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澈是來道喜的。
他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大侄子,聽說我當爺爺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尾,他有點悲哀,明明林景澈沒比他大幾歲,就因為他是傅辰親姑姑的兒子,傅兆琛和他的孩子的輩分就要一直被壓制。
“當了這么大輩分的爺爺,你沒點表示?”
傅兆琛語氣玩味,林景澈已經下班了,他仰靠在椅子上,一字一頓地說,“住院費用全免,行嗎?”
傅兆琛翻了給了白眼,“嘖,不用免,是你根本不敢收。”
林景澈被戳穿了,他笑得爽朗,“那也不是看你的面子,是你爸媽和以若的面子。”
這時,電話那頭突然傳出一個傅兆琛很熟悉的女聲,“老公,你好了嗎?”
老公?
傅兆琛忙問,“小叔,你學會玩女人了?”
林景澈,“......”
他輕咳了兩聲,“我一直會,但我只玩自己的女人,認準一個,而且不是玩,是愛。”
“呃,說的我都信了,她是誰呀?”
傅兆琛問了,對面的電話卻掛了。
林景澈拉過方知然的手,“你難得來次公司,怎么介紹自己進來的?”
方知然羞怯點頭,“說是你朋友。”
林景澈嘴角抽了抽,心里知道急不得,至少他倆最近很迅速,她已經開口叫他“老公”了,既然是隱婚狀態就沒必要過早的公開兩人的關系。
另一邊,傅兆琛將手機收了起來。
秦司時則悄咪咪地說,“晚上我讓司遠去芙蓉景苑,和盛伯伯聚聚。你過去不?”
“不了,”傅兆琛搖頭,“我得照顧以若和孩子。”
一切如秦司時所想,他也沒客套。
到了晚上,眾人才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盛以若有些疲憊,人走沒一會兒就睡了。
傅兆琛在洗漱間洗漱后,換了衣服,他坐在床邊守著盛以若,時不時看看睡在一旁嬰兒床里的小黃人。
沒一會兒,方知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哥幾個現在過去?”
之前,他們考慮到盛家一家團圓,他們就沒去湊第一波的熱鬧,他和祁曜就先回家了。
現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想來看看孩子。
傅兆琛壓低了聲音,“明天再來吧,以若和孩子都睡了。”
方知霖咬唇沖祁曜搖頭,“行,那我們明天再去看以若和孩子。”
他掛了電話對祁曜說,“走吧,各回各家,傅兆琛讓咱倆明天去。”
祁曜仰靠在沙發上,“自從我表姐傅司瑜回來后,陳君寒是天天不見人影,這回傅兆琛又當爸爸了,以后就剩咱倆在一起玩了。”
方知霖撈起西服外套套身上,“知足吧,說不定哪天我閃婚了,也不搭理你了。”
說完,他拉開會所包廂的門,卻笑著打招呼,“喲,蕭總,有應酬?”
蕭菲是傅兆琛的同學,她和方知然玩得好,自然也和方知霖、祁曜走得近。
她之前為了幫傅兆琛假意與夜遇城競標收購勝榮集團,一方面是顧及和傅兆琛的同學情義,另一方面是因為她一直喜歡祁曜,希望傅兆琛幫忙撮合她和祁曜。
可傅兆琛卻勸她,“祁曜心不在你這,要想和你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何必耗這么多年?死心吧,蕭菲,都是朋友,為他傷神沒必要。”
起初,蕭菲沒聽進去,等到幫忙的事了結了,傅兆琛組了局,她去了,祁曜也在。
當晚祁曜寧愿和新晉的小網紅喝酒開玩笑也沒多看她一眼,她才徹底知道傅兆琛說的話是真知良言。
她在那天晚上死了心,結果發現那晚過后,她活得很輕松。
成功女性不是菟絲花,離開任何人都能過得很好,包括男人。
蕭菲偏頭看了一眼祁曜,他卻意外地也看著她,若是平時她早就心跳如鼓,而今卻異常平靜。
蕭菲笑著對方知霖說,“我有應酬,而且和姐妹過來玩玩。”
她忽而想起了方知然,“對了,你有沒有去突擊檢查下你姐姐在海城的工作環境?”
方知霖,“怎么了?”
蕭菲笑而不語,擺了擺手,“走了。”
祁曜捏著杯子抿了一口酒,方知霖回身問他,“聽懂蕭菲說的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了嗎?”
祁曜搖頭,“沒聽。”
方知霖,“......”
這時,門口呼啦啦地走過一群男模,其中一個笑著說,“蕭總很大方,晚上務必比她陪好了,她開心了,錢不成問題。”
方知霖驚呆了嘴巴,而后半天扯出一句話,“槽,蕭菲玩得這么開了嗎?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祁曜交疊著雙腿坐在那,手里的玻璃酒杯被他握得緊緊的,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目光冷冷地看向方知霖,“還不快去找陳晚檸,你怎么那么喜歡管閑事?”
方知霖哂笑,“那是我姐的好友,我關心一下怎么了?我這叫人情味,哪像你,跟個畜生似的。”
話音落,他扣上西服走了。
門關上,祁曜扯松了領帶,他眼前閃過蕭菲看他的冷淡眼神再有就是那一排走過去人高馬大的男模。
他忽然覺得心里不舒服,他之前確實沒對蕭菲動過心思,因為兩人從小學就是同學,初中以后還是同學。
傅兆琛還是初中才和蕭菲一個班,他不是,他小學就和蕭菲做同桌了,他扯過無數次蕭菲的小辮子。
正因為這種熟悉,祁曜才不愿意牽扯感情,兩人開花結果還好,若是最后沒走到一起,別說朋友做不成,熟悉的兩家人也會成為仇人。
正面代表譬如傅兆琛和盛以若,反面例子譬如盛以夏和夜遇城。
思緒拉了回來,祁曜將酒喝了。
他起身撈過西服外套套在身上,他拉門出去準備結賬走人。
就見服務員用拖車拉著兩大箱酒水往里面的包間送,服務員見過祁曜,笑著打招呼,“祁總。”
包廂里點酒水,服務員是有提成的,服務員此刻眉開眼笑,自然是提成不少。
祁曜挑眉,“誰點了這么多酒?”
“英瑞集團的蕭總和她的一眾女朋友,別說女老板還挺能喝的。”
說完,服務員和祁曜道別后離開了。
祁曜回身看向了包廂門,沉吟片刻,邁步離開了。
到了車里,祁家的司機,“少爺,回老宅還是去您的公寓?”
祁曜扯松了領帶,而后按下了車窗,“不急,我抽幾根煙再走。”
司機為難,祁家規矩大,尤其是他們夫人傅黎特別討厭煙味,不允許祁俊父子在車里吸煙,而他們先生祁俊已經戒煙很久了。
祁曜已經焚煙開始抽了起來,司機覺得這頓罵逃不掉了。
祁曜吐了個眼圈,看向了會所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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