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你之前說的事兒，我想好了。”
“呵呵，現在才想好？”陳世杰看到范巖和秦陽走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林明俊這人已經失勢了。
正常情況下領導要做什么事兒，帶的人絕對是自己信賴的人。一般不是司機就是秘書。
只是他們的這個級別，沒有配專職司機，更沒有秘書。對范巖來說，最近的就是校長助理。
林明俊之前都是以校長助理的身份在范巖在身邊，說是助理其實就是秘書，陳世杰很清楚這之中的內情，現在換了人，也就證明林明俊失去了范巖的信賴。
他之前的打算，是需要林明俊還是以一個類似秘書的身份在范巖順便才能做的，現在這情況，他拿什么去做？
“陳院。”
“別，我還不是院長呢，有什么事兒你直說。”
人走茶涼的道理，林明俊也是知道的，只得唯唯諾諾地說道：“我這邊沒有范巖實質性的證據，但是我知道他平時的一些生活習慣。”
“知道有什么用？”官場上的斗爭，是必須要拿出證據的，要么就是真正造成了比較嚴重的輿論影響，若是空口白話就能毀掉一個人的仕途，那就沒有人愿意去當官了。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年代了，這種事兒根本不可能再發生。
只是林明俊這個人，陳世杰覺得還是可以用的，至少用來搗亂，或者處理點小事兒也挺方便。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陳世杰也深諳這個道理，開口道：“說吧你想要干什么。”
“秦陽，我想整他……”
“那你能做什么？”
“我，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片刻的安靜之后，陳世杰才再一次開口說道：“這樣吧，你現在是已經不在校長助理的位置上了？”
“嗯，秦陽搶了我的位置。”
“呵呵，那怎么給你安排的？”
林明俊有些扭捏地開口道：“現在我被安排在了安保部。”
“做得可真夠絕的。”陳世杰就好似為了配合林明俊當下的心境一般，說道：“看你沒什么利用價值了就把你甩了，挺恨范巖的吧。”
“陳院，只要您能幫我提上副科，我給您當牛做馬。”
“不用你當牛做馬，明天你幫我盯著點兒宋怡然，拍些照片。”
“您的意思是？”
“他們兩個的事兒，你別跟我在這裝糊涂。這個事情要是做好了，范巖到了，你和我都有好處。宋怡然的位置，指不定你就能頂上去。好了就這樣吧。”
陳世杰放下手機，看向臥室。想到，宋怡然，你也別怪我狠心，你自己要先背叛我的。
“今天我送你吧。”第二天清早，陳世杰拿起鑰匙，對著宋怡然道。
宋怡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沒反對。畢竟他們都在一個單位里，一起上下班再正常不過。
在車上陳世杰表現出來的關心，但是也超過以往，這種反常的舉動，讓宋怡然感覺十分的不自然。
“我下車買點早餐。”車子停在了路邊，陳世杰走下車來到了早餐攤旁。
宋怡然看著路邊的陳世杰，想到了七年前，那個時候的陳世杰也是這么對她的。只是那種記憶似乎久遠了，有些摸不著了。現在的這一切，反倒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一袋牛奶六個包子分了兩份，陳世杰提著，又從衣服的內兜里取出了一袋，放進了沒有牛奶的那一份里。
“你感覺好些了嗎？”陳世杰提著在路邊買好的早餐，開口道。
“好些了。”宋怡然敷衍著。
“好些了就好，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嗯，沒什么。”宋怡然搖了搖頭，不想再搭話。
陳世杰從袋子里取出牛奶和包子開口道：“吃點早飯吧，現在咱們都忙，我沒時間做了。”
看著手上還冒著熱氣的包子和溫熱的牛奶，宋怡然有些疑惑，她看向陳世杰，“你今天這么好心？”
“我這不是在道歉嗎？畢竟夫妻吵架不都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陳世杰誠懇地說道。
只是宋怡然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兒挺反常的。但卻沒有多想。畢竟結婚多年，多少有點感情。
車子停在學校外，陳世杰目送她進了學校便看見了早已經等候在一旁的林明俊，和他目光一對，直接開車離開了。
宋怡然和范巖的關系，他是清楚的。甚至這整個歌舞劇院有多亂，也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只是這個秘密只要一天沒有人戳穿，就能這么一直維持下去。
可哪怕是潛規則，哪怕是公開的秘密，在表面上都維持著一種體面。
只要把這體面戳破，就會有人下臺。范巖下臺了，把范巖當做靠山的秦陽自然也得跟著灰溜溜的走。
林明俊狀似偶然地跟上了宋怡然。
而宋怡然進到了辦公室也打開了袋子，溫熱的牛奶倒進杯子里帶著些粉紅色，不過草莓牛奶的袋子，卻恰好和這粉紅色對上了。
“現在該喝上了吧。”陳世杰把玩著手里的牛奶，這玩意兒得來可不容易，只希望能有個好效果。
可一條開會信息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他在這條信息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包含了歌舞劇院里所有的正科級以上領導，其中自然有范巖。
“草。”陳世杰一拳砸在中控上，范巖這個男主角不在，他這藥不就白下了。
可眼下又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只得一個電話打給林明俊，讓他注意一點宋怡然有沒有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而另一邊的宋怡然，卻已經感覺到了不對，一種詭異的興奮感讓他的面色一陣陣發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覺得惡心莫名的煩躁，眼前也一陣陣模糊，視線中的場景在不斷的變化著。
宋怡然扶著辦公桌，想要站起來，可又感覺一陣陣頭暈。
這一刻宋怡然知道，自己是被擺了一道。
秦陽敲了下門，走進辦公室，一聲宋主任剛開口，便和宋怡然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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