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睿他們回到盛京之后,白姨娘沒有嘗試過去向陸睿獻殷勤,看是沒什么機會。
一是陸睿在府中的時間很少,二是即使在府中,有一點休閑時間,陸睿也是跟謝文婉在一起。
所以,白姨娘想要湊上前去,根本就沒有機會。
唯一有空閑的時間,就是陸睿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時候,可陸睿處理公務,又不讓外人打擾,白姨娘連上前的機會都沒有。
想來想去,白姨娘也只有找陸秀幫忙了。但陸秀對白姨娘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失望的。
“姨娘既為父親熬了補湯,自己送去便行,為何要讓我送。”
陸秀的語氣很冷淡。
白姨娘臉色有些難看,她若自己能送,豈會向陸秀開口。
“秀姐兒,你父親不喜歡姨娘在書房去打擾,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她的女兒。”
陸秀聽到白姨娘如此說,心中很是失望,深深的看一眼白姨娘。
“那姨娘有沒有想過,父親之所以喜歡女兒,是因為女兒乖巧,不會做父親不喜歡的事。”
“如今姨娘讓我幫你送補湯,父親若是不喜,以后女兒要怎么辦?”
白姨娘干笑。
“秀姐兒,你與你父親有血緣關系,不過送一個補湯,怎么會影響到你們父女的關系。”
“你父親真不喜歡,下次你不做便是了。”
白姨娘知道陸秀不高興了,但是她不想放棄,在這陸府只有陸秀能幫她,她必須要將陸秀拉在自己這邊。
陸秀:“姨娘覺得我與大姐姐相比,在父親心中誰更重要。”
白姨娘一愣,陸嫣是嫡女,陸秀是庶女,這還用說,自然是嫡女更重要。
見白姨娘不說話,陸秀又繼續說到。
“大姐姐做了父親不喜歡的事情,父親將她送到莊子上去,姨娘覺得我若做了父親不喜歡的事情,父親會怎么對我。”
白姨娘想到陸睿的手段也有些害怕,但又覺得陸秀說得有些夸張了,畢竟陸秀做的事跟陸嫣做的事完全不一樣。
“姨娘只是讓你幫我送個補湯,跟你大姐姐的事不同,秀姐兒你何必自己嚇自己。”
陸秀點點頭:“確實,送補湯只是一件小事。”
白姨娘表情一松,以為陸秀要被自己說動了,但誰知道陸秀接下來又說到。
“可這件小事背后所反應出來的卻不是小事。”
“女兒幫姨娘你送補湯,對父親和母親來說,那就是女兒在插手父親的后院。”
“送補湯是小事,但是插手父親的后院卻不是小事,姨娘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白姨娘哽住不再說話,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很有可能陸睿會對陸秀很失望。
雖然有這種可能性,可白姨娘覺得陸秀是夸張了,她是不想幫自己才這樣說,于是她梗著脖子說到。
“那有這般嚴重嗎?不過是讓你送補湯,并不是讓你將你父親帶到我屋子里來,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何必要說得這么嚇人,好像我這個做姨娘的要害你似的。”
說著白姨娘一臉委屈,眼眶都紅了,語帶抽泣的說到。
“今日這些話權當我沒說過,反正如今的你與我也不親近,我誰也不怪,誰讓這七年來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呢。”
“我生了你一場又如何,能給你大好前程的不是我,你幫她不幫我,也是情理之中。”
“是我自己想的太好,以為你我血脈相連,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我以為無論如何,你都是心疼我的,會幫我,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好。”
白姨娘說著抽抽噎噎的哭起來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很是可憐。
白姨娘平時性子清冷,本就不是個愛哭的,如今哭了起來,陸秀看著自然是心疼。
再加上白姨娘說的那些話,更讓陸秀難過。
“姨娘為何要這樣說我,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姨娘是覺得,我是因為母親能給我好處,我才不幫你,我這樣做是為了討好母親。”
白姨娘心想,難道不是嗎?
陸秀:“姨娘,你不了解母親,她其實不需要我們去刻意討好,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事,行得正坐得直,不要搞一些歪門邪道,她自會對我們好。”
“只要我們不做有違她原則的事情,母親便無所謂,她也不會因為她自己的愛好而偏頗誰。”
白姨娘聽陸秀如此贊譽謝文婉,心中酸溜溜的。
但陸秀此時卻并沒有顧忌她心中所想,而是繼續說到。
“姨娘,你說你愛父親,可你根本就不了解父親。”
“我幫姨娘送補湯,父親不喜歡會對我失望。”
“就像你說的,不管怎么失望,我是他女兒,斷不會因為一次這樣的事情就放棄我。”
“可是姨娘有沒有想過,父親會怎么對你?”
白姨娘臉色一白,她只想到陸秀不幫自己,確實沒想到陸睿會怎樣對自己。
陸秀:“姨娘,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只是認為對你來說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你若想要爭寵,你做什么都是錯的。”
“父親和母親是大度的人,但并不是好糊弄的人。”
“你若不安分,父親和母親有很多辦法可以對付你。”
“姨娘難道想要像梅姨娘那般?”
說起梅菲爾,白姨娘一下打了個冷顫,國公夫人的侄女,陸睿的親表妹,如今卻只能在寺院里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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