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后,祝正德心中涌起一絲興趣。
在這個詭異橫行的世界充滿了太多不可思議之事,楊銘并不是唯一,但也值得祝正德關注。
“來嘗嘗祝某的巖龍功吧!”
祝正德身上涌起土黃色的真氣,隱隱約約有黃龍嘶吼,頓時楊銘向下壓去的大鐘傳來一股渾厚的力道。
楊銘心中一震,快要壓不住大鐘了。
蠻牛勁疊加,如十牛加身,楊銘又沉沉壓去。
祝正德眼中又有詫異,雷系靈功注重廝殺、破壞,在力量方面不如巖系,他能頂過去實屬正常。
但楊銘又能壓下來。
祝正德心中猜測:“這小和尚看來還有一本品質極高的勁功,如此年輕就不弱于大家族的嫡系,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他心生愛才之意,暗道一定要把這和尚拉入幫內,幫助他抵擋來自赤家的架空。
張家這老頑固無識人之心就別怪他祝正德了。
兩人斗法,氣勢磅礴,周圍的地板被雷霆與巨力轟動,微微顫抖。
張家的人齊齊后退,避免被這股威勢影響到。
祝正德認真了起來,手臂青筋輕顯,大佛鐘轉眼被頂了上去。
高下立判,兩人收功。
楊銘把佛種放在地上,深舒一口氣,看了一眼臉不紅、氣不喘的祝正德一眼,暗道不愧是通靈境界的一幫之主,恐怕連1/3的力量都未動用。
張清柔迎了上來,聲音輕顫道:“祝伯!”
祝正德收起對楊銘的欣賞,看了一眼兩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嘆了一口氣:“唉……清柔、書文,你們節哀!”
如果張宏博是因仇而亡,他作為義兄定會幫他報仇。
可是!
祝正德看過張宏博的傷勢,沒有內賊加害的痕跡,確實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的功法反噬。
天道扭曲,虛空大道中有無數的妖魔作亂,這很容易讓人練功崩潰。
祝正德又抬頭看了一眼張和陽,嘲諷道:“快入土的人了還管這么多的事,老太爺真是人老心不老!”
“哼!”
張和陽哼了一聲,想甩出拐杖來抽祝正德又不敢,只能臉色難看的獨自走進屋內。
張清柔和張書文急著去靈堂,張和陽不攔路之后就奔了進去,連楊銘和智云都忘記招待了。
祝正德笑著迎了上來,請客道:“走,兩位小師傅,我請你們去張家酒樓吃一頓。”
楊銘看了一眼靈堂之中跪下泣不成聲的張清柔,眼下并不是索要丹藥的時機,正好通靈境的大佬有請,楊銘不答應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楊銘轉身帶著智云離去,張家之人莫不敢攔,縱然楊銘差點殺掉他們的管家。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你境界武力一亮許多麻煩都會解決,不管在什么時代,強者都是有特權的。
但只有秦小蘭臉色陰晴不定,眼中有了殺心。
張家酒樓內。
今日酒樓不開,但里面上房擺好了一桌上等佳肴,只因是貴客上門。
楊銘大口吃著牛肉,渾身沒有衣穿僧衣的矜持,看得上菜的小二還有祝正德鼻梁抽抽。
暗道真是一個花和尚。
智云暗地里扯了扯楊銘的衣袖,小聲提醒楊銘要裝和尚也要裝得像樣點!
楊銘打開智云的手,夾了一個大雞腿給智云:“師弟你瘦得沒有二兩肉,來,多吃點!”
“師兄,我不能破戒!”
楊銘直接把雞腿插入智云的嘴中:“寺院清規只是一道道枷鎖,真正的佛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師…師兄!”
楊銘一直不停的吃吃吃,祝正德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端菜的小二快累癱了,這和尚還沒填飽肚子。
一頓下來都一戶夠中等家庭一年所賺的銀兩,這是敗家之胃啊!
祝正德不等楊銘填飽肚子,干笑著掐入正事:“小師傅,你這胃口真是夠大的。”
楊銘放下燒鵝,抹了一把油道:“沒辦法,窮怕了,能吃飽就多吃飽!還望施主不要見外。”
祝正德只是心驚楊銘的飯桶,并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他笑道:“小師傅不必見外,我是城內大龍幫的幫主——祝正德!”
楊銘也自我介紹道:“原來是祝幫主,小僧法號彥祖,這番有禮了!”
祝正德也獻禮道:“原來是彥祖小師傅,久仰久仰。”
“久仰在哪?”
祝正德一愣,有些接不下招,江湖中人看得上眼的一貫如此商業互吹。
至于這個對方的背景。
祝正德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當即一笑:“小師傅現在名聲不顯,但神功蓋世,不出祝某所言,一月后定能威震平安城。”
楊銘也吹道:“罪過罪過,小僧一心只念佛經,對功名利祿并不上心,倒是祝幫主中年得意,這大龍幫那是蒸蒸日上。”
祝正德哈哈一笑,謙虛道:“小師傅說笑了,大龍幫不過是給城內世家處理外事的下人罷了。”
桌上沒酒,楊銘總覺得吹的格局小了,就喊了一聲:“小二,上酒!我要和祝幫主豪飲。”
祝正德心中有招攬之意,也來了興致:“好,今天我就陪兩位師傅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好酒上桌,楊銘給在埋頭吃肉的智云倒上一碗,小和尚十幾年沒嘗過肉味,一下子就入了迷。
“智云,喝酒,喝酒!出家人就應該喝酒吃肉,否則怎么和別人談佛理?”
“…師兄說得對!”智云抹了一嘴油,感覺跟了楊銘真是跟對人了。
“汪!”
阿丑叫了一聲,楊銘拔起一只烤鴨腿給了它。
祝正德滿上大碗酒:“來,小師傅,不醉不歸!”
楊銘與他碰杯:“好,不醉不歸!”
酒肉穿腸過,化作氣血流。
楊銘看似是在吃飯喝酒,其實是在練功,他這波,在大氣層。
祝正德問著楊銘的背景:“小師傅武功高深,不知道是哪位高僧的子弟?”
智云臉蛋紅紅的為楊銘圓謊:“師兄是嵐云大師的關門弟子,一身功力都得其真傳。”
嵐云寺的和尚除了他之外都死光了,智云也不怕謊話被拆穿。
祝正德一臉恍然:“嵐云大師,原來如此,小師傅竟是嵐云大師的嫡傳,失敬失敬。”
楊銘雙手一合:“祝幫主多禮了,小僧不過只得師傅的佛法牛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年頭各大勢力都對身份底細都十分嚴格,楊銘弄一個和尚身份也不為過,扯上嵐云大師的虎皮也自在情理之中。
祝正德突然問道:“今日我聽入城的香客說嵐云寺被一場大火給燒掉了,是不是真的啊?”
提到傷心處,智云停止吃肉喝酒,楊銘也裝作悲傷在懷。
見到兩人的表情祝正德就確認了九分,他謝罪道:“怪我!怪我!無端揭開兩位師傅的傷疤。”
楊銘道:“祝幫主并非知情之人,就不必謝罪了,嵐云寺的過去種種就讓它隨那場大火消散吧!”
楊銘并不想透露太多詭異之事,外人仔細追查會知道他的異人身份。
就是張清柔,楊銘也意識到對方已經知道了楊銘的異血之身,之前張和陽追問也在掩飾楊銘鎮壓詭異的消息。
覺察到楊銘不想多言嵐云寺的事,祝正德并未追問,他給楊銘和智云倒上酒。
“來來來,不提那些傷心事,我們喝酒喝酒。”
“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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