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第二天起得有點晚。
也不是有點,是挺晚的。
她平時不怎么賴床,還時常會起來鍛煉,這一次真的算是起得很晚。
起來的時候,蕭瀾淵坐在一旁翻著書。
她愣了一下。
“你怎么還在這里?”
日頭都老高了,他既然起來了,還不去辦正事,竟然在這里一直陪著她?
蕭瀾淵聽著她這話忍不住失笑。
“昨天是特殊的日子,今天我得陪著你才對。”
他伸手來扶她。
“寧寧身體還好嗎?”
傅昭寧想起昨晚徹夜瘋狂,忍不住拍開了他的手。
“沒有嬌弱到起床還要人扶的程度!”她臉有點熱。
但是,這一動,真的。.
渾身酸痛的!
她本來體能算是極好的了,身體柔韌度也是極好的,沒想到還是酸痛得不行。
“嗯,寧寧嬌弱得恰到好處。”
蕭瀾淵眼里唇角都帶笑,分明就是心情好到爆。
這話他也說得很是雙關。
昨晚該嬌弱的時候她嬌得讓人受不住,但是,偶爾又不服地主動了,讓他驚喜連連。
簡直就是完美。
不過,蕭瀾淵經過昨夜,也覺得,等這些年還是必要的。以前昭寧年紀小,還真有可能被傷到。
現在正正好。
傅昭寧瞪了他一眼。
“我肚子餓了。”她說。
“我扶你起來洗漱,午膳馬上就來。”
“這都到了吃午膳的時辰了?”傅昭寧驚了。
“咳咳,”蕭瀾淵抵唇咳了咳,也略有點兒尷尬,“午膳已經熱過了兩回。”
其實早就已經過了午膳時間了。
傅昭寧忍不住就朝他踢了過去,“你應該叫我起床!”
這也太丟臉了!
蕭瀾淵抓住了她的腳,忍著笑將她扶了下床,“其實是因為咱們剛回京,趕路兩月,疲憊了,他們都知道的。”
知道個鬼。
這就是自欺欺人吧。
紅灼粉星進來侍候,蕭瀾淵也才去洗漱。
傅昭寧都不太好意思看這兩個丫鬟的目光。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像眉目都染了些春光。真是奇怪,真的會有些不一樣了。
“王妃好美呀。”紅灼給她簪了支纏絲嵌石步搖,又簪了朵紅色絹花,看起來明艷無雙。
傅昭寧襯得起這樣的紅色。
不過,看到她脖子和肩上的一些紅痕,兩個丫鬟還是有些臉紅。
傅昭寧也看到了。
她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小瓶藥膏出來。
“替我抹一點。”
痕跡能消除得快些!要不然這天氣又熱了,她還能遮得住嗎?
紅灼抿著唇偷笑,趕緊給她抹了藥。
宮里,太后也收到了信息。
她欣慰地笑了,當晚都多吃了半碗飯。
這件事情一直放在她心頭,雖然知道那對小夫妻看著感情很深,但一日沒有夫妻之實,她就不放心。
現在她已經不管事了,蕭瀾淵問過她要不要出宮,他有辦法,但太后并不想離開。
她一輩子都困在了這里,到了最后,她也不想離開了,離開也許更不適應。
而且,她出宮去,也會成為他們的負擔。
到時候蕭瀾淵若是要離開京城,還得想辦法安頓她,何必呢?
“阿淵和昭寧成了事,哀家也就徹底放心了。昭寧自個兒是神醫,自己的身體肯定也能養好,子嗣無憂。”
太后跟陪了自己大半輩子的老嬤嬤說著。
“是,雋王妃看著身子就是結實的,說不定啊,小世子已經在王妃肚子里了。”
嬤嬤也挑著太后喜歡聽的話說。
太后果然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都是有主見的孩子,哀家也不會去說這些,惹他們心煩。不過,他們倆要有了娃娃,那娃娃還不知道得多好看。”
她真想活到那一天,能看看。
傅昭寧并不知道她和蕭瀾淵終于洞房的事都傳到太后那里了。
她有心理準備,蕭瀾淵這幾日肯定沒完。
果然,接下來幾天,雋王不務正業,還日夜不斷,有一種要把前面三年都補上的架勢。
胡鬧了好幾日,終于被傅昭寧踢了出去。
而這時,安年也準備離京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