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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眾臣彈劾,東海祈雨

  “大王,臣,要彈劾司天監舞臣殷澤!”

  一站在文官末尾的不知名路人甲大臣出列沉聲道:“自四日前,大王您賜職后,司天監舞臣殷澤就未到過司天監半步,這般玩忽職守,可見其心性頑劣,臣懇請大王罷免其職務。”

  “大王,不懲殷澤,臣恐會給大王您招來非議!”

  又一路人乙出列道:“殷澤身為大商三王子,本應以身作則才是,這般玩忽職守,會讓天下人說您教子無方,臣,懇請大王嚴懲殷澤!”

  “大王。”

  這時,又有一文官站出,這位的份量,可跟前面兩個不一樣。

  這可是一位兩朝元老,官至太傅。

  只聽那老太傅語氣激烈的說道:“大王,四日前朝上時,老臣就想說了,三王子殷澤,只是妃子所生,他有何德何能,能搶在太子與二殿下之前為官?

  自古兄為上,嫡為先,大王您這般成命,已經是亂了朝綱禮法,不罷殷澤,我成湯基業危矣!天地,必然會降下懲罰來苦我大商百姓!”

  一聽這個,殷澤當時就不樂意了。

  前兩個人說的話他沒意見,因為那是事實,可這個老家伙說的話,就很是不要臉了。

  咋,我當個官就成天地不容了?

  他聞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這是有人要搞我啊!】

  殷澤不悅的想道,但為了能被免除官職,更容易的跑路,他決定忍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帝辛眼眸一瞇,殷澤的心聲,跟他所想的一樣,沉聲道:“殷澤玩忽職守暫且不論,朕現在卻想知道,殷澤先于太子入朝為官,為何會惑亂朝綱?

  會讓天地降下懲罰?

  你們,可有證據?”

  聽紂王這么問,那些文官們就更來勁了,胡攪蠻纏,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一時間,一個個文官站出來滿嘴胡說八道,我們沒有證據,但就是嗶嗶殷澤不行。

  這些人,身負的官職五花八門,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他們,都是太子殷郊的人。

  站在殷澤旁邊的費仲眼里滿是陰笑,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太子殷郊的方向。

  他也沒想到,這個殷郊會這么容易就被他利用。

  這點道行,比紂王帝辛年輕時差遠了。

  這幾天,他時不時就會跟太子殷郊玩一手偶遇,然后稍稍的煽風點火,殷郊那本就對殷澤大起的嫉妒心,就更加受不住了。

  你一個妃子生的賤種,怎敢與我這大商太子爭寵,區區草芥,竟敢與我這皓日爭輝,實在是欠收拾!

  這不,一場彈劾殷澤的朝堂運動,就掀起來了。

  但費仲的陰謀,可沒有這么簡單。

  妲己要的是殷澤死,彈劾,只是前戲罷了。

  大殿上,針對殷澤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足足有十多個文官正在對他進行口誅筆伐。

  有說他不夠格的,有說他年紀小的,有說他玩忽職守性格頑劣的,有說他會霍亂朝綱的,有說他不會祈雨,勝任不了舞臣之責任的。

  十多個文官一起鬧,哪怕是帝辛,也會覺得頭疼。

  要知道,能站在這白玉階前的大臣,哪個身后沒有世家門閥或是一方諸侯當靠山。

  甚至有些人,自己就是一方諸侯的子嗣。

  一個人兩個人的鬧,殺了就是,但這么多人一起鬧,可就不是用暴政可以解決的問題了,一個處理不好,是真的會引起朝堂震動,天下動亂的。

  關鍵是這里面有些人說的沒毛病,殷澤,的確不會祈雨啊,不會祈雨的舞臣,還叫舞臣嗎?

  帝辛也是疏忽,四天前覺得司天監有空缺,就隨便給了個官,只為了粘住殷澤,壓根就沒考慮那么多。

  誰曾想還真有人鉆了他這個空子。

  帝辛有些頭疼,他剛剛繼位七年,說長不不長說短不短,武官們服他,但那些文官的小心思就多了去了。

  以前有太師聞仲在朝的時候還好,眼下聞仲剛去北海平亂沒多久,三朝元老,老丞相商容又罷官不干,這些文官就立刻開始跳腳,真心煩。

  正在帝辛猶豫著是不是先暫時給殷澤罷官,然后回過頭來再慢慢的打壓這些文臣的時候,費仲,站了出來,張嘴就是厲呵。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怎敢如此在朝堂上喧鬧!”

  費仲這個人,文武百官討厭他的很多,但怕他的更多。

  像黃飛虎之流的國之砥柱自然不怕他個奸佞,但對一般朝臣來說,能不惹,還是不惹的好。

  那些心向太子殷郊的文官們,除了那個兩朝元老太傅之外,其他人,一見費仲站出來了,心里還真挺怕怕的,嘴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對三王子殿下的不滿,說到底其實就是因為他年紀小,又先于太子殿下為官,擔心殷澤殿下當不起司天監舞臣之職。”

  費仲接著道:“可你們又憑什么斷定殷澤殿下沒有能力,你們憑什么說他做不好舞臣?”

  “哼,司天監舞臣,擔負著為我大商祈雨之要職,你說我們憑什么?”

  老太傅小聲反駁哼道,要不是因為殷澤的身份他不好罵人,他其實很想說,黃口小兒他有個屁的能力啊,誰不知道舞臣祈雨,是需要法力的?

  可殷澤他有法力嗎?

  他有個屁!

  人王的子嗣誰有法力啊,他祈個錘子雨啊,就算是上街上拉條會修煉的狗栓在司天監,也比殷澤夠格。

  這老太傅也不想跟費仲結太大的仇,反正他身為太子的親信,目的就一個,只要能把殷澤從官位上拉下來,鞏固太子的權利就行,至于拉下來的理由,是什么都無所謂。

  “呵呵,我聽明白了,那是不是殷澤殿下能祈來雨,就有資格擔任舞臣一職了?”

  “當然。”

  費仲微微一笑,高聲道:“大王,微臣以為,殷澤殿下絕對有能力勝任舞臣一職,祈雨,何必非要法力。

  四海龍王,也可降雨,殷澤殿下乃是人王之子,以人王之子的位格尊貴,若是下令宣龍王降雨,居于我大商海內的龍族,自然莫敢不從!

  現朝歌東六百里有一小城榆關,已連續干旱七月未曾降雨,微臣斗膽懇請大王,遣殷澤殿下去東海,宣東海龍族降雨,此舉一成,誰要是還敢質疑殷澤殿下,那便是大不敬,當誅之罪!”

  殷澤刷的看向費仲,手心火熱火熱的。

  這,難道就是愛嗎!

  【好!好!好!好費仲,那天我審刺客姜環的時候,真是沒白幫你啊,去東海好啊,這不是絕佳的跑路良機嗎,只要離開了朝歌,天大地大,那跑路的機會,可就海了去了,哇哈哈哈哈……】

  而費仲此時想的,卻滿是殺機,計劃通!

  他安排這一切,為的,就是讓殷澤去東海。

  等殷澤到了東海,那便是有去無回!

  帝辛聽不到費仲的心聲,聞言眼睛一亮。

  費仲這條圣人的走狗,他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殺掉,可不得不說,這個建議,的確能解決眼下朝堂上的麻煩。

  龍王聽話不停話的不重要,他手底下有的是能人異士,雖然管不了天象,但使使勁,短時間內降下一場甘霖還是沒問題的。

  這樣一來,只要讓殷澤去東海走一圈,就能堵住這些大臣的嘴。

  以后殷澤,就能名正言順的坐穩司天監舞臣。

  這是條妙計!

  至于殷澤心聲里的逃跑之心不死,帝辛早就習慣了,也不擔心。

  隨便暗中安排點人看著,不就得了。

  朕既然能聽到你想跑,那你就跑不了。

  “費仲的提議,爾等可同意?”

  當即,帝辛就問道。

  “大王,若是三王子殿下能祈來雨,當然可以勝任舞臣,老臣自然是沒意見。”

  老太傅暗笑答應。

  龍王是應該聽令于人王不假,可應該是應該,人家什么時候聽過?

  要是聽,大商也不至于時不時的鬧干旱。

  現在的四海龍族,早已經不是三皇時期的龍族了。

  那時候人族的領袖是人皇,而不是現在的人王,位格高高在上,又是氣運正濃時。

  就算是高傲的龍族,也不得不派出應龍來輔佐人皇,甘愿聽命。

  但現在,人皇的位格,已經降成了人王,四海龍族,連人王當面都敢口是心非,誰還在乎你個人王之子。

  尤其你還是個庶出的,不是嫡子,更不是大商太子。

  這一波,殷澤要是能祈來雨才見鬼了呢。

  “好!”

  帝辛意味深長的看向殷澤,殷澤也期待的看著他。

  “殷澤,那你就去東海走一趟吧……”

  “兒臣遵旨!”

  殷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離開朝歌城后,撒丫子跑路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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