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帶著小婉兒跟著蘇澤到了一座很普通的茶樓后門。
蘇澤自己套了一件斗篷,將他自己從頭籠罩到腳之后,又丟給了蘇晚和小婉兒每人一件斗篷。
三人都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之后,這才下了馬車。
茶樓后門,有一個小廝在守著。
蘇澤走上前去之后,亮了一塊腰牌給小廝看。
小廝臉上的笑容立即又熱情了幾分,“蘇公子,您來了,您請里面請!”
小廝領著他們三人,卻沒有去樓上喝茶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之后,又走過了一段七拐八拐的回廊,到了一座假山面前。
那小廝也不知道在哪兒摸了一下什么機關,平平無奇的假山上突然就開了一道門。
露出一條通道出來。
通道頂上鑲嵌了不少的夜明珠,有夜明珠的清輝照著,通道里倒是并不黑。
走了不過百十步的距離,前方突然傳來鼎沸的人聲。
再轉過一個彎兒,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比武場呈現在眼前。
比武場中間的擂臺上,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女子,手中一條長鞭甩出……
“好!”
“銀娘子打得好!”
“扔下去!”
……
臺下觀眾讓熱烈的喝彩聲此起彼伏!
“啪!”
一道鞭子抽出的清脆響聲鉆入耳中,同時,舞臺中央一個人影飛出,“咚”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立即有類似現代拳擊裁判的荷官上前去查看摔出去的人的情況。
之后,荷官小跑上臺,宣布道:“這一局,還是銀娘子勝!”
臺下的觀眾頓時沸騰,歡呼聲響成一片。
蘇澤將他的腰牌交給了這里一個小廝之后,便帶著蘇晚和小婉兒往二樓走去。
蘇晚這才發現,這個古代的地下拳場里,一樓是擂臺和大堂的觀眾席,而二樓是雅間。
蘇澤帶他們進入的是其中一間。
在雅間里坐下之后,蘇澤便讓她們摘下了斗篷。
不多時,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咚!”
蘇晚還沒見著人,先見著一塊腰牌被扔在了桌子上。
緊接著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女子進門,倚在了門邊上,犀利的目光從蘇晚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蘇澤的身上。
“蘇澤,你丫的還知道回來!”女子說話的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說完,她也不等蘇澤回答,手指向了蘇晚,“她是誰?”
女子一邊問的時候,一邊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動作瀟灑的往桌上一甩,露出面具下她一張秀麗中不失英氣的臉龐。
蘇澤微微有些尷尬,雖然并不生氣,但妹妹在這里,他不能丟了作為哥哥的尊嚴。
他皺著眉頭,剛想訓話。
衛可沁手掌朝蘇澤的方向一伸,制止了他開口,“好了,你不用說了,我認得她!”
這次輪到蘇澤傻眼了,他看了看衛可沁,又看了看蘇晚,實在沒想明白,她們倆能有什么交集。
衛可沁十分自然的在蘇晚對面坐了下來,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喝,才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蘇晚身邊自顧自在玩兒的小婉兒,問蘇晚道:“你和你男人看著年紀都不大,沒想到孩子都這么大了。”
蘇晚笑了笑,也沒打算跟對方說小婉兒的具體身世。
其實她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擂臺上那個英姿颯爽的銀色面具,就是當初在發財賭場跟他們賭大小的老板。
當時曾文賢還說她的賭術在平南府都是有名的,甚至還到京城尋找過對手,原來她本來就是京城的人。
衛可沁見蘇晚并不想說孩子的問題,轉移了話題問道:“你來京城了,你男人是不是也來了。
你回去問問他,看他有沒有興趣再跟我賭一把?”
“好。”蘇晚點頭道:“不知道小姐如何稱呼,其實我們今天來拜見小姐,是有一事相求。
我家孩子在習武上的天賦十分不錯,我想給她找一個武師父,不知小姐能否收下她?”
衛可沁又將小婉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見小婉兒生得乖巧,小腦袋上紅綢子綁著兩個小揪揪格外的可愛,也是心生喜歡。
她笑瞇瞇的說道:“我姓衛,叫衛可沁。這收徒的事情嘛,好說好說,你回去叫你男人來跟我賭一把,他贏了我,我就收!”
蘇晚:“不如我跟衛小姐賭一把怎么樣?”
“你也會?”衛可沁的眼睛發亮。
她回了京城之后,家里管得越發嚴了,她根本沒機會去賭場。
偶爾來這比武場,都是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
說到這個,她就有些怨念的瞪了一眼蘇澤,要不是這小子遲遲不回來給她打掩護,她至于想要出來玩兒一下,都如此艱難嗎?
蘇澤此時也是怨念深重。
明明今天是他帶著衛可沁來要介紹給妹妹認識的。
可他根本連話都沒說上一句,這兩人就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留他一個人在旁邊,仿佛他是透明的一樣。
趁著衛可沁看他的機會,他趕緊興師問罪:“姓衛的,你什么時候跟我妹妹認識的?
你居然還帶著我妹妹、妹夫賭博?”
“你是這小子的妹妹?!”衛可沁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她艱難的咽下去之后,瞪著蘇晚問道。
接著,又睜大眼睛打量了蘇晚一番,“你就是定北侯夫人找回來的那個親生女兒啊?
難怪我在仁義縣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些眼熟,原來你是這小子的親妹妹!”
蘇晚難得好心的給急得抓耳撓腮的自家哥哥,解釋了一下她跟衛可沁的認識過程。
蘇澤一張臉俊臉都黑了,聲音也拔高了一些,“衛可沁,你居然跑到仁義縣去開賭場?”
衛可沁十分嫌棄的用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蘇澤,你是屬螞蚱的嗎?
咋呼什么咋呼?
開賭場怎么了?我跟你說我衛家祖上,在從軍之前,就是靠賭來維持生計的,我這叫發揚祖業!”
她理智氣壯的說完,見蘇澤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又趕緊補充道:“蘇澤,其實我在仁義縣城開賭場的事兒,也不能怪我。
我本來是打算跟著你去那邊游山玩水的,可你那時候要忙著給伯母找名醫,也沒空陪我不是?
我這才自己開了家賭場來玩玩兒。”
蘇澤吹胡子瞪眼,感覺自己真是快要被這丫頭給氣死了!
就她去仁義縣那邊開過賭場的事兒,要是被家中長輩知道了,別說衛伯父衛伯母要罰她了。
就是他,恐怕也得被他爹抽一頓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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