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高武:從領悟拔刀術開始 > 第80章 烏云密布
  老先生也是個秀才,只是后來諸國亂戰,門閥世家把持仕途,廢黜科舉,便也就止步于此。

  雖然不能科考,但他本身就愛好讀書。

  非常之博學,說文解字,歷史經典,天文地理,諸子百家各個方面,他基本全都有所涉獵。

  講課亦是不拘泥于書本,而是根據孩子們的興趣,信手拈來,旁征博引。

  老先生非常善于拋開死板的書卷記敘,而是化為一個個生動的故事,啟發孩子們的興趣。

  雖然和孩子們坐一屋,唐郁卻是一點都不覺得無聊,而是聽得津津有味。

  中午的時候,一般是王放下廚。

  做一大鍋炒飯,或者下一整鍋面條。

  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就多加幾個雞蛋,或者買幾兩豬肉,細細切成肉丁,炒熟拌入飯里或是做成臊子,香氣撲鼻。

  中午放飯的時候,孩子們是各個兩眼放光,吃的狼吞虎咽,大多數孩子在家里,是吃不上這樣的飯食。

  甚至有的人雖然不愛讀書,但為了這一口飯,也要硬著頭皮來草堂坐上一天。

  唐郁喜歡端著一大面條,和王放一起坐在墻角陰涼處,哧溜哧溜,沒一會兒就掃蕩干凈。

  唐郁贊嘆:“你的手藝真不錯,不像穆良,天天靠濟春堂施舍。”

  王放瞥了一眼唐郁,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也是一天到晚,到處蹭飯嗎?”

  唐郁眉毛一挑:

  “我可是來讀書的,讀書人的事兒,怎么能叫蹭呢?”

  王放啐了一口。表示鄙夷。

  接下來的幾日,唐郁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川北七狼也大部分都待在宅院里。

  唐郁又來到教室,孩子們陸陸續續走進來,唯有旁邊的座位空落落的。

  阿月已經兩天沒有來上學了,這本不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窮苦孩子并不像唐郁上一輩一樣,嚴格遵守學校紀律,甚至一周只來一兩次的,也不在少數。

  但回去的路上,唐郁無意之間向王放提及此事,王放卻忽然道:

  “江生也很久沒來了。”江生是阿月的哥哥,兩人的家在城南十里外的三禾村。

  江生祖上并無讀書人,但是一心向學,凡是草堂開課,他基本都會到場。

  阿月則是喜歡黏著江生,所以兩人向來是形影不離。

  “或許是家里有事。”唐郁說道,農忙修屋,宰豬放羊這些活計,都需要幫手。

  “若是家里出事呢?”王放眉頭微微皺起,如今川北大量江湖人涌入,興風作浪,尤不安寧。

  “若是明日還沒來,我要去三禾村走一趟。”

  唐郁道:“那我也去。”

  翌日,天空陰沉,烏云卷積,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天氣不好,許多孩子都沒來上課,尤其是家在城外的,若是半途被大雨困住,那會很危險。

  阿月今天仍然沒來。

  老先生也覺察出有些不對,苦著一張臉,皺著眉頭在阿月的桌子邊轉來轉去。

  徬晚的時候,王放和他說,要去三禾村看看情況,讓他莫要掛心。

  只是王放不在,草堂的事情就由他費心打點了,這也是一貫的模式。

  老先生一直都知道,王放不是普通人。

  唐郁也不是。

  走出草堂小巷,踏入市井江湖,唐郁和王放將腰間裹刀的布條取下,露出腰間佩刀。

  兩人又在街口買了斗笠和蓑衣。

  轟隆,天上悶雷滾滾。

  漆黑黯淡的天空下,幾乎分不清是什么時辰。

  兩人從城南門而出。

  拐入山道后,身形一縱而起,施展輕功,向著三禾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十里路,兩人運起輕功疾馳,大約一刻鐘后,已經看到三禾村的輪廓。

  天色陰沉,還刮起了大風,村里人都早早回家,并且將牛棚豬圈拴好,防止打雷驚到家畜。

  王放敲開一家農戶的門,問明了江生家的方向,而后兩人根據指引趕了過去。

  那農戶長長的嘆息聲,仿佛一塊大山,壓得王放和唐郁心里沉甸甸的。

  咚咚咚。

  村里西南角落,一處相對獨立的院子,唐郁叩響了木制大門。

  泥瓦土墻,占地寬闊,后面有獨立的豬圈羊圈和堆放農具的倉庫,與村子里其他人家相比,江生家已經算是相對富裕的。

  半晌,兩人才聽到一個人從里屋走出來,腳步有些虛浮、緩慢。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是一個中年婦人,穿著暗黃色布衣,裹著頭巾,形容憔悴,臉上淚痕還未干。

  一下子看到門外氣勢凜然的王放與唐郁,婦人不由地驚呼一聲。

  眼前一黑,身形直挺挺的向后倒下去。

  唰的一下,唐郁像一陣風沖進去,搶先一步扶住婦人,探手摸了摸脈搏,有些虛弱。

  他不是穆良,再多的,他也看不出來。

  王放一手搭在婦人手掌上,溫潤的內力緩緩流淌,進入對方奇經八脈,助其恢復元氣。

  沒一會兒,婦人悠悠轉醒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

  她仍是面露驚恐,這著實令人感到奇怪。

  “我是江生草堂念書的老師。”

  “我是阿月的同學。”唐郁在旁邊插話道。

  婦人定睛望去,王放雖然穿著書生長袍,但是腰佩雙刀,眉飛入鬢,目露寒芒,實在不像是一個讀書人。

  再看唐郁,一個十七八歲俊秀少年,穿著灰褐色勁裝短衫,黑發束起,利落而英武。若說是阿月的同窗,那也實在可疑。

  王放看著婦人仍是不信的樣子,聯想到先前問路的農戶欲言又止的模樣:

  “方生和阿月三天沒來念書,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言至此,婦人終于繃不住眼淚,低聲啜泣,淚水如泉涌下:

  “阿生他…他…”斷斷續續,竟說不出完整的話。

  王放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已經沖向里屋,把唐郁都嚇了一跳。

  不過確實,這樣好像更奏效一些。

  他扶著婦人身形一提,一縱,看似閑庭信步,瞬間跨越數丈,挾著她進了屋子里。

  剛一進屋子,唐郁就聞到一股濃重中藥味兒,只見王放怔怔地站在床邊,雙拳緊握。

  明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唐郁走過去,也被眼前一幕震驚。

  一名少年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看起來只是被湯藥吊著,不知還能活多久。

  王放說:“經脈盡斷,臟腑受創。”

  他轉向婦人,一字一頓地問道:

  “究竟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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