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依然掛著冷笑。
他沒有發火,卻讓一旁的下人,嚇的汗毛直立。
下人趕緊去把手機從洗菜池里拿了出來,擦干,拿到有太陽的地方,曬了起來。
季煙火當無事發生一般的,低頭吃飯。
你別說,扔了手機,她吃的飯都變香了。
“我發現你氣起人來,還挺有一套的。”
季煙火冷呵,“不覺得。”
“下午有什么安排嗎?”
“上班。”她說。
“以后,夜總會就不要去了。”
季煙火不解,“為什么?怕我出臺,給你戴綠帽子?”
“你要這么想,也沒有錯。”
“你放心,青姐暫時還沒有讓我出臺,我想多賺點錢,我希望多補貼我奶奶一些。”這是她的實話。
她希望,任硯不要做事這么絕。
當初,她不想去的時候,他逼她去。
她適應了那份工作,可以憑自己的努力,多賺些錢的時候,他又不想讓她去了。
如果現在不去,那兩年的期限呢?
“如果我不去了,是不是那兩年的期限,就沒有了?”
任硯挑起眉梢,不懷好意的笑了,“可以變成別的。”
“你又想搞什么?”
“等我想好了,可以告訴你。”
“變態。”
季煙火沒有胃口了。
她扔下筷子,準備上樓休息一會兒,再去夜總會。
她前腳剛進臥室,后腳任硯就把自己擠了進來。
她沒理他。
上床躺下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你要是實在缺錢,我可以先借給你。”
“我說了,不用。”
任硯這個人,對她來說是魔鬼,他想對她下什么套,她不知道。
她真的怕他被他玩死。
“我可純屬好心。”
季煙火連回他都懶的回,“謝謝,不用。”
好吧,人家不稀罕。
不對啊。
他現在怎么在......討好她?
荒誕。
幾天后。
季煙火的奶奶做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
在醫院里呆了沒幾天,便和姑姑一起回到了鄉下。
季煙火得到消息時,她們已經坐上了回家鄉的火車。
因為她們急著回去。
是要辦一件大事。
“媽,你真的決定了?”
“閨女,你有意見嗎?”
姑姑搖頭,“那是您的東西,也是我哥的,跟我沒有關系,我哪能有意見,再說了,煙火這孩子不錯,該給她。”
“這孩子在姓季的那邊,雖然說沒餓著也沒有凍著,但是她不開心啊,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疼愛她的,我們給不了她太多的愛,以后啊,就盡量少給她添累贅。”
“媽,我知道。”
母女兩個急著辦的大事,就是去領拆遷款。
奶奶的房子,外加當年季煙火父親蓋的那幾間,都被占用了。
拆遷款可以補個一千來萬。
老人決定了,把這個拆遷款,全部給季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