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冀最終沒控制住,就在這種鬧哄哄的氛圍中,他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大滴大滴的!

  “冷!”為了避免被眾人發現,血冀低下頭,輕聲呼喚冷。

  冷機械的走到血冀身邊,低頭附身,“三王!”等待著血冀的吩咐。

  血冀苦笑了一下,終于是一個沒有精魄的奴隸啊,連他臉上淚痕斑斑都看不出來,非得他吩咐了才會去做。

  “欸……”血冀長嘆了一聲,也罷,趁著他低頭與冷說話的當口,他抬起袖子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去幫我拿扶乩出來!”臨時,他改變了命令。

  “是!”冷低頭躬身,告退之后,回身去石堡內取扶乩。

  血冀抬起頭,眼神再次在人群中巡視一圈,便看到了站在外圍的一個青年。

  稍微仔細觀察,就能看到這個青年的與眾不同,他的福報很厚,頭頂始終戴著一圈若隱若現的‘王的皇冠’,只是這皇冠色調很弱,隱隱約約,就怕是將來在夏國領頭人的位置上,這年輕人要與別人用力的爭奪一番,也許最終會兵敗垂成!

  但沒關系!

  血冀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命輪,堅韌,良善中又殺伐果斷,是個很好的領頭人,只不過缺少了一點點運氣,既然找到他了,他愿意祝他一臂之力。

  血冀鎖定了這個青年,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呼嘯而起,緩緩升上天空,一呼一吸之間,已經來到那個青年的面前。

  再次輕輕的落下,那樣輕盈灑脫的動作,面色上見不到一絲提起真氣的痕跡,要不是風將他的發絲輕輕吹起,要不是那智者是從他們頭頂上緩緩飛過的。

  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還有人還能將內功修煉到這種程度。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年輕人!”在輕輕落地后,血冀微笑的看著那同樣詫異的年輕人,“你有沒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呢?”

  “啊?”年輕人愣了一瞬,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妖族的智者,會跑到自己跟前來問,明明自己對他根本無感啊,非但如此,他還一直覺得,林玥用這種方式打聽薛將軍墓,簡直要蠢死了!他早就待得不耐煩了,巴不得早點結束,卻沒想到,這個智者居然過來問自己了,他想做什么?

  “沒,我沒啥可問的!”反應過來后,他的語氣有些無所謂。

  血冀輕笑,年輕人內心所想,他完全明白,他的手放在了年輕人的頭上,“我會賜予你神的加持,希望你和你的家族能繼續守護夏國,守護這片國土上的人,希望你將來能帶著夏國走向更輝煌的前方,記住!這是血冀對你的期許!”

  血冀說著,手上一道金色光芒從年輕人頭頂注入,年輕人頓時渾身一震,肉眼可見的,他體內一縷縷黑煙裊裊飛出,整個人仿佛瞬間清明了許多。

  “我已經為你掃清了運勢上的牽絆,希望你謹記我剛剛的神諭!”

  “掃清了什么牽絆?神諭又是什么?”年輕人不太懂,整個人懵懵的,又很茫然!

  “呵呵呵~”血冀低笑,笑聲喉間輕輕震動,“以后,你會明白的。”

  “三王,扶乩已拿來!”

  血冀話音剛落,冷拖著扶乩走到血冀的身邊,血冀深深的看了冷一眼,收起臉上的笑容。

  轉身,回到剛剛的位置,拿起扶乩,朗聲,“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了,第一個誰來?”

  “……”

  眾人聞言,這才從呆愣中清醒過來,紛紛圍了上去。

  徒留那個青年待在原地,看著遠方的血冀茫然不解。

  他怎么知道自己家是……

  不對,就算是,他們明教擁有世界上最牛逼的情報組織,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血冀又是誰?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

  青年絞盡腦汁的想,忽然,他終于想起來了。

  【血冀,血冀,那不是天嵐國的三王嗎?在夏國人盡皆知的那本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古籍中,記錄了天嵐國開辟夏國的所有過程,但是,那本古籍,被歷代帝王稱作無稽之談,這……】

  【而且,他說,自己將來會帶著夏國走向更強大的前方,那……意思是說,將來自己能登上高位?……】

  想到這種可能,青年的眼神里忽然升起了璀璨的光芒。

  可是,也只是一瞬間,他的雙眼就再次黯淡了下去,自嘲一笑,怎么可能?縱然自己再有遠大的報復,但是,怎么輪到自己?……

  這邊。

  血冀幾乎為每一個求到自己的人,都算了一卦,他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從每一個人的手上或者頭上撫過。

  這讓遠處一直站著的林玥,內心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他幾步走進人群中,看向眾人,語氣憋著一股怒火,“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你們都忘了我們是來做什么的了嗎?”

  眾人一聽,頓時暗自吐吐舌頭,低下頭比較愧疚了。

  呵退了眾人,林玥轉身看向血冀。

  “智者大人,我叫林玥,是夏國林家的公子,林鎮南是我的父親,我想,我的身份,您肯定已經知道了吧?這次,我們是要來找薛將軍墓的,當年他從我們北派古武門,偷走了我們派里一件非常重要的古物,并隨著他埋到了墓里,這次,我們是來取回屬于我們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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