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了?”
人群中不禁有人疑惑的問道。
老王妃更是面沉如水,本來辦個宴會是為了跟定北侯府拉近關系,打探打探葉氏的口風,看能不能把她孫女嫁進定北侯府的。
誰知道,她都還沒來得及把孫女兒叫到葉氏面前去表現,這邊蘇晚和李詩韻就先落了水。
這一出落水就已經夠叫人糟心的了,若是再出點別的什么事……
眾人正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王府中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過來,“咚”的一聲就跪在了老王妃的面前。
“翠枝,你干什么這么慌慌張張的?這么多貴客在呢,成何體統!”老王妃十分不悅的訓斥道。
名叫翠枝的丫鬟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嘴唇也在哆嗦著,聲音顫抖的說道:“老王妃,小……小爺沒了!”
老王妃一聽見這話,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若不是有丫鬟扶著,她此時只怕已經當場栽倒在地,“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你小爺好好兒的,怎么就會沒了?”
翠枝咚的一聲就把腦袋叩在了地上,“老王妃,奴婢不敢亂說。
小爺現在就在前面給客人換衣裳的客房里。”
老王妃急急忙忙的就讓丫鬟扶著她往客房走。
到了換衣裳的房間,蘇晚還沒進門,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血腥氣。
她眼里一道冷光閃過,蕭長明果然是死了。
她當時留蕭長明一條命是為了避免麻煩,但現在看來,今天是有人非要把這麻煩扣在她頭上了。
眾人跟著老王妃走進房間,就見蕭長明躺在地上,脖子上一條長長的傷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在場的人已經議論開了。
“這不是女客換衣裳的房間嗎?瑞南王府的小爺怎么會死在這里?”
“剛才好像只有蘇小姐用過這個房間吧!”
……
蘇晚感受到了身邊葉氏的手在輕輕的顫抖。
蘇晚捉住了她的手,“娘,別怕!”
“明兒!”
傷心欲絕的老王妃終于爆發除了一陣凄厲的喊聲。
隨后,直接暈倒在了兩個貼身丫鬟的懷里。
“王妃、王妃……”
“太醫,快叫太醫啊!”
現場頓時混亂成一片。
蕭長明到底是正宗地皇親國戚,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謀殺,自然不是一件小事。
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趕來了。
在場除了大公主蕭云婷之外的每一個人都要做了記錄,排除了嫌疑之后,才能回家。
作為唯一用過那個房間,嫌疑最大的蘇晚,甚至直接被請進了大理寺的大牢暫住。
蘇晚在大理寺里見到顧遠之后,忍不住笑道:“相公,咱們一人坐一會牢,也算是苦命鴛鴦了。”
顧遠臉上本來滿是擔憂和焦急,聽到她這句話,倒是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他忍不住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你心大,這時候還有心思玩笑。”
蘇晚笑呵呵的說道:“之前你被下獄的時候,也沒見你著急啊!”
“我一個大男人,牢里蛇蟲鼠蟻都扛得住,又有你和哥哥們在外面為我奔走,我著什么急?
可是你……”
顧遠說著,一雙眸子里又滿滿的都是擔憂。
蘇晚雖然有殺害蕭長明的嫌疑,但畢竟沒定罪,再加上有蘇熠陽和蘇植都打過招呼。
她的牢房也是一個最好的單間,打掃得干干凈凈的,里面的一應物品全都換了新的。
當初顧遠自己住這樣的牢房的時候,覺得這住得還挺好的,比他們家以前那四面都漏風的老房子住著好許多了。
可現在是蘇晚住在這里面了,他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行……
他只恨不得現在就帶蘇晚出去。
蘇晚看著顧遠眸中變化的神色,趕緊拉著他坐下,說道:“相公,我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你替我好好查查。”
“好,你說。”顧遠知道她是不想他擔憂,所以轉移他的注意力,十分配合她的點點頭說道。
“第一個是周錦,周國舅家的嫡女,今日我和娘一到瑞南王府,她就對我表現得很熱絡。
而且……”蘇晚斟酌了一下,到底沒把蕭涵妮和周長亭的事情說出來。
而是說道:“自從四皇子的事情之后,周國舅似乎格外活躍,許多事情里面都有他的影子。
我懷疑是他在暗中操作,借此事逼你和哥哥們站隊。”
蘇晚說完之后,目光灼灼的看著顧遠,“還有一個人……”
她說著頓了一下,她不想懷疑她,但她今天確實有些古怪。
“謝沁潼。”
蘇晚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顧遠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這倒是與他的懷疑不謀而合。
“唉!”
顧遠走了之后,蘇晚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從上次謝沁潼中蠱醒來,她跟她交心的談過之后,她其實真的不想她因為一個男人而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哪怕那個男人是顧遠。
大牢中光線陰暗,未時末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蘇晚無事可做,百無聊賴,正準備睡覺,就聽見有獄卒殷勤的聲音和腳步聲響起。
蘇植抱著被褥,提著燈籠走進她的單間的時候,她還有些驚訝,“三哥,你怎么來了?”
蘇植自顧自的在牢房的地上打地鋪,“怕你一個人在這里面晚上害怕,來陪著你。”
蘇晚看著蘇植臉上那溫潤的笑容,剛才的寂寥感覺一掃而空,鼻頭有些微微的發酸。
“三哥,謝謝你。”
蘇植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傻丫頭,謝什么?你是我妹妹,當哥哥的照顧你是應該的。”
蘇植一雙璀璨的星眸認真的看著她,“妹妹,很遺憾過去的十幾年哥哥沒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但往后余生,只要你需要,哥哥都在。”
一種別樣的情緒涌上蘇晚的心頭。
這一刻,她一直有所保留的感情崩潰決堤,伸手一把抱住了蘇植。
蘇植揉著她的發,允許她抱了一會兒之后,把她的手拿開,“好了,妹妹。
雖然咱們是親兄妹,但男女授受不親,抱一會兒就算了,可不能占我太多便宜。”
蘇植平時看著總是一副溫潤的笑模樣,但也很是正經的,幾戶不說玩笑話。
他這話一出口,倒是把蘇晚剛才那種傷感的情緒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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