：“別抽了，女人抽煙容易衰老。”
“反正我已經是黃花菜了，老幾分又如何？”
“孟姜，你是我兄弟，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拿你跟汝汝做棋子。”
“你自己也說了，還是有這種可能的。”
封蕭然眉心一凜，隨即轉身離開：“早點睡。”
他走到樓梯口時，孟姜忽然喊住了他：“封蕭然，如果有一天你站在生死攸關的渡口，你會拿蘇小姐做棋子嗎？”
封蕭然的聲音里滿是輕蔑：“卑劣之人才會拿自己的女人做籌碼，此為大丈夫所不齒！”
孟姜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澀：“差點忘了，我跟汝汝到底與蘇小姐不同的。”
“當然不同。”他彈了彈手上的煙蒂：“你是局內人，她是局外人，多年前你設計遇見我時，就該猜到了這個結局，當然，我說過，我會盡量的保全你跟汝汝。”
孟姜的身形顫了顫，隨即扭頭望著彌漫的夜色。
封蕭然折回臥室的時候，蘇卿若依舊睡著，只是她身上的毛毯只蓋在了腰間，而拖鞋卻凌亂的橫在不遠處。
他皺了皺眉，知道她方才怕是出去找他了。
封蕭然并沒有戳穿她，而是掀開毛毯鉆進去，長臂穿過她的發絲，將她摟入懷里。
他吻了吻她的發絲，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媳婦兒，睡吧。”
蘇卿若的身子微微一顫，她知道自己怕是沒有瞞過封蕭然，便開口道：“是不是很失望？”
封蕭然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夜色中，兩人的視線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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