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葉喬斐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傅北墨的情況,雖然醫治困難,但并不是無藥可救。

  得到葉喬斐肯定的答復,傅北墨心中松了口氣:“需要我怎么配合?”

  “也不需要怎么配合。”葉喬斐莞爾一笑:“傅總躺著就好了,我來動。”

  分明是一句正常的話,但從葉喬斐口中說出,傅北墨莫名覺得有些怪異。

  什么叫做,她來動?

  傅北墨太陽穴跳了跳,他看著葉喬斐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情欲。

  發覺傅北墨眼神不太對勁,葉喬斐一愣,隨即明白了傅北墨的意思,她閃過一抹不自然:“傅總在想什么?”

  “沒什么。”傅北墨自然是不會讓葉喬斐知道他的想法。

  葉喬斐也沒想多問,她端詳著傅北墨手臂上的筋脈。

  傅北墨的血管有一半是黑色的,另一半則是正常的血管顏色。

  可見是她的針灸起了效果,暫時封住了毒素繼續蔓延。

  只是毒素已經蔓延了一半,不能放任不管。

  葉喬斐點了傅嵩嶼身上的幾個穴位后,寫了一張方子:“傅總,你先在這里等我。”

  她要把這張方子交給張叔,讓張叔半小時內備齊這些藥材。

  “好。”傅北墨目睹著葉喬斐走出房間門。

  他眼眸暗了暗,不知為何,葉喬斐在的時候,他莫名感到安心。

  可葉喬斐一離開,他心里莫名一陣暴躁。

  “張叔。”葉喬斐走下樓,對著站在盆栽旁邊澆花的張叔開口:“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張叔對葉喬斐的禮貌很是受用,他點點頭,還沒聽葉喬斐說是什么事便應了下來“好。”

  葉喬斐將手里的藥方放到張叔手中,嚴肅道:“半個小時內,務必將這些藥材帶回來,有急用。”

  “急用?”張叔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傅北墨身上:“是不是少爺出了什么事?”

  若非如此,葉喬斐怎么會大晚上讓他半小時內集齊藥材?

  “是。”葉喬斐也沒有隱瞞:“北墨中了毒,是我一直用針灸幫他抑制毒素,他今晚毒發了。”

  葉喬斐頓了頓,目光在馮海燕身上一掃而過:“今天晚上他毒發的時候,耽誤了點時間。”

  “好,我現在就去收集藥材。”張叔明白事態的嚴峻,他不敢懈怠,急忙抓起車鑰匙便往外走。

  沙發上的馮海燕有些坐立難安,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向葉喬斐:“葉小姐,是我誤會你了,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不必。”葉喬斐冷冷的回道。

  她心中有些復雜,這個馮海燕真的是傅北墨的親生母親嗎?

  為什么傅北墨中毒毒發的時候,馮海燕第一時間不是找醫生,而是在房間里和她理論?

  “那可不行。”傅嵩嶼不想看見馮海燕吃癟,他出言替馮海燕打圓場:“葉小姐,北墨的身體就拜托你了。”

  “至于你母親的話,這的確是你母親的問題,我們會彌補你。”

  葉喬斐并不需要傅嵩嶼口中所謂的“彌補”。

  她不缺東西。

  “不用了。”葉喬斐沒有要接受的意思,她將傅北墨的情況說了出來:“傅總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毒素已經蔓延一半了。”

  說著,葉喬斐對上了馮海燕的雙眼:“如果那段時間沒有被耽擱,傅總現在的毒已經被壓制住了。”

  傅嵩嶼神色微變,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北墨什么時候中毒的?”

  “不知道。”葉喬斐的確對傅北墨中毒的時間不清楚:“根據傅總體內毒素的堆積推測,大概是五年。”

  “五年!”馮海燕不禁驚呼出聲,她面露心疼:“究竟是誰那么惡毒,竟然對北墨下毒!”

  相較馮海燕的驚詫,傅嵩嶼顯得很是平靜:“能治好嗎?”

  他相信葉喬斐的能力,如果連葉喬斐都不行,那傅北墨恐怕……

  “可以。”葉喬斐對她的能力很自信。

  得到葉喬斐的答復,傅嵩嶼不再擔心:“好,那就麻煩葉小姐了。”

  葉喬斐“嗯”了一聲,她并不想在其他話題上浪費時間:“傅總的事,我會盡力。”

  “葉小姐,只要你可以治好北墨,條件任你提。”馮海燕走近葉喬斐,她伸出手,抓住了葉喬斐的手腕:“葉小姐,北墨的性命就靠你了。”

  “好。”葉喬斐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腕。

  她不習慣與馮海燕這么親密的接觸。

  “張叔把藥材帶回來后,請他立即來找我。”

  說完,葉喬斐轉過身,準備回房間。

  恰好葉喬斐回房間時,傅老爺子下樓來到客廳。

  見傅嵩嶼和馮海燕都板著一張臉,傅老爺子詢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爸,沒什么。”傅嵩嶼不想讓傅老爺子擔心。

  傅老爺子身體也不怎么好,他擔心傅老爺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信。”傅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都把情緒寫在臉上了。”

  馮海燕抿了抿唇,她眼神微暗:“爸,北墨出事了。”

  這件事情,傅老爺子有權知道。

  一聽傅北墨出了事,傅老爺子變了臉色:“出什么事了?”

  “毒發。”傅嵩嶼回答道。

  “什么?”傅老爺子危險的瞇了瞇眼睛,他以為是他聽錯了:“毒發?北墨中毒了?”

  這怎么可能?

  “是。”傅嵩嶼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了傅老爺子。

  另一邊,葉喬斐進入傅北墨的房間內。

  見傅北墨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葉喬斐手緊了緊,她大步走到傅北墨身邊。

  “有辦法了?”

  “嗯。”葉喬斐輕輕點了點下巴:“你相信我嗎?”

  傅北墨先是擰起劍眉,但下一秒,他眉心舒展開:“信。”

  “那就好。”

  葉喬斐將銀針消毒后,決定對傅北墨用顫針針灸法。

  她控制著力度,將針扎入傅北墨的穴位中。

  在針尖進入穴位中,傅北墨臉色微變。

  盡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感覺到這股疼痛時,他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很痛嗎?”葉喬斐對上傅北墨如夜色般的眸子:“忍一忍。”

  “嗯。”傅北墨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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