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定邦和謝遠昌兩人心中開始對張安平的問題進行了分析。
省委書記趙書記已經67了,滿打滿算明年就得退了,而安省長才50出頭,正是年富力壯的時候,明年等趙書記一退,省委書記自然而然就由安省長接任了。
徐書記能從南省跟隨安省長來到江省,自然備受安省長器重與信任,并且徐書記是直接從副書記提拔到正書記,按照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條例,徐書記想要晉升副部級,還要再任職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所以才會來海市。
那么平調過來的徐書記現在最想要什么?不言而喻,就是政績,政績是干部晉升的養料,只要有足夠的政績作為支撐,安省長才能有理有據地提拔徐書記,并且幫他爭取到能晉升的最高職位,就像當初崔定邦提拔張安平一樣。
想通了其中的種種關鍵因素,崔定邦和謝遠昌兩人心里都有了個底。
有了方向的崔定邦和謝遠昌也恢復了以往的沉穩和睿智,雖然希望還是渺茫,但總比沒有要好。
張安平看到兩人的情緒已經穩下來,再次說道,“表叔,我跟你有說過安省長不像很多領導,只注重經濟發展,為了經濟增速可以犧牲某些領域,安省長是一個追求全面發展的人,民生、教育、農業、環境和經濟等方面都是備受安省長重視的。”
“所以簡單來說,安省長是一位從全面出發,高瞻遠矚,有大格局的領導,能力強才是安省長這樣的領導最重視的關鍵點。”
崔定邦和謝遠昌同時點頭同意。
“只要展現出足夠的能力讓安省長認可,徐書記有了政績,臉上又有光,還怕他不接納,不重用你們嗎?”
上級領導是下級干部的政治資源,那下級干部又何嘗不是上級領導的政治資源?下面一個縣一個區做出來的成績不也是他市委書記的功勞?
崔定邦苦笑道,“這我跟老謝也清楚,但是安平,你要知道,要做出一份能讓省長認可的璀璨政績是有多么的困難嗎?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做出來的,一般的小成績是入不了省長法眼的。”
張安平微微一笑,“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機會,幾率不大,需要時間,需要運作,更需要運氣,兩位領導想聽一聽嗎?”
崔定邦和謝遠昌面面相覷,兩人雙眼開始冒光,全然忘了眼前是只是他們提拔的小小的科級鄉鎮干部,而且拯救他們政治前途,政治生命的軍師。
張安平看著兩人又開始激動,連忙說道,“書記,表叔,你們先別激動,冷靜一下再說。”
說著,張安平掏出了煙盒,給兩人一人散了一根過去。
崔定邦和謝遠昌兩人接過煙點上,狠狠地抽了兩口來平復心情。
兩人默然抽完整整一根煙,喝了一口茶,崔定邦煙癮大,又拿出自己的煙,給張安平和謝遠昌散了一根,再給自己點上之后,才緩緩開口,“行了,安平,你說吧,什么機會?”
張安平知道兩人雖然看著冷靜下來了,但那顆心還是火熱的,于是也不打算再吊他們的胃口,笑著說道,“云水鄉,撤鄉建鎮;云水古鎮,建設國家級旅游古鎮,只要能在安省長接任省委書記下來調研之前完成這兩個項目,就有機會得到安省長的認可。”
崔定邦聽了一愣,低著頭開始了思索。
而謝遠昌就有點不知所措了,這云水古鎮跟他無關呀,他在青石區怎么可能分享到神溪縣的功勞政績。
張安平看出了謝遠昌的欲言又止,笑了笑,“表叔,你是不是想著你在青石,是沒辦法參與撤鄉建鎮與古鎮建設,也就沒有功勞可言?”
謝遠昌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張安平提醒道,“表叔,安省長當初在神溪臨走時說的加擔子,市里還沒有兌現,您有印象嗎?”
謝遠昌當然記得安省長臨走時說的加擔子,但他那時候已經被提拔了,即將任職青石區區長了,但那是林安年市長幫謝遠昌爭取的,所以安省長當初說的加擔子,市里還沒有往省委組織部推薦和建議。
謝遠昌一臉為難,雖然李建海書記沒說不推薦,但人家就要走了,總不能到即將接任的徐書記討吧?
張安平笑著說道,“表叔,別為難,只要崔書記能上去,您的這個諾言市里自然會還您的。”
謝遠昌聽出了其中意思,腦中總結了一番,一臉喜色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崔書記做出了成績,搭上了徐書記的線,一旦崔書記晉升,到時候關于神溪縣縣委書記的位置,市里一定會參考崔書記的意思。”
謝遠昌摸著下巴接著分析,“雖然我不在神溪,但到那時再讓崔書記跟徐書記提一嘴關于安省長說過的加擔子,徐書記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并且這也讓徐書記知道安省長對我有過賞識,那就會有很大幾率接納我,是這個意思吧?”
張安平給謝遠昌豎了個大拇指,能從短短幾句話里,把其中所有重要信息概括總結出來,謝遠昌的解讀能力還是很強的。
感覺這確實有很大的可操作性,謝遠昌的臉色頓時輕松了不少,于是就把目光轉到了核心人物上。
崔定邦這時也抬起頭,看著張安平,“安平,云水古鎮建設國家級旅游古鎮和云水鄉撤鄉建鎮,縣委縣政府會無條件全力支持,你要做的就是加快所有進度,在安省長接任省委書記下來調研之前,爭二保一,人生難得幾回搏,我和老謝以后的路,就靠你了!”
張安平面色堅定,站起身并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兩位領導對安平有知遇之恩,沒有你們,就沒有安平的今天,安平一定全力完成云水鄉的發展大計,不負兩位領導所托。”
崔定邦和謝遠昌兩人欣慰地笑了,真沒有白白培養張安平,到了他們的十字路口,還是張安平在幫他們出謀劃策,有了明確目標,兩人也放松了下來,像打完了一場硬仗,又癱軟在了椅子上。
等張安平坐下后,崔定邦和謝遠昌儼然忘了張安平只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三人又聊起了等新書記和新市長上任后,如何匯報工作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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