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凌宇也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向對面!
柳清疏?是了,四明家族里那個柳家的大小姐!
當初凌宇信誓旦旦懷疑小阿姨是柳家人的時候,還曾跟喬念奴打聽過,也就是那時候他第一次聽到柳清疏的名字!
“喂?喬大小姐有什么指示嗎?”接起電話之后,凌宇半開玩笑的問道。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現在,立刻,馬上把那碧池趕出去。”
喬念奴語氣不善的直接說道。
“這……”凌宇稍作猶豫,“不大合適吧,畢竟來者是客,她也沒有什么惡意,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
“我不管,反正你要把她趕走!”
喬念奴態度十分強硬。
“好吧。”凌宇思索片刻,最后還是選擇了答應。
“呃?你答應了?”
喬念奴那邊似乎也沒想到凌宇會答應的這么干脆。
“對啊,答應了。”凌宇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可她是柳家的大小姐,很有錢,而且超級漂亮,你真的愿意就這么輕易的放棄接近她的機會?”
喬念奴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因為跟你比起來,當然是你比較重要啊。”凌宇想了想,說道。
“……”喬念奴那邊忽然安靜了下來,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弱弱的問道:“真的嗎?真的我比較重要嗎?”
“對啊。”凌宇肯定回答道。
倒也不是說凌宇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而是正常權衡之后才做出的回答。
一邊是關系一直很好的人,一邊是還不太熟悉的陌生人,隨便換個人,也知道優先選擇誰吧。
至于柳清疏是否漂亮,是否有錢,這不在凌宇的考慮范圍內。
錢他可以自己賺,美女的話更不用說。
環肥燕瘦,各擅勝場的美人,他身邊比比皆是,早就已經形成審美疲勞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凌宇也不大喜歡柳清疏偶爾流露出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或許她不是故意的,也或許這種優渥是她的生活環境造成,是與生俱來的氣質,而她本身并無惡意,但凌宇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
那會讓他在交談中,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對不住了柳小姐,我們的談話可能要到此結束了,請吧。”
沒有掛斷電話,凌宇直接對著面前坐著的柳清疏說道。
柳清疏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并一臉古怪的問道:“我的小念奴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
“她說過,你是柳家大小姐。”凌宇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那你還要趕我走?”柳清疏不可思議的問道。
說真的,柳清疏來這里的目的,說是沖著凌宇,那完全是扯淡。
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男人,跟她又毫無交集,自然遠遠扯不上讓她感興趣的程度。
所以她來這里的目的,無非是因為傳聞中喬念奴喜歡凌宇。
而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又是從喬念奴手里搶東西,不管是吃的用的,還是如今喬念奴喜歡的男人,她都想搶。
說是惡趣味也好,腹黑也罷,她就是非常享受喬念奴被她欺負以后,委屈巴拉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但是今天,她卻完敗了,身為堂堂柳家大小姐,天之驕女,居然被這么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男人驅趕了!
“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你要知道,我可是柳家大小姐,我有的是錢,我……”
“柳小姐,如果你是來交朋友的話,那就只談交往,別講別的,尤其不要帶著你的身份過來,更不要提錢,當然,我知道你是有錢的大小姐,但在我眼里,你并不會比誰更優越,憑心而交,不談別的,才會即不侮辱我,也不侮辱你。”
凌宇忽然打斷柳清疏的話,并語氣嚴肅的提醒道。
“……”柳清疏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但很快的,表情就又忽然舒展開來,并一臉魅惑的笑道:“凌宇,你成功讓我對你產生興趣了,好,你讓我走,我答應你,不過很快我還會再回來的。”
說完,就優雅起身,并轉身離開了煙雨樓。.o
而凌宇這邊,剛重新拿起手機,就聽到里面的喬念奴非常不滿的惱道:“哼!不要臉!都被趕走了還死皮賴臉的要回來!真討厭!煩人!”
“呃……”凌宇有些哭笑不得,“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那么討厭她嗎?”
“不為什么,就是特討厭她!”喬念奴果斷回答道。
“這就有點蠻不講理了吧。”凌宇無奈一笑,說道。
“誰蠻不講理了,我從來都沒招惹過她,但是她呢?每次碰到我喜歡的東西,她都要搶!小時候是玩具,長大了是衣服車子,或者我喜歡的任何東西,都要跟我搶!太過分了!”喬念奴怨念頗重的說道。
“聽你的語氣,你好像一直都是被欺負的那個,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好歹也是喬家的大小姐,難道就一次都沒搶贏過?”
凌宇表情古怪的問道。
“那有什么辦法,我腦袋沒她好用,她總是能想到各種辦法從我手里搶東西,我都是事后才反應過來。”
喬念奴悶悶不樂的解釋道。
“……”凌宇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也覺得這倆人似乎還挺可愛的,“嗯,其實說真的,出現她這種情況,正常人無非就是出于兩種原因罷了。”
“哪兩種?”
“第一,她天生傲慢,目中無人。”
“沒錯,她就是這種人!可惡,不要臉!”
“呃……”凌宇愣了一下,接著無奈說道:“但我通過剛才的接觸來,她雖然有一絲絲骨子里的傲慢,但也完全不像是那種人啊。”
“這……”
“嗯,至于第二種原因,一般都是出于嫉妒才會那么做。”
“嫉妒?她嫉妒我什么?”喬念奴語氣中透著一點茫然。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你想想,有什么東西是你有的,但她卻沒有,并且是她非常想得到的。”凌宇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我有的而她沒有的……”喬念奴思索了片刻,接著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道:“修煉!”
“修煉?”
“嗯,你這么一提,我突然想起來了,她天生缺一脈,從小無法修行,我們兩家人總愛拿這個做比較,以前她還總是為了這件事偷偷哭鼻子,哼哼……”
喬念奴笑了,笑的好像偷到魚的貓一樣,不懷好意。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