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超頻狀態...”
奘啼說著掃了眼三人，最后落在悶頭干飯的權虎身上。
“就你了，悶油瓶。”
“...嗯？”啃著漢堡的權虎嗯了聲，放下手里的食物，略做斟酌說：
“超頻狀態，僅限我培訓中的知識和個人理解，如果有不對的麻煩組長補上。”
“中。”奘啼點頭。
這時的權虎才看向左道認真且謹慎的說：
“超頻狀態可以通俗的理解成，超越術式或儀式，原有能力限度的力量，同時也會帶來即時性的負面效果。”
權虎如是說道，接著，他舉了一個例子：
“再借用你前幾天夜店事情中，碰見那叫段強的叛離者舉例子。”
左道點點頭，此時的他，乖巧，認真，好好學生形象就差印在臉上。
甚至他察覺到“前主”情緒過于木訥，魂海中刻意增增補補，力求把好學少年的形象在此刻全力展開，僅為了——
多汲取點知識。
什么倚老賣老，故作深沉，在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字：滾。
此時不上進，莽時兩行淚。
這就是左道第一思想。
當然，在場三人不知道此刻的左道在短時間內，能有這么豐富的內心活動。
權虎見左道的點頭與滿臉的好學，沉穩發言：
“你那時候給桐妍拍照的臂膀，就是儀式超頻的代價體現之一。”
權虎說著，拿起內部終端滑動了下，最后遞給了他。
左道接過終端仔細閱讀，發現這是段強的資料，且非常的詳細。
“你翻到個人能力那欄。”權虎說。
左道依言往下翻查果然看見，里面有著列目不多的名稱，而其中一個能力與介紹引起了他的注視。
『儀式類：密輪流轉』（解禁）
『記錄編號：4-02752』
『儀式組成：不祥』
『特性：一個小范圍的“域”達成“轉移”效果』
『代價：血肉枯萎，儀式啟用開始施展者將會持續性肉體組織萎縮』
『方案：需長期配備身體機能活性藥物，施展時提前使用可有效阻止，施展后及時服用也可挽救』
“看到那個叫做密輪流轉的儀式沒？”權虎問。
“看見了，”左道抬頭說道：“有很多不懂，比如名詞。”
“儀式類別這項不必多說。評級這里，與神秘有關的我們都會評級，在內部分為從6到0七個等級，而后的則是編號，等級越高，絕大多數時候就會代表著效果、代價、掌握難度越高，段強的4級已經屬于很難掌握的。
“根據現場分析，段強與夜店老板交手時沒有立即施展儀式，可能是出于負面狀態的考量，但在之后應該發生了什么重大危機，并且常規儀式難以脫離，最終選擇了‘超頻狀態’，不過細節如何，目前來說我們還沒掌握。
“你之前所施展會變成一把劍的術式，我個人估計做評級的話，只有6級。”
權虎如是說，而奘啼同意的補充：
“假設后續沒有新擴展的話。”
說完，奘啼接過發言繼續道：
“評級并非永遠不變，前提是有所變化且被我們記錄，比如說段強的能力原本是沒有這么詳細的，以前檔案只有簡單概述，并且會被嚴格保密存檔，只是在他跟李賈叛離后的日子里，我們抓到了一些他的隊友后，逐漸搜集整理出來。”
“根據后續的情報人員分析，段強的超頻狀態之后是能達到一定距離的環境穿梭，但代價就是會永久性的損失肉身組織，總的來說是很不錯的一種儀式，可惜往后也只會成為一份檔案了。”
奘啼有些可惜的說道。
左道細心聽著，整理片刻思路問：
“組長，能否理解為我們綜事局所記錄的許多相關的東西，很多都可能再也不見？”
奘啼頷首：
“沒錯，不過有一點要糾正下，其實并不是綜事局記錄，負責這個活兒的是觀測中心。”
“我明白了。”
“那么考你一個問題。”奘啼將煙蒂彈入煙灰瓶：
“你覺得今天跟以往有什么不一樣？”
聽見此話，左道心中雖說已有想法，面上卻花了點時間做出沉思：
“以前時候都是了解咱們綜事局的一些業務流程，今天的話，我感覺大家似乎都在教我一些非常，非常內部的事情。”
奘啼打了個響指：
“沒錯，接下來就是你的正事了，你想先聽個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呢？”
“壞消息？”
“好消息呢，因為一些特殊情況，你原本漫長的正式成員考核環節會被免去，也就是說，你已經臨門一腳就能成為綜事局的正式干員。”
奘啼故意裝作沒聽見的說，也讓左道刮了下自己鼻子接道：
“不出意外，壞消息也是發生在這個環節？”
“確實，”奘啼贊同說：
“由于某個不甘心的破部門，和一些咱們綜事局內部有個攔路虎的出現，原本你只需要做完一些相關考核就能成為正式成員，但現在...你恐怕得競爭上崗了。
“成功到還好說，失敗的話，你會失去這個快捷通道，重新經過漫長階段，而我也會很不爽。”
奘啼說著，笑中含冷，像是想起不愉快的人和事。
她看向少年，如同在講：別想摸，想都別想。
左道認真回答：
“我努力，一定不給組長丟人。”
“雖然是滿足我自己一定的好勝心，但這個機會也確實極為難得，也會很有幫助，同時我的組到目前為止只有悶油瓶跟小桐，非常缺乏人手，綜上所述就是，我需要你的正式加入。”
奘啼并沒有畫大餅或者持高姿態，她將個人情緒原因與實際利弊考慮都給左道說明。
在觀察左道沒有抗拒或反悔的情緒，奘啼接著說：
“那么先看看你的競爭對手吧，我想你不陌生。”
說著，她從手提箱拿出一份資料交給左道，同時瞥了眼桐妍權虎這兩個埋頭干飯的人，似在吐槽能不能吃慢點，留點雞翅。
而這眼神，被兩個熟的不能再熟的組員給無視了，桐妍甚至抓起兩根，分了一根到權虎手里，愉快的再來一根。
帶著點疑惑的左道接過資料，當看見照片后面露驚訝：
“張重林...居然是他？”
資料中的照片，是那位中間販子，夜店老板，人送外號的——胖子。
而他本名，原來是叫這個。
“沒錯，就是他。”難得肯放下煙的奘啼加入了搶食戰團，嘴里一邊含糊回復，也不忘推一盒給左道，示意不要太“拘謹”。
“這個胖子以前我也沒注意到，直到那天暴露后才知道他是我們部門里，另外一個組的伏筆。
“日常的工作就是釣魚執法，小問題就放過去，大問題就變功績的那種。
“他的‘征召令’比你早了三年，其實即便不摻和一腳這事情，他也快變正式成員了。”
言語中，奘啼多有不滿與不解。
左道也略有煩惱，自己的紙面實力就那么多，與這種老油條比肩不能說沒有把握。
只是要做到完全不暴露異常的成功上崗，難度還是有點頭疼。
“說實話，組長，我感覺這是個不對稱競爭。”
左道如實說。
“對啊，”奘啼理所當然的回復，她充滿深意的看著少年：
“這不，我請了個長假，反正抓李賈跟迷霧儀式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準備給你武裝到牙齒，集訓到骨子嘛~？”
話語間，左道橫豎體會，僅品味出了一個意思。
——他要被安排了。
“果然，職場都是騙人的，明明說好不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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