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傅斯年房間出來,江姝婳在樓下花房找到正在插花的邵母,說了明天準備去景山別墅的事。
邵母早就開始操心江姝婳的婚事。
巴不得她多和傅斯年相處,自然沒什么不答應的。
只是免不了多叮囑兩句,“雖然你們連孩子都有了,但你們以前畢竟是夫妻,現在都還什么都不是。結婚之前,不要讓他隨便占了你的便宜。男人都有劣根性,太輕易得到的,不會珍惜。”
她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這些話。
江姝婳窘迫得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胡亂點頭答應兩聲,接過她遞來的兩瓶插花,轉頭溜了出去。
身后,邵母眼里浮起一絲緬懷。
她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
想到自己當初面對邵父也是這樣小鹿亂撞的羞澀模樣,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
再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忍不住泄憤般地剪掉面前一枝開得正好的桃花。
兮鳳那個丫頭多好,偏他不感興趣。
之前邵文宇警告過她,她也知道了兒子對傅兮鳳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現在眼看著她看好的兒媳,快被顧家那小子劃拉到碗里了,她就哪兒哪兒都不順。
-
次日一早,傅斯年就帶著江姝婳和兩個小可愛前往景山別墅。
一路上,陸斯年都在陪著兩個小寶貝聊天。
到了別墅,柒柒和玖玖便十分乖巧地把爸爸讓給媽媽,跑到樓上房間玩樂去了。
“婳婳,我要先處理一點公事,你陪我去書房可好?”
目送兩個女兒上樓之后,傅斯年才收回目光。
看著江姝婳的眼神,不同于剛才看兩個女兒的寵溺,而是帶著深深愛意。
對上他的視線,江姝婳只一秒的思索后,點頭答應。
柒柒和玖玖很會玩,不需要她陪。
傅斯年處理公事,她可以在旁邊看會兒劇本,或者寫會稿子。
進了書房,她才明白,傅斯年說的陪,不是她所理解的那個陪法。
他把她拉到書桌后,抱著她坐在腿上。
她的拒絕,換來他一本正經地說,“我想看看,我恢復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抱著你處理完公事。”
江姝婳望著他英俊的臉,問,“能又怎樣,不能又怎樣?”
傅斯年俯身親了下她唇角,語氣認真,“要是能,那就說明,再過不久,我就能做想做的事了。”
“我覺得你恢復得不怎么樣,還是別試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
傅斯年翻開文件,“除了這個原因,我抱著你一起看文件,也更方便教你。”
“教我什么?”
江姝婳只對寫作感興趣。
但傅斯年卻要求她學管理公司,“婳婳,白家那里,你不能躲一輩子,就算沒有白家,你現在也是傅氏集團最大的董事。”
“那是你的。”
“我知道,我的就是你的,包括我,所以,你現在慢慢學,不晚,也不多余。”
江姝婳不知是被他說服了,還是窩在他懷里,挺舒服。
“行吧,那你教,我學。”
“嗯。”
傅斯年唇角微彎地應了一聲,修長手指翻開文件,耐心地給她講解。
傅斯年不僅是商業奇才。
還是優秀的講師。
他講的那些,江姝婳都聽得懂。
偶爾有不太明白的,不用她問出口,從她疑惑的眼神,他都知道,會再講一遍。
不知不覺,到了十一點。
傅斯年的講課告一段落,拉著江姝婳出了書房,下樓,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你要下廚?”
江姝婳見他抬手挽袖子,詫異地問。
傅斯年黑眸漾起點點笑意。
嗓音低沉悅耳,很是好聽,“對,為了獎勵你上午的專心聽講,我親自下廚。你想吃什么只管說,不用擔心我不會做。”
“所以,你什么都會做了?”
看著他眼里的自信和驕傲,江姝婳忍不住就想打擊。
傅斯年挑眉,“暫時還不知道有什么菜是我不會做的。”
行。
夠自信。
江姝婳似笑非笑,“就做一道白頭偕老吧。”
“什么?”
傅斯年已經挽起了一只袖子,露在外面一小截手臂雖然過分清瘦,但泛起的筋絡,彰顯著力量。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偏過頭,黑眸不解地看著江姝婳。
江姝婳就又重復了一遍。
還放慢速度。
這一次,她收起了笑,一本正經。
傅斯年盯著她片刻,忽然就笑了。
“我能問一下,那是道什么菜嗎?”
“你不是都會?”
江姝婳秀眉輕挑地拿話堵他。
傅斯年雖然驕傲自信,但因缺失了一段記憶。
他在江姝婳面前不嘴硬。
“你說的這道菜,我不會。”
傅斯年把另一只袖子也挽了起來,對江姝婳說,“你只要提示一下,是什么原材料就行了。”
“不能。”
江姝婳堅持。
一副我提示了,還怎么顯示你的本事的表情。
傅斯年雖然真不會,但還是被她的可愛模樣逗笑。
“行吧,那我自己思考。”
“嗯。”
江姝婳點頭。
我看好你!
“你要陪我嗎?”
“我去樓上看柒柒和玖玖。”
“好。”
傅斯年不勉強她,自己進了廚房。
江姝婳上樓陪兩個女兒玩到傅斯年發消息,喊她們下樓吃飯。
上桌后。
當傅斯年指著其中一道菜,介紹說叫“白頭偕老”時,江姝婳差點驚掉了眼珠子。
玖玖捂著嘴笑,小奶音里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爸爸,這不是紅白蘿卜加金針菇嗎?”
什么白頭偕老?
笑死個小孩了。
傅斯年目光深深地看著江姝婳,說,“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道菜是什么,但我這道菜,就是叫白頭偕老。”
江姝婳看著抱在一起的蘿卜差點頂著金針菇,竟無言以對,“……”
傅斯年再追問她,那道菜時,她只說,“以后再告訴你。”
-
回宜城的前一天晚上,傅斯年抱著江姝婳癱軟在懷里的身體,曖昧的吻停留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婳婳,那道白頭偕老的菜,到底是什么做的?”
“自己去想。”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換個話題,“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嫁給我?”
江姝婳縮了一下身子,盡量保持最后一絲理智,“我還沒想好。”
“你什么時候能想好?”
傅斯年低頭,薄唇在她細嫩的頸項處流連。
江姝婳輕喘了聲,雙手抱著他的腦袋,身體繃直。
“傅斯年。”
男人粗糲的手指撫過她柔軟的皮膚,引起陣陣顫栗。
江姝婳渾身輕顫,只能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想讓他更進一步,又怕對他身體不好,有所保留。
像是聽到她的心聲,傅斯年的身體貼上來,一寸寸除去兩人身上的阻礙。
最后關頭,傅斯年把她的手牽引向下。
薄唇貼在她耳邊,微喘地說,“再等一等,等我們結婚,我一定好好愛你好不好?”
他怕現在自己力不從心。
雖然他分分秒秒都想要她。
可他不能冒險,萬一因為現在的身體,被婳婳認為他病一場后,那方面就不行了。
不肯嫁他,那他會后悔死。
江姝婳被他撩撥得不上不下,又聽到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惱,張嘴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他們現在這樣,只差最后一步了,有什么區別?
傅斯年悶笑一聲,嗓音低啞,“我幫你洗澡。”
說完,不由分說起床抱著江姝婳進了浴室。
洗澡期間又占了不少便宜。
……
第二天天剛亮,江姝婳就被傅斯年吻醒。
睜開眼,視線里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他的聲音炙熱地落在耳邊,“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
江姝婳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大清早的把人弄醒,還讓她睡她的,這個男人病得不輕。
被她瞪,傅斯年反而低笑出聲。
滾燙的大掌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真想讓你陪我一起回宜城。”
“別想沒用的。”
江姝婳抓住他鉆在自己睡衣里的手。
不想最后難受,她阻止他的更進一步,“你趕緊起來,一會兒遲到了。”
“婳婳,你就沒有舍不得我?”
他的手不動了,可深幽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生吃掉。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江姝婳口是心非。
傅斯年見她打著哈欠,終于良心發現的不再撩撥她。
又在她額頭溫柔地親了親,讓她繼續睡覺。
江姝婳再次睜開眼,就對上兩小只亮晶晶的眸子。
兩小只奶聲奶氣地問,“媽媽,爸爸呢?”
她撐著床坐起來,還是覺得身上酸困。
“爸爸回宜城了。”
玖玖撇撇嘴,有點不太高興。
“玖玖這么快就想爸爸了嗎?”
江姝婳摸一把她的小腦袋問。
玖玖皺了下鼻子,忽然又高興起來,“爸爸走的時候,讓我和姐姐照顧好媽媽。”
說著,跳下床就去衛生間,沒多久拿出一條濕噠噠的洗臉巾,沒擰干水就朝江姝婳跑過來,一路在地上滴了不少水。
江姝婳見狀連忙坐到床邊伸手接過,嘴里還要道謝,“謝謝寶貝。”
柒柒也已經把地上的拖鞋擺好,送到她腳邊。
在兩個小寶貝的“照顧”下,江姝婳花了比平時多出一半的時間洗漱完,又打開掃地機器人把玖玖弄到地上的水拖干才下樓。
廚房有做好的早飯正在保溫。
把菜和煮雞蛋從保溫罩里取出來還冒著熱氣。
母女三個吃了早餐,江姝婳看著柒柒和玖玖把碗和碟子放進洗碗機。
出門看到周林等在別墅外面,江姝婳還愣了一秒,“你沒有陪斯年回宜城?”
“爺讓我留在帝都保護江小姐。”
周林說著,已經幫忙打開了后車門。
現在白家人已經知道了江姝婳的存在,還有白勝民以前合作的那些靠山。
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其他心思,會不會對江姝婳做什么。
傅斯年怕陸超一個人在帝都顧不過來,就把他留了下來。
江姝婳自然的接受了傅斯年的關心,帶著兩小只上車。
回到邵家,就見邵文宇和邵母正坐在客廳不知道說什么,傅兮鳳坐在稍遠的沙發上聽著。
見她們回來,邵母笑著朝她招手,“婳婳,來。”
“舅媽。”
江姝婳牽著玖玖和柒柒走過去,喊了一聲。
被她的笑容感染,臉上也掛著一絲笑。
邵文宇在旁邊伸手把柒柒和玖玖拉到身邊,笑著問她們,“有沒有想宇舅舅?”
“想了!”
柒柒點頭,脆生生的回答。
玖玖連忙舉起小手,“我也想了,昨天晚上我還夢到宇舅舅了。”
“那你的夢里宇舅舅都做什么了?”
玖玖的嘴,哄人的鬼。
邵文宇對玖玖這張小嘴里吐出來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誰不喜歡聽好聽的呢?
明知道她是在騙人,還是忍不住要配合她。
玖玖眼珠子骨碌一轉,看向旁邊也笑瞇瞇看著自己的邵母,笑著抱住邵文宇的手臂。
聲音軟糯好聽,“我夢到宇舅舅娶了個很漂亮很漂亮的老婆,宇舅舅還說要給我發個大紅包。”
邵文宇直接被氣笑,“我娶漂亮老婆,為什么要給你發紅包?”
“因為是舅奶奶讓你給我發的。”
玖玖說完,轉身就跑。
一腦袋扎進邵母懷里,轉身沖邵文宇吐舌頭。
邵母被她可愛到,一把把人摟進懷里,對著邵文宇說,“你晚點給倆孩子一人一個大紅包。”
“哇!我就知道我做的夢都會實現的。謝謝舅奶奶!”
玖玖坐直身體,在邵母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邵母被哄的心花怒放,意有所指的看一眼邵文宇。
聽到了沒有,玖玖做的夢都能實現呢!
邵文宇不敢相信,老媽對上玖玖,智商直接下降成負數。
她不知道玖玖這張嘴能哄死人的嗎?
旁邊傅兮鳳捂著嘴偷笑。
忍不住把柒柒叫過去,抱進懷里又是一頓揉。
鬧了一會兒,邵母才抬頭看著江姝婳,親熱的抓住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坐下,“你這丫頭,站著干什么,坐啊。”
江姝婳笑著坐下,沒說話,等著聽她的下文。
果然,邵母一只手摟著玖玖,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說,“聽文宇說下個月你生日。我和你舅舅打算給你辦一場生日宴,正式把你介紹給帝都名流,以后你就是貨真價實的邵家千金了。”
也讓別人都知道,邵家和石家有多重視這個剛找回來沒多久的親人。
免得什么人都想過來踩一腳。
江姝婳沒想到她是要說這個。
短暫的錯愕過后,立刻拒絕,“不用的舅媽,我不在意這種形式,只要我知道您和舅舅,還有表哥他們都是真心愛護我,就夠了。”
“婳婳,你也別忙著拒絕。”
邵文宇身體前傾,開口說。
江姝婳偏過頭去看他,就聽他繼續說,“你回白家已成定局。作為白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你不可能一直這樣寂寂無聞。
倒不如在宣布你是白家人之前,先由我們邵家和石家出面把你介紹出去,免得將來別人欺負你是孤女。”
白家百年傳承,家大業大,對它有覬覦之心的人不在少數。
一旦發現白家的繼承人只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孤女,必然有人想要撲上來狠狠撕下一塊肉。
除了外面這些威脅之外,還有白家旁支,意圖吃絕戶的絕不在少數。
知道她背后站著邵家和石家,對江姝婳將來接管白家百利而無一害。
江姝婳斂眸,想起之前給母親遷墳那天,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
其中并不全是善意或者好奇。
之所以這段時間還能保持風平浪靜,大概就是因為那天邵父邵母他們的出場。
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愿意就能不做的。
她的身份注定自己不可能永遠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
即便傅斯年和邵家愿意一直護著她,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想要真正被人信服,只有她自己強大起來。
想到之前江凱提過讓她改姓時,也是差不多的說法。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為她考慮,都走在前面,試圖幫她把所有困難都盡可能的解決。
她自己也不能太掉鏈子。
江姝婳接受她的好意,“好,那就謝謝舅媽了。”
“傻孩子,一家人謝什么?”
邵母松了口氣,轉頭吩咐邵文宇,“阿宇,你最近不去公司,宴會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還有,把咱家有合作的幾個國際設計師都叫來,多做幾套禮服,避免到時候出什么問題。還有,顧家有一家珠寶店不是有套鎮店之寶,你去跟小川問一下,看他們賣不賣。另外……”
她一口氣吩咐下來,邵文宇聽的頭大,“媽,咱們家珠寶店的東西也不差吧。我讓珠寶設計師多給婳婳設計幾套,以后也能當嫁妝。”
“嫁妝的事不著急。你倒是提醒我了,顧家那個叫周舒敏的珠寶設計師是不是還拿過好多國際大獎?你跟小川說,給她放個假,讓她來我們家親自給婳婳設計。”
邵母一拍手。
不等邵文宇回答,她又掏出手機,“算了,不用你說了,我親自跟阿娟說。”
邵文宇無奈的和江姝婳對視一眼。
他媽早就想著給江姝婳辦一場認親宴,只是江姝婳一直不同意。
難得她點頭一次,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往她身上堆。
接下來幾天,陸續有設計師和造型師過來給江姝婳量尺寸,設計妝造,選定禮服,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玖玖和柒柒兩只小可愛也有份。
只是兩人那邊量完,就會跑來江姝婳這邊化身夸夸怪,小嘴像抹了蜜一樣,夸人的話張嘴就來。
夸妝造師給媽媽做的頭發好看,夸媽媽的妝容精致,夸媽媽長得漂亮,是仙女下凡。
直把人逗的樂不可支。
忙了幾天,終于敲定當天的妝造,在邵母的干預下,江姝婳選了三套禮服。
江姝婳本來想著之前兩小只生日宴上穿的禮服可以接著穿,邵母卻也給她們另外定了兩套。
接下來,就等著拿禮服和珠寶就行了。
江姝婳總算能松口氣。
送兩小只去幼兒園后,打算約傅兮鳳出去逛逛。
走到她房間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她在打電話。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她打完電話才敲門進去。
傅兮鳳看到是她,笑著起身,“婳婳,你怎么來了?今天不用做造型了嗎?”
“昨天都敲定了。”
想起前幾天的兵荒馬亂,江姝婳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轉移話題問,“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還不是顧川。”
傅兮鳳努了努嘴。
江姝婳這才想起來,之前傅兮鳳來帝都的目的。
她來帝都之后事情太多,倒忘了問她什么情況了。
“齊子軒的事情解決了吧?”
“嗯,之前顧川陪我和齊子軒還有他老婆吃了頓飯,齊子軒自己親口說不會再糾纏我。”
傅兮鳳提到齊子軒的時候表情正常,顯然是真的放下了。
不過想到那天吃飯時的情形,她又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全程他那個老婆都在打聽她和顧川的事情,試圖把兩人綁死在一起。
除此之外,她還總是有意無意的表現出和齊子軒有多親近,展現出極強的占有欲。
而齊子軒,全程對老婆的所有行為表現的無動于衷。
只有在對方太過分的時候,才會沉下臉低斥一聲。
這兩人之間毫無感情可言。
準確的說,是齊子軒對自己這個妻子非但沒有一絲喜歡,反而充滿厭惡。
她不知道兩人會不會離婚。
只是想到之前江姝婳說過的,這個男人沒擔當,就莫名覺得反胃。
不喜歡還要娶,娶了又不好好對待。
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無論齊子軒還是他那個老婆,都是可悲又可憐的。
“那就好。”
江姝婳看她是真的不在意齊子軒,也不打聽具體情況。
只是奇怪的問,“你和顧川現在還在假裝男女友關系?”
她還以為,這件事之后,顧川和傅兮鳳不會有什么交集。
沒想到他們還有聯系。
剛才好像還聽到傅兮鳳說到女朋友之類的詞匯。
說到這個,傅兮鳳就有一肚子道不完的苦水,“是啊。和齊子軒他們吃完飯沒幾天,顧川就打電話過來讓我繼續幫忙假扮他女朋友。”
江姝婳挑眉,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放松心情不一定要出去逛街,聽聽八卦也不錯。
原來顧川之前有個初戀,一直在宜城。
他中間有幾次跑去宜城,是因為那個初戀遇到了點麻煩,他去幫著解決。
事情解決了,初戀帶了個男朋友回帝都生活。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孽緣,初戀總能和顧川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偏偏她那個男朋友自己開了個公司,每次都會跑到顧川面前刷存在,遞名片求合作什么的。
把顧川弄得煩不勝煩。
“所以,他就讓你假裝他女朋友,表明自己對初戀已經沒了想法,讓那個男朋友不要再糾纏上來?”
根據寫小說多年得出的套路,江姝婳總結。
傅兮鳳點點頭,滿臉喪氣。
“之前顧川幫你,現在你反過來幫他,這很正常啊,你怎么看起來這么不高興?”
江姝婳奇怪。
想到傅兮鳳是有可能對顧川動了心,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是啊,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
傅兮鳳用力捶了一下床,把江姝婳嚇了一跳。
她自己沒感覺,反而憤憤不平的大吐苦水,“他那個初戀簡直就是頂級綠茶!都已經和別人交往了,每次看顧川的眼神都能拉絲。看到我的時候,我都懷疑她的眼睛里能飛刀子。”
她氣憤的站起來,在房間里暴走兩圈才冷靜下來,“那女人約我喝咖啡,跟我說顧川以前對她有多好,以前還說過只會娶她一個人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
“……”
江姝婳挑眉,讓她繼續說。
“這大姐也不想想,她自己都有男朋友了,還讓顧川守著以前亂七八糟的承諾。顧川敢娶,她倒是和這個男朋友分手啊。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還有她那個男朋友,也惡心巴拉的。女朋友都恨不得鉆顧川懷里了,他還在那兒介紹自己公司的產品,想讓顧川幫他。幫他奶奶個腿兒,也不看看自己開的公司是個什么玩意兒,一個皮包公司,什么都沒有,就想空手套白狼!”
她連珠炮一樣說完,停下來用手扇風,還重重吐出一口氣說了一句,“氣死我了!”
江姝婳忍俊不禁,“你氣什么?顧川自己都沒生氣。”
“所以我才更生氣啊。你說顧川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就看上這么個玩意兒。我隨便給他介紹一個,都比這個綠茶強。”
傅兮鳳哼了聲。
江姝婳用玩笑般的語氣問,“你就沒想過,真的當他女朋友?再怎么樣,你也比他那個初戀強,對不對?”
“你開什么玩笑?”
傅兮鳳滿臉驚恐,“我跟顧川怎么可能?我拿他當姐妹,不對,當哥們的。”
顯然,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和顧川在一起的可能。
再說,親眼看到齊子軒那個老婆被婚姻折磨的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子,讓她對所謂的感情敬謝不敏。
談感情嗎?把你逼瘋那種。
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女瘋子,她打了個哆嗦,連忙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里驅逐出去。
江姝婳看的好笑。
不過也看出來了,傅兮鳳對顧川似乎真的沒想法。
和江姝婳吐槽完最近的經歷,傅兮鳳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這才想起來問她來找自己有什么事。
江姝婳正想開口,被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皺了下眉毛,她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是于萌萌。
她看著傅兮鳳指一下手機,示意自己先接個電話,才接通于萌萌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于萌萌帶著哭腔的聲音,“婳婳,怎么辦?心心她快不行了,我該怎么辦?你幫幫我!”
江姝婳一愣,意識到情況不好,立刻往外走,“你別急,慢慢說。”
“心心喊肚子痛。我帶著她到處都看過了,都查不出來原因。這次疼了兩天了還沒好,現在孩子被折磨的床都下不來。”
于萌萌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充滿崩潰絕望。
江姝婳沉下眉毛,“你別著急,先把她送去醫院。”
“不行。醫院已經查過了,好幾家醫院都說查不出問題。”
于萌萌的哭聲斷斷續續,聽的人心頭難受。
江姝婳不敢耽誤,“家里有止疼藥的話,你就先給孩子吃一片,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掛斷電話,她想了想,自己畢竟不是醫生。
于是又給陸超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
未來少夫人有事需要幫忙,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
和陸超商量了一塊在于萌萌所住的小區門口匯合,江姝婳又打了邵家平時負責給自己開車那個司機的電話,讓他等著自己。
從邵家出去,她才發現傅兮鳳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婳婳,我陪你一起過去。”
雖然沒聽到于萌萌說的話。
但傅兮鳳一直跟在江姝婳身后,也知道了個大概。
見她注意到自己,立刻提出要跟著一塊去。
沒時間耽誤,江姝婳就沒反對,一邊打開車門彎腰鉆進去,一邊催促她快上車。
傅兮鳳答應一聲,跟著彎腰上了車。
車子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陸超還沒到。
江姝婳拿出邵文宇之前給她的門禁卡進入小區,乘坐電梯直奔于萌萌家里。
敲了好半天門才打開。
看到門外的江姝婳和傅兮鳳兩人,她眼底有慌亂一閃而過。
但很快,她語氣疑惑的問,“你們怎么來了?”
“你不是說,心心肚子疼的快不行了?現在情況怎么樣?”
江姝婳擔心于心,沒有注意到于萌萌的異常。
嘴里詢問著孩子的情況,就要往里面走。
卻沒料到于萌萌臉色陡變,語氣尖銳,充滿不敢置信,“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過她快不行了?婳婳,我拿你當朋友,你就是這么詛咒我女兒的?”
江姝婳往里面走的腳步頓住,狐疑地盯著于萌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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