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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過時的老古董了!”
神君的聲音自廟中傳出,傳出很遠。
奇特的是,這說的不是大楚方言,而是某種特殊的神言,即便聽不懂,但意思都是了然。
那受創的羽蛇神,本就是盛怒,銀色的血液不斷自斷尾處滴下,尚未到達地面就蒸騰起來,化作大片大批濃密的云霧之氣。
冰冷的眸子里,泛著煞氣。
“地脈精氣?”
林正陽拿眼去看遂明老道,后者一點也不尷尬,只是捻著胡須:
“看來是我猜錯了,老道我畢竟來了這里也沒多久······嗯,血液化作云霧水汽,這羽蛇神看來不是地脈精氣所化,倒像是云霧之精、天空之神,難怪那一截斷尾消失不見,想來是都化成了云氣。”
“云霧所化的精靈,簡直跟活在夢里頭似的,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天生的云霧之精?”
林正陽抬頭,仰望著那瑰麗的奇物,絢爛的銀色鱗片,無時無刻不在對外彰顯的云霧精英,似有似無的神性壓制······
頗有一種回到了《山海經》所述的蠻荒時代,不,即便是那個時代也沒有這么夸張,得更早,天地初開的極端環境下才會誕生這種恐怖的巨獸。
“老道我也懷疑,這片大陸幾如異域,不光是天地道則有細微的差別,就連地氣流轉都有些不協。”
“真君,啊,現在神君所在的陳氏城還好,出了這里就很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風在吼,浪在叫,雷霆在咆哮,雷霆在咆哮!
長長的羽蛇神,在天空中盤成一團,隨后,更加暴烈的颶風襲來。
陣勢之外,樹木摧折,房屋坍塌,浩蕩的深黑色氣團旋轉著,中間夾雜著紫藍色的閃電雷霆。
水藍色的光罩上,終于受到壓力,顯出點點漣漪,好似水滴打在水面上一般,向四周不斷暈開。
很快,這漣漪就布滿了整座城。
“哼!”
隨著一聲冷哼,就有大片金紅色光暈,好似霧靄一般,自城中地下涌出,不斷流轉,沒入到空中水幕上。
得了這股力量的支持,陣勢終究是維持了下來。
看似岌岌可危,實則后勁綿綿。
“了不起!”
林正陽嘆道。
運用地氣維持陣勢運轉不算難,難就難在,這是在近乎異域的環境,莽荒巨獸橫行的的時代,各種環境極其惡劣,地氣最是暴躁難以利用,遠遠沒有后世沉淀而成的現成地理脈絡。
林正陽不用去探查就知道這時代的地氣必然相當駁雜,而且暴躁難以利用,畢竟每個世界早期洪荒年間都是這樣,充斥著各種極端環境,同時孕育著早期的一批能在極端環境下生存的蠻荒巨獸。
比如神龍,比如羽蛇神,都是生存在極端大氣壓強下的巨獸,成熟體光是體積就能有一個地級市面積那么大。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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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時代,不是凡人能夠生存的時代。
能存在的都是神。
否則,在那種元氣紊亂,暴躁而且危險極多的時代,根本活不長久。
在這種環境下,想要運用地氣,先就要梳理元氣,分辨清濁······
看似容易,不是內行人不明白其中難度。
不是對各種元氣本身的理氣象數了解深入,是根本想都別想。
這也是為什么早期的術法相對簡陋的緣故,因為環境本身不適合精微操作。
那么,在這樣的環境下,林正陽見到這種操作,就相當于主位面網游里遇見微操大神一樣,那是技術上的碾壓。
“不想真君才脫了藩籬,就顯得這般手段,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赫赫功績不是僥幸得來。”
“這羽蛇神,要敗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神王廟里又是接連幾道白虹斬出,颶風,閃電,云霧,盡數一掃而空,只留下孤零零一條銀蛇在空中泛著銀光。
最后,僵持了片刻,這條三四百長長的羽蛇,終于是不甘地浮上高空,臨走前冷血的眸子似乎瞪了林正陽一眼。
林正陽心中一動,繼承自土著神豐收與陽光的那部分神性種子隱約活躍了起來。
“豐收的氣息,還有谷雨,風調雨順……這條羽蛇,是土著人的神!被視為了掌管風調雨順的豐收之神了?”
想想也覺得正常。
能興風雨的存在,權柄自然而然可以延伸到豐收的領域。
因為農耕時代,降水多寡與收成緊密聯系,掌管降水的神被視為豐收神崇拜是順理成章。
方才那一次對視,林正陽就感受到了相似的氣息……降水,豐收,祈求風調雨順……等等類似的氣息。
“神靈啊……”
說實際的,不是沒有羨慕過。
神靈的力量來源其實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香火(信仰),一種是領域。
香火自不必說。
領域就值得說道。
大楚的鄉鎮土地,就是以一鄉一鎮為領域,從中可以獲得力量。
只要鄉鎮存在一天,就能持續獲得。
城隍同理。
這兩者都是官,卻不是爵。
這土地神位,城隍神位不是私有,也不世襲,是屬于體制的。
如果是私人,比如那羽蛇神,有豐收的領域,那么豐收這一事件發生,就能自其中獲得力量……當然,獲得多少也與有多少競爭者有關。
這就是神靈的道……領域就是根基,就是神性。
毫無疑問,城隍神在位時的神性必然是某某縣城隍這種區域守護神性。
很多人不了解神性和領域,其實是一回事,神性就是領域,就是根基,就是力量的源泉……有多少領域,就有多少力量來源,是故神性可以不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