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小的討論，以電話會議的形式展開。
“當下這個時代，九零后，正在步入職場，他們和八零后是網絡的主流。”
“他們的這個時代，其實是一個沖突矛盾的時代，和上一個時代實在是太近了，受到他們的父母七零后六零后，對于黨員干部的影響是刻板的，老舊的，認為他們代表的只有威嚴的權力。”
“但這個年輕人作為一個黨員，打破了這種刻板的印象，西裝和舞蹈，還和這一群穿著自由的孩子們在一起。這是一種反差，這種反差某種意義上代表著對上一個時代的反叛。同時這也帶來了沖突。”
一個搞宣傳的干部開口問道：“那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
“或許可以借這一股風。”
當天秦陽的姓名單位住址，包括他的檔案，都已經放在了一些單位的辦公桌上。
至于他，還毫無所覺，和胡桉桉走在一起閑聊。
“你這么帥，應該有女朋友吧。”
“沒，剛分了。”
“為了我分的？”胡桉桉眨巴著眼睛，看著秦陽。
“少擱這兒自作多情。”秦陽也算是摸透了這姑娘的脾性，活潑大方無拘無束，甚至有點天真爛漫。
“切，稀罕你喜歡。”
“寢室要關門了，我得先回去了。”走到大門口，胡桉桉朝著秦陽擺了擺手，便一個扭身竄了進去。
看著秦陽離開，胡桉桉一叉腰，開口道：“人都走了，你們還躲著干嘛？”
她一聲招呼，幾個女生就湊了上來，瞬間嘰嘰喳喳的聲音就連成了一片。
“我說，你是在哪兒遇到的這個大帥哥。”
“給你可真是浪費了，他就適合我這種小家碧玉。”一個女孩扭著腰，做出一副羞澀的姿態。
“去去去，也得是我這種御姐才行。”又一個女孩挺起了胸脯。
“我的！都不許跟我搶！”胡桉桉掃視著寢室里的三人，宣告著主權，“我跟你們說，他，秦陽我吃定了。”
秦陽完全沒有把這當做一場約會，雖然只差了四歲，但在他眼里，這還是個小孩子。
品嘗了少婦的好，小趴菜的吸引力便直線下滑。
就在秦陽規律地睡下的時候，網絡上的輿論，正在以一種瘋狂的態勢蔓延著。
而主要導向，就是秦陽的身份和行為之間的沖突。只是短時間秦陽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曝光。
第二天
一早，秦陽照常去了學校。每年學校的招生活動，都需要由老師和高年級學生去進行，今年也不例外。
馬東順早早的便已經把通知發下去了，高三的六個班級全部都要去。
“別吃了，人都去大禮堂了。”
“別人去，我又不去。”劉磊嚼巴著手里的煎餅，不樂意地開口道。
“班主任都說了，必須參加，你不會是又想逃吧。”
“這學上著本來就沒意思。”劉磊三兩口把煎餅送進嘴里，雖然滿心的不樂意，還是跟了上去。
培訓在大禮堂進行，按照正常流程走，先是領導講話，強調一下重點，再就是做一些話術簡單的培訓。
副校長賈詩興，校長助理秦陽，宣傳主任馬東順，教務主任宋怡然四個人坐在臺上，看著這些學生一批一批往里走。
秦陽是第一次以領導的身份上臺，多少還有些不適應。宋怡然挨著他坐著，給他發了條信息。
“今晚別跑，來我辦公室。”
“干什么？”秦陽明知故問。
“跟你說過的，別想逃。”
秦陽看了眼宋怡然，轉頭又想看看其他兩個人有沒有注意到，卻看到了從后門進來的劉磊。
“我敢說，他們又是一通屁話，讓我們在下邊磨屁股。”劉磊和身邊的同學說，也看向了講臺。看到了秦陽，更看到了他面前的牌子上寫著的校長助理。
“草，怎么是他？”劉磊轉頭看向同學，說道：“我前天不是跟你說了，在公園遇到一個沙雕，就是那人。”
“誰啊？”
“坐在上面，校長助理。”
“草？他？要不要這么巧。怪不得，有專業水平，人家本來就是初中部的老師，你輸得不虧。”
“媽的。”劉磊迅速低下了頭，找了個后排位置坐下。
反觀秦陽，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并沒有把注意力再投注到這小孩身上，說到底是個十八九的年輕人，有點脾氣正常。
可是臺下的劉磊，卻沒有他那么大度。
劉磊找到了那天發送的那些視頻，對著身邊的同學嘀咕道：“這下有的玩了，你看著。”
他一邊說，一邊編輯起了評論。
“這人我認識，我們學校的，還是個領導，聽說和一些學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劉磊編輯完之后，看向自家同學說道：“你看。”
他同學看著這東西問道：“真有這事兒？”
“網上啥都有，哪兒管他真不真啊，還有人說是他同學呢。”劉磊漫不在意的說道。
同時還偷偷地拿出手機，對著臺上的秦陽拍了張照片。
秦陽這一件事情本來就是流量往上走的時候，再加上劉磊這條消息的煽風點火，那些自媒體們似乎找到了熱度的核心，就像是見著腐肉的蛆蟲一樣，迅速地爬了上來。
“我就說，像這種小白臉，生活肯定不檢點。”
“師生戀，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嗎。”
看著這些評論出現，劉磊更得意了，兩個小時的培訓一完，就開始四處收集秦陽的信息。
他到了公示欄，把秦陽的公示拍了下來，發到了網上，還附上了評論，：“才入職一年，就當上了校長助理，聽說他還是個gay。”
下面迅速就有了跟上來的評論。
“不會是和校長有什么關系吧？”
“還真有可能，你看到貼吧上的照片了嗎，那個教導主任真漂亮，他們之間會不會也有什么貓膩？”
“賣屁眼兒唄，現在又不是沒有那些鴨點。”
紅的熱度，遠沒有黑的熱度更迅猛。
而這一件事情，卻也沒有到底。
葉子梅父母舉著橫幅出現在了校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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