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 第023章 編號404【15】去向已定,借住江家
  黑色轎車駛入別墅區。

  別墅區有些年頭了,環境舒適安靜,綠植繁茂,郁郁蔥蔥,日頭最盛時遮了一方清涼,是個宜居的小區。

  “江爺。”司機澎忠接了一通電話,“墨家的親子鑒定出來了,墨傾小姐身份確實是假的,溫迎雪才是墨家的親生女兒。”

  傍晚時下過一場陣雨,已經停了,地面潮濕一片,梧桐葉落了一地,在伶仃的路燈照射下,零零散散的。

  風捎了抹雨后清涼,吹起額前碎發,江刻望著枝繁葉茂的梧桐:“不是做過親子鑒定么?”

  “墨家說霍斯和墨傾串通,那份親子鑒定是假的。”澎忠不大能理解其中邏輯,“不過,以霍家的背景,不至于覬覦墨家才對。”

  事有蹊蹺,想必別有所圖。

  江刻沒做評價。

  ……

  別墅里亮著燈。

  江刻家里有一個阿姨,平日里照顧江刻的生活起居。

  往日聽到車輛聲音時,阿姨都會前來迎接,但今天沒有。

  江刻并未在意,讓澎忠把車開往車庫,自己先進了客廳。他進門的瞬間就察覺到異樣,眸色一凝,精準捕捉到不該出現在家里的人。

  墨傾疊著腿坐在沙發上,斜斜地往后倚著,只手持杯,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她穿著一件白色吊帶和牛仔短褲,頭發挽在腦后,松松垮垮的。腳上套著白色的一次性拖鞋,白皙細長的腿展露出優美弧線,腳踝處的紋身依舊醒目。

  “回來了。”

  抬眸見到江刻,墨傾將茶杯擱在茶幾上,姿態閑散悠然,那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拿捏得真真的。

  江刻打量著她。

  得。

  看來是“圖”他的。

  澎忠停好車進門,見到大喇喇坐客廳的墨傾,震驚出聲:“墨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墨傾覺得他眼熟,回了句:“我想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

  澎忠驚得面部表情都沒法管理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陳嫂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碗姜湯,見到二人后連忙道:“江先生,小忠,你們回來了。剛煮了些姜湯,要喝一點驅寒嗎?”

  “不必。”江刻視線定在墨傾身上,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跟我來。”

  說完他就上了樓。

  墨傾覷了眼他的背影,挑眉,起身跟上。

  “陳嫂,你怎么讓她進來了?”澎忠緊緊擰眉,腦海里已經閃現江刻氣場冰凍三尺的場面了。

  “怎么啦?”陳嫂不明所以,“她來的時候趕巧下暴雨了,總不能讓她在外面干杵著。我聽說她叫墨傾,你弟不是說墨傾是江爺的外甥女嗎,親戚上門也不讓進?”

  澎忠面無表情:“現在不是了。”

  陳嫂糊涂了。

  這當親戚的,還能時而是,時而不是的?

  *

  書房。

  江刻進門后,停下來等著墨傾,伸手扯散領帶。

  待墨傾進來,他抓住門把手往外一推,把門關上,說了句“坐”。同時,他把領帶扯下來,隨手扔到一邊。

  側過身,他解著衣領的扣子,發現墨傾站著沒動,正靜靜地看著他。

  眼一瞇,他補了個字:“請?”

  墨傾視線掃過他勻稱漂亮的鎖骨,說:“不必客氣。”

  “……”

  注意到她的視線,江刻低頭看了一眼,舌尖一抵腮幫,他止了解第二個的動作。

  墨傾在沙發上坐下。

  “蓋著。”

  伴隨著江刻的聲音,一條毛毯被扔過來。墨傾伸手撈住一角,毛毯緩緩落了下來,她見到江刻的身影走過。

  江刻拉開落地窗,雨后的晚風清新自然,灌入后帶來一抹涼意。

  他站在窗邊,摸出一根煙銜著,點燃,風吹散了白煙。

  他側首看向墨傾,嗓音裹了點沙啞深沉:“想住我家?”

  “嗯。”

  “你冒名頂替墨家女兒、拍賣會上偷針灸針,每一步都有目的性。”江刻直接挑破了,“我何必引狼入室?”

  風吹亂了他的碎發,敞開的衣領在輕輕晃動,他一手揣到兜里,一手夾著煙,頎長身形處在放松狀態,眉眼在冷白的光里透出些微不羈。

  跟方才在客廳的他,判若兩人。

  墨傾下頜輕抬,手指有一抹光亮了一下,定睛一看是一枚針灸針。

  她問:“還記得這個嗎?”

  指間的煙燃起縷縷白煙,遮了眉眼,江刻漆黑的眼眸像蒙了一層薄紗。

  “一套針灸針,一套手術刀,在你們醫學界算傳說了。”墨傾說,“你是EMO在東石市分部的負責人,肯定知道。你隱藏身份去拍賣會,目的怕是跟我一樣。”

  來之前,霍斯把江刻公開的相關背景,都跟墨傾說了。

  EMO,是一個在國際上都有一定影響力的醫療組織,在世界醫療領域成為絕對權威。

  它聚集了世界頂尖的精英,掌控超一流的設備和技術。同時,也給全球的優秀外科醫生評級,從低到高依次是E、D、C、B、A、S。

  光是一個“E級”,就是外科醫生畢生的追求。

  溫迎雪是“C級”,光是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墨家拋下一切認回溫迎雪。所以,墨家明確的立場在墨傾來看,實屬正常。

  而,江刻年紀輕輕,卻是EMO的分部負責人。

  在東石市,只要有治病需要的,任誰都得敬他三分——當然,誰沒治病需要呢?

  “是又如何?”被墨傾道明意圖,江刻并不意外。

  墨傾問:“你知道第八基地嗎?”

  江刻皺眉:“不知。”

  聽到這答案,墨傾有些詫異,不過她掩了情緒,道:“一個官方機構,主要處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繼續。”

  江刻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們最近調查的事,跟我腳踝上的紋身相關,據說是個違法組織。”

  墨傾將蓋在膝蓋上的毛毯扯開,蹺起腿晃著腳踝,露出那一抹紋身:“這組織盯上了針灸針,找人拍下了針灸針。”

  墨傾眼簾往上一撩:“就是你侄子,江齊輝。他手臂上有個跟我一樣的紋身。”

  她說的都是真話。

  只不過,她的真實目的,全然被遮掩其中。

  “與我何干?”江刻手指輕輕彈了下煙尾,煙灰簌簌飄落。

  他似乎沒什么興趣。

  “與我有關。”墨傾姿態很放松,狹長漆黑的眼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既然愿意幫我隱瞞針灸針的事。我猜,你大概會對我有一點興趣。”

  江刻眼里映著她的身影。

  一縷挽起的黑發輕輕滑落,吹落到她細長的頸側,黑與白對比鮮明。她舉止從容,紅唇輕翹,手指把玩著一枚銀針,仿若一切盡在掌控。

  良久。

  煙燃盡了,燙了他一下。

  *

  半個小時后,江刻跟墨傾一起下了樓。

  墨傾外面加了一件針織衫。

  江刻的衣領扣到第一個,領帶重新系好,一絲不茍的。他斂了所有不羈和散漫,掛上不茍言笑的嚴肅面孔。

  “江爺。”見到江刻下樓,澎忠趕緊迎上。

  “讓陳嫂打掃一下客臥。”江刻吩咐,沉聲補充,“她以后住這里。”

  澎忠詫異。

  墨傾趿拉著拖鞋從江刻身側路過,余光一掀,瞥了眼裝模作樣的他。

  ——他到底在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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