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只感覺一陣劇烈的撕扯,空間在瘋狂的轉換。
無數光怪陸離的景象如同十六倍速的電影一般瘋狂的旋轉。
陰神三千個念頭開始如同機器一般,瘋狂掃描四周的空間波動。
當然,他現在還不能迅速理解消化這些內容。
但是等回去,這些就是寶貴的知識。
遷躍仙器,相當于一尊專攻空間之道的強者親自撕開無數空間。
將空間的本質展現給你看。
諸多異人,因為不精通念頭術,撕裂空間的速度太快了。
根本來不及記住發生的一切。
葉銘只感覺腦子發脹,無數的知識涌入了腦海。
空字符文大放光明。
終于,空間遷躍結束了。
葉銘和夏元瑜出現在了天淵城外。
他終于恢復了陰神和肉身的聯系。
一個轉念,葉銘就消失不見。
同樣如此做的,還有夏元瑜。
夏元瑜怕葉銘殺人滅口,葉銘也怕夏元瑜發現了自己在虛張聲勢。
兩人心照不宣,同時消失。
……
大日天庭,橋驛殿!
大太子正一臉鐵青的看著眼前停止轉動的遷躍仙器。
它的上方長出了一片血色肉球,污穢異常,常人聞之作嘔。
就是它卡住了遷躍仙器,使之無法移動。
此時正有三個身著官袍的大臣,正在檢查肉球。
一個老者跪在了地面上瑟瑟發抖。
滿朝大臣和賓客站在大門外一臉焦急。
好好的來參加宴會,一下子回不去家了。
現在只能走南天門,但是南天門需要走流程不說。
而且只能回到迷霧之地,具體在哪里,憑天意。
這不是開玩笑嗎?
萬一一下子傳送到了術化生物的老巢里,那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三名官員檢測完畢,然后跪在大太子面前。
“如何?”
“是孽血,傳說中迷霧源頭才能誕生的恐怖物質,它阻礙了遷躍仙器的運行。”
“可有辦法修復?”
“沒有辦法祛除,但是也不需要祛除,遷躍仙器有能夠自愈,給他些時間,就能輕易地將這些孽血祛除。”
帶頭的官員這般回復。
眾人長出一口氣。
“這個一段時間,是多久?”二太子突然插了一嘴,詢問道。
官員臉色一僵。
“多久?”大太子聲音越發冷漠。
“五年!”
“什么!”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太子轉過頭去,一雙虎目含煞,凡是對視之人,皆目光閃躲,低下頭去。
日神消失四千年了,大太子雖然無儲君之名,但是有儲君之實。
哪怕是二三太子也要合作才能對抗大太子。
“慌什么!孤王還在!”隨即轉過頭去。
“橋驛殿殿主,管理不當,闖下此等大禍,消除仙籍,打落小蠻山。”
“多謝大太子不殺之恩!”跪在地上的橋驛殿殿主痛哭失聲。
“命原橋驛殿殿主楊子華兼任橋驛殿殿主。七十二殿主全力清除孽血。”
“是!”諸多殿主走到前面,躬身行禮。
三太子眉角一挑,喜色一扇,楊子華是他的人,如今情況危急。
大太子也不能隨便提一個人上臺,只能讓楊子華回來。
意外之喜!
“兩位王弟!請安撫賓客,南天門雖然被迷霧遮擋,不能直接傳送。
但是小蠻山并不在此列,你們速速聯絡,可以嘗試以小蠻山轉站。”
諸多賓客一聽,雖然這個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總算有個方案。
勉強能安撫眾人。
“是!”二太子、三太子也沒有反抗,這也是他們拉攏眾人的機會。
但是兩人的表情凝重,大太子連續給了二太子三太子好處,肯定不是因為兄弟情深,而是為了他之后要說的話。
果然大太子轉頭看向三公!
“金太尉,你調集兵將,保衛大日天庭,整個大日天庭許進不許出!給我查,查出來究竟是誰,連我都敢算計。”
“是!”
金太尉躬身行禮。
“大哥莫非是要軍管大日天庭不成!”二太子連忙站出反駁。
“有什么問題!”大太子圖窮匕見,斜眼看了看二太子。
“雖然這個賊子猖狂至極,但是也不用如此謹慎,我看還是不必動用軍隊了!”三太子當然要在這個時候和二太子站在一起。
“短視!你可知那個賊人只有這一個襲擊行為,萬一還有后手,到時誰來保障諸位的安全!”大太子斥責道。
這話一說,二三太子就覺得不好。
果然,來往的賓客,甚至一部分支持二三太子的朝官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政治是政治!
生命是生命!
兩者不能混在一起。
三太子還要再說,但是二太子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三太子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稟告大太子,宴會之中少了兩人!”一個侍衛前來稟告。
那人抬起頭顱,正是和夏元瑜抗衡的侍衛領班。
聽到兩人這個數目的時候,人群中有人一臉古怪!
“賀朝!你說是兩人?”大太子也很古怪。
“是的,一人是天淵城炎火下院院長夏元瑜!”
話音剛剛落下,人群之中就傳來爭論聲。
“果然是吳清源這廝,這么多年賊心不死!”
“是啊,這回天庭大軍下不去,他是不是就要造反了!”
“噓!小些聲!”
“另一人是誰?”大太子似乎對第二個人的身份更好奇。
賀朝臉色尷尬一閃而逝。
“不知道!那人沒有絲毫信息,許是,許是誤入天庭!”
嘩!
這話一說,眾人討論聲不絕于耳。
雖然賀朝一筆帶過,但是這其中隱藏的信息是何等恐怖。
大日天庭是什么地方?
簡單來說,這里是仙界啊!
后來日神入主天庭之后,天庭已經殘破。
再加上當年的煉氣士天庭被攻破的實在太過容易。
于是日神集合十二正神之力,重新煉制了整座天庭。
任何人進入大日天庭,必須要通過南天門的四大門將把守。
這也是大日天庭這么多年穩如泰山的原因。
可如今,竟然有人繞過了南天門,直達大日天庭的核心。
這意味著什么?
若是那人修煉到人間絕巔,近仙九重,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天庭,刺王殺駕,改天換地。
若是這個方法可以復制,那就意味有可能有無數大軍,可以直達天庭核心。
眾人只是想象那個場面都覺得不寒而栗。
三位太子臉色更是沉的仿佛滴下水來。
“找到他,我要知道他是誰,天工殿主何在?”
“臣在!”一個老者走到人前,跪伏在地。
“為大日天庭所有人打造銘牌,登記在冊。”
“領命!”
“金太尉!守門大將罰俸三個月,戴罪立功,從今天開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再有外人進入天庭,我不得知,所有守門侍衛,都給我去小蠻山掏垃圾去!”
“領命!”
眾人慢慢散去!
二太子、三太子一同走了出來。
三太子一臉苦笑的對著二太子開口道。
“二哥,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訴我就動手呢?”
二太子笑的很詭異。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場面話,雖然我也惱你不告訴我就發起行動。
但是我很佩服你的果斷,你做的沒錯。”
三太子一臉震驚,看著左右無人,連忙搖頭。
“二哥,不是你做的嗎?不是我做的。”
“當然不是我做的,不是你做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無語。
“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
好了好了!不論是誰做的,我都不在意。
反正結果是好的,五年時間,老大無法派遣軍隊,給了我們時間,沒有戰爭,你有錢,我有權,我就不相信,拉攏不到軍權!”二太子搖了搖手,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三太子做出無語狀,這話話里話外都是說是他干的。
兩人分別之后,二太子的表情凝重了許多。
“老三何時這么果斷了!真是小瞧了他!”
三太子也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之中。
他的眼中閃過古怪。
丞相時光冉走進了宮殿之中,彎腰行禮。
“參見三太子殿下!”
“原來是丞相大人啊!快快請進!”三太子眼含笑意。
“你老人家莫要折我的福氣了。”時光冉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
別看三太子看著年歲不大,而時光冉則已經兩百多歲了,垂垂老矣。
但是實際上丞相時光冉是三太子的不知道多少輩徒孫。
五位太子都已經得到了長生道果,不老不死。
三太子實際上已經六千多歲了。
大太子是日神繼位之后就有的子嗣,已經一萬兩千多歲了。
二太子則是九千歲。
四太子今年剛剛三千歲。
五太子今年則剛剛五十歲。
雖然同是兄弟,但是實際上二太子,三太子是被大太子教導長大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日神還在大日天庭里。
于是兩位太子也得到了原始的政治資本。
四太子就慘了,他出生的時候,日神已經不見了蹤跡。
沒有日神撐腰,自然沒有官員投靠。
五太子更不用說了,這里甚至可能一個守門的侍衛年歲都比他大。
“三太子殿下,你太著急了,這事本不該你做的。”時光冉一臉嘆息。
三太子苦笑的搖了搖頭。
“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嗎?”丞相古怪的問道。
“真的不是我啊!”三太子欲哭無淚。
“那是二太子殿下?”時光冉不確定的說道。
“我看了一下,二哥也不太像裝的,應該也不是他做的。”三太子不太確定。
“不是您?不是二太子殿下?難不成是大太子?”時光冉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怎么可能,為了這一戰,大哥布局了多久,甚至為了得到遷躍仙器的控制權,犧牲了多大的代價。
他做這些,是圖什么?就為了軍管大日天庭?那有什么意義,沒有戰爭,他就沒有名義從國庫中拿錢。
除了日常的糧餉之外,一塊靈石都得不到。
我和老二肯定會趁機拉攏軍中將領,他為了穩住局面,就只能拿自己的私房錢補貼將領。
這簡直就是惡性循環,反而得利的是我和二哥,大哥不會這么蠢的。”
時光冉不得不承認,三太子說的對,怎么看大太子才是這場事故的受害者。
而他們所謂的這場事故中的受害者正看著眼前的畫卷。
上面畫著的是十二正神的神像。
他們在一個長條餐桌之上,姿態威儀,神威蓋世。
這畫他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凡事大太子昊重淵看的津津有味。
仿佛這畫里有著宇宙的秘密。
金太尉正側立在身邊,一臉怒容的說道。
“殿下,二太子,三太子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昊重淵沒有多言,只是看著前面的圖畫。
“我父親的模樣是怎么來的?我都快忘了。”
十二正神的模樣在圖畫上也是一片迷糊,無法看清。
“我不曾見過日神陛下!”金太尉這般說道。
“是啊,你都不曾見過,你一出生就在對著石頭跪拜!
我也忘了,我小時候有些父親的記憶,但是仔細回想卻忘了具體模樣,只記得他有著短短的胡子。
每一次他都會抱著我用他的胡子扎我,癢癢的。”昊重淵眼中閃過追憶。
“殿下和陛下,父慈子孝,是一段佳話。”金太尉恭維道。
昊重淵笑了笑沒有開口。
突然一個內侍走了進來,在金太尉耳中耳語了幾句。
金太尉連忙對著大太子匯報。
“奉天殿侍衛領班賀朝前來請安!”
昊重淵眼神幽幽。
“讓他進來吧,太尉我安排的事情落實下去。”
“是!”金太尉聞言連忙退出大殿。
那個內侍也退了出去。
沒有多久,賀朝就快步進入大殿,跪在了地上。
“殿下圣安!”
“孤安!起來吧!”對待賀朝,昊重淵又換了自稱。
“殿下!事情沒有辦好!讓你失望了。”
昊重淵并不是很介意,反而右手在虛空中比比劃劃,似乎在揣摩當時畫家的筆法。
“沒什么,夏元瑜本就是我通知的!”
“啊!”賀朝一臉不可思議,看著昊重淵。
“那另一個近仙也是您安排進去的?”
昊重淵手指突然一頓。
“他不是!但是他沒有影響大局。
該做到的都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看看上天是否垂憐我了。”
“是!殿下!”
“你也快洗練法力了,去內庫拿一份大日金晶吧。
你那個兒子還在炎火下院讀書吧,過段時間也調上來吧。”昊重淵隨意的說道。
“謝殿下!”賀朝一臉激動。
“為我辦事,都是應該的,我懶得做殺人滅口這種事,但是你也要學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殿下放心,此時若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便帶著全家自裁!”
“事以密成,言以泄敗!與君自勉,退下吧!”
“是!”
昊重淵看著虛空。
“你只剩五年了,五年時間你若都翻不了天,可就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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