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銘親自主持了高深的廢功重修。
他的年齡不小了,已經六十歲,妖魔道沒有主修。
畢竟不同的術法修煉而來的法力也是不同的,法力相沖可能十分危險。
因此修改主修方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是葉銘,可以身兼多門術法。
高深只能放棄之前苦修的驚濤術。
水火不相容。
“這是符水,你喝下,能滋養你的肉身,紅日術是妖魔道的術法,有個好的肉身。”
“多謝觀主!”高深一口將符水飲下。
這是用日炎神水煉就的符水,應該是天地間最頂尖的了。
高深一飲而盡,就感覺自己仿佛喝下去一個太陽一般。
肉身渾身穴竅開始綻放光芒,一縷縷水流在他身上閃爍,慢慢匯聚一條水蛇。
似乎不舍他,不斷的蹭他的臉。
高深不是什么天才,但是也在異人界摸爬滾打這么多遍。
瞻前顧后不存在的。
他猛地一掌就打碎了前方的水蛇。
隨著水蛇的破碎,他身上的衣服氣勢開始不斷的跌落。
整個人面色蒼白,萎靡不振,漆黑的頭發一瞬間就花白了大半。
這還是有符水吊著他這一條命,要不然一瞬間,他就死翹翹了。
隨著符水慢慢的恢復肉身,殘存在體內的法力開始被調集。
眨眼之間,紅日術第一重就被修煉而成。
轉眼之間又是第二重。
等到他的氣息逐漸恢復平穩,他已經練成紅日術第三重了。
“很好!你這種廢功重修不會再過天劫,休整一段時間,你的狀態來到巔峰就可以沖刺術法四重。
兩個月后,你就可以沖刺術法五重,兩年之后,你就可以突破術法六重了。”
“多謝觀主,我能修煉到術法五重已經十分滿足了,六重就不妄想了。”高深心滿意足。
“我說你行,你就行!”葉銘頗為霸道。
當然這也不是他無的放矢,而是占卜的結果。
“承觀主吉言了!”高深也沒有當真。
“半月之后,我要閉關一次,沒有大事不要打擾我!觀內一切事物你自行決定。”
“謹遵觀主法旨。”高深鞠躬行禮。
葉銘又來到了外面的土地上面。
一群五臟觀的弟子正在種地。
他們看到葉銘,連忙跑到身前。
“觀主!”
“你們看好,這里有一批赤焰果,誰最先能種出赤焰果,我就赦免他,并且將劍術傳授。”
蕭紅衣反應最快,連忙朝著遠方跑去。
元秋英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
“她是要去搶那個長得最好的。”
有一株赤焰果是葉銘悉心照料的,品質特好,長得最快。
一群人連忙朝著那株幼苗狂奔。
“誰敢弄壞我的幼苗,你們就要有做肥料的心理準備。”
眾人身形一頓,然后加速狂奔,但那是明顯更加小心。
“我是師叔,你們想欺師滅祖嗎?”
“你還要造我師父的反呢!”
“我倆是平輩,算不上欺師滅祖。”
“別碰我的幼苗!”
“是我的,是我的。”
一群人就這么打在一起。
葉銘沒有細看,他知道最后勝利者一定是蕭紅衣。
禁制術只有三重,封禁不了她的所有修為。
有法力的,哪怕只有一點,也不是一群凡人可以比的。
他回到屋子,然后將楚浩放出。
他則開始修煉術法。
一個月的時間,按照他的速度可以修煉多門術法。
“術法貴多,也貴精。”喃喃自語,然后陷入黑暗。
楚浩則往返土地之中,繼續改良赤焰果。
“奇了怪了,他修為怎么又不見了呢?”正在種地的蕭紅衣喃喃自語。
“你還敢說!”元秋英將一團泥巴扔在了蕭紅衣的衣服上。
“我的衣服,你廢了。”
兩人又扭打在一起。
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石像慢慢的發出亮光。
一個特殊頻率的波動傳來。
楚浩拿出紙片。
【夜半三更,龍門口集合!】
五行界中的葉銘緩緩睜眼。
靈臺上多出了大量的符文。
甚至有部分已經繭化。
葉銘對天地萬物的理解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天道符文有多少個呢?”葉銘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紙條,而是陷入沉思。
半晌后,葉銘停止這種無意義的思考。
看著手中的紙條,笑了笑。
“真是有趣,一個月以內?你會以什么借口解釋呢?或者不解釋!”
……
“情報出錯,沒想到竟然一個多月才找到機會。”
凌若依解釋道。
啪!啪!
黑刀鼓起了掌。
葉銘將自己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我想過你會有很多借口,但是這個借口實在特殊,不對,這不能算是借口吧?”
最后這話是對葉銘說的。
眾人眼神探究的看向兩人。
凌若依笑的意味非常。
“凌圣女做事謹慎,萬一泄露時間,不是讓人知道了底細。”
其實這種陰陽怪氣的話,他一般不會說,因為沒什么用,而且他是比較認可凌若依這種做法的,嚴謹。
但是就像黑刀也未必是這么囂張的性子。
兩人只是在表明我們結成同盟,別想暗算我們。
“兩位多想了,我沒有這個想法,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因為情報出錯。”凌若依淡淡的笑道。
“現在可以說我們要去殺誰了嗎?”
“當然可以!不知道諸位聽沒聽過一個名叫龍山的近仙強者。”凌若依拿著一把小扇子,輕輕揮舞。
葉銘似乎沒聽過。
“龍山?可是八百殘尊的徒弟?”黑刀低聲詢問。
葉銘內心一寒,八百殘尊啊,外邪道集大成者,天下最強大的一批人。
去殺他徒弟,那叫自殺。
“不是徒弟?是棄徒,當年龍山因為打碎了殘尊的一件寶物,被殘尊逐出師門了,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凌若依解釋一下。
“有什么區別嗎?逐出師門,收入師門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再說他被逐出師門,沒有直接下殺手,就說明還有一份師徒之情。
我們痛下殺手,萬一被八百殘尊記恨,這種大人物捏死我們,可能只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呢?你們不敢拼了,你們要的東西不要了。”萱歌離地三尺,揮舞翅膀,淡淡的說道。
黑刀沉默。
那件東西他不能放棄。
“我們都是個中好手,而且凌圣女借來了一件法寶,增大了把握。
大家齊心協力,只要能短時間內擊殺龍山,就沒有人能發現。”莫肴新緩解了一下氣氛。
黑刀看向葉銘。
“說出計劃吧。”葉銘懶洋洋的說道。
黑刀點了點頭,一副以葉銘馬首是瞻的模樣。
“明天夜晚,龍山要過大魂!我準備好請柬,諸位以自己的方式潛伏進去,關鍵時刻擊殺龍山。”
“哈哈,凌圣女你是開玩笑嗎?你還不如說殺死龍山的步驟分為三步。
找到他!
打死他!
離開!
這叫計劃嗎?你這相當于什么都沒說啊。”不要說黑山,葉銘都忍不了了。
“沒有計劃的計劃,才不會被人看透。”李鵬程解釋道。
“是啊,他肯定看不透,我都看不懂,他怎么看透,你說實話,你懂了這個計劃嗎?”黑山反嗆。
李鵬程凝噎,看向凌若依。
“凌師妹,你怎樣也要說出什么時候出手吧,要不然大家確實很難辦。”
“到你們出手的時候,你們自然就能看到。”凌若依緩緩開口。
并不是很想解釋。
眾人蹙眉。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能……”葉銘斟酌著拒絕的語言。
近仙骨骼很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大不了等他近仙親自去殺一尊。
為了這個和八百殘尊結下梁子,他認為是不值得的。
“我是合歡宗的圣女,李師兄是正道盟的圣子。
莫師兄魔道盟的圣子,我會拿我們三人的性命開玩笑嘛!”
葉銘無動于衷。
“三位都是天之驕子級別的人物,但是我的命也不賤,不和別人比較。”
“事后我會補償一份終南仙杏!”凌若依加大籌碼。
“可是傳說中能讓人領悟風雷術法,甚至有概率長出風雷雙翅的終南仙杏!”李鵬程忍不住驚呼出聲。
葉銘停下了質疑的聲音。
她給的有點多。
“可以!”葉銘看向黑刀,黑刀輕輕點頭,然后緩緩同意。
“必要時我也得學黃爭一,黃跑跑了,希望他們不要恨我。”
“現在旁的問題我們都可以擱置,可是龍山的位置在哪里?”李鵬程詢問道。
凌若依手指翻轉,出現幾張黑色請柬。
手用巧勁,每張請柬都到了對應的人手中。
“龍山并無位置,而是一個未徹底形成的洞天。
只要深夜拿著請柬,在龍門口三呼龍山的名字,大門就會緩緩開啟。
從現在開啟,每半個小時進入一人,當然也可以選擇合作進入,自己安排身份。”凌若依說完這話。
率先拿出請柬!
龍山!
龍山!
龍山!
三呼龍山。
天地之中鋪開一條血肉毛毯。
飛向青冥之中,肉眼無法窮盡。
凌若依慢慢走近。
半個小時后,萱歌也踏入。
再半個小時,李鵬程也走了進去。
等到最后,三人大眼瞪小眼。
“莫道友不先走嗎?”葉銘有些奇怪的問道。
“楚道友!”莫肴新笑嘻嘻的開口。
“這形勢你看的清楚嗎?”
葉銘猶豫片刻后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那就好,我也看不清楚。”莫肴新含笑的說了一聲。
葉銘恍然,眼神莫名。
“原來如此,之后還要多多依仗莫道友!”
“彼此彼此!”說完莫肴新笑了一聲,點頭告辭。
三呼龍山后,同樣消失不見。
“他什么意思啊?”黑刀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么意思,但是這個人有意思,莫肴新這個名字沒有起錯啊,一起走嗎?”葉銘轉頭邀請。
“算了,還是分開走吧,別被一網打盡了。”
“也是!”葉銘三呼龍山,同樣消失。
葉銘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在一座城堡外。
這是一種和現代建筑風格迥異的另類建筑。
粗狂!
原始!
美!
大開大合,卻又莊嚴肅穆。
“有點袞朝的建筑風格呢。”葉銘喃喃自語。
他周圍的五感已經被他扭曲。
外人無法看見。
雖然無法欺騙近仙的眼睛,但是近仙以下,他不露出殺意,無法被發現。
他就這么大踏步的走向了城堡。
城堡內張燈結彩,大紅色的喜字在肉眼所見的所有地方。
斗大的夜明珠成千上萬,將城堡照的恍如白晝。
一股富貴逼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俗!
俗的要死。
身邊有兩個術法五重的術士慢慢走近。
但是面對身旁的葉銘,卻什么都沒有發現,自顧自的聊著天。
“要我說龍山老爺子是厲害啊,這個年紀了,還要一朵梨花壓海棠!”一個頭上長著一只尖角的術士嘲諷道。
“莫要亂說!那龍山老爺子近些年越發喜怒無常小心被他聽去,要你的鞭來泡酒。”另一個長著一條魚尾巴的術士壓低聲音。
“本就是嗎?眼看著就要死了,還禍害一個小丫頭,聽說才十五歲,那肌膚嫩的一碰就出水,暴殄天物。
要我說這個年歲的女娃娃最是嬌嫩,不需要旁的烹飪方式,稍微清煮一下,撒上點鹽巴,配點醋,好吃的要死。”
雖是這般說,他的聲音卻還是壓低了,口水直流,被他隨意的擦掉。
兩人走了一段。
長角的術士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怎么了?”另一人問道。
“鞋里進東西了!你沒腳你不懂。”那人調侃著說道。
“滾!前面等你!”
“誒!這是哪里?”那人慢慢的彎下腰,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出現在另一個世界。
這里物華天寶,山海一般的財富隨意堆積,海量的五行精粹隨意可見。
“莫非是仙界?”
他正要再開口,就感覺眼前一黑。
最后只看到一個黑白色的磨盤一閃而過。
他的陰神飄出了肉身,隨即被吞噬。
“怎么這么慢?”魚尾巴的術士連忙走上了前去。
“沒什么!”男子表情不太對,就像在選擇一個最合適的表情,臉上微微抽搐。
在這個環境下十分恐怖。
魚尾男子一愣,然后不經意的問道。
“冰陽!你說我兒子取名叫于彪這個名字怎么樣。”
葉銘抬起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龍哥,你什么習慣,你爹不就叫于彪嗎?你兒子也叫,他叫你爹,你不奇怪嗎?
再說你哪來的兒子。”
于龍長出一口氣,攬住葉銘的肩膀。
“也是,等以后有兒子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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