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恨天死了,他的生命在八翼雷龍蚣被鎮壓的那一刻就凋零了。
他此生為了仇之一字奔波四方,或許死亡是一種解脫。
楊銘走上前,在樓恨天的尸體旁默默念著往生經。
世界上最大的公平就是命只有一條,任你生前多有多瀟灑一旦死了就是棺材板一蓋,誰都不愛!
楊銘嘆氣道:“想這武安世子也是性情中人,你我各謀其事,要是能同道也能共酒一杯。”
“罷了,俺老楊就替你收尸吧!”
楊銘一副惜英雄命短的合上樓恨天的眼睛,把他的尸體送入靈猿洞天之中。
楊銘得到了樓恨天的尸體,景師裝和姜珺都沒有感到什么不對。
但靈猿洞天炸開了鍋。
一群人圍到樓恨天的尸體處,慶哥兒認識樓恨天,在他的臉部拍了拍。
“喵~真是樓小滿,楊大寶本事挺大的!竟能殺掉樓小滿,殺掉也好,這家伙整天想割我的蛋,這是報應啊!”
慕千羽神念探測著樓恨天尸體的情況,凝神道:“他受到好幾種不同的靈紋之力,有景氏的火系真氣,還有冰系破矢之力,最后是——我慕家的日月劍法!!”
“我爹來了!”
張清柔高興:“慕侯也來了,局勢應該會好點,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了?”
外面的情況正在向著以景國有利的方向發生變化,越來越多的修士進入清明的詭域之中,獵殺著成片成片的妖魔。
詭異雖然被鎮壓了,但這些被詭異侵蝕變化而成的妖魔依舊還在吃人。
有絕大多數的百姓處于詭異的半侵蝕之中,半人半妖,卡在這里不進不退,時而為人,時而為魔。
一伙兒穿著黑衣的修士彎著利刀而過,人妖皆殺。
頭頂斗笠的修士陰柔之聲發出:“妖魔食人而存,該殺,人有妖性在身,半人半魔是一大隱患,也殺。”
“殺!殺!殺!”
利刀所過,寸草不生,他們只不過是把當年武安之變的事重新做一遍罷了。
已行之事,后必再行,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收掉樓恨天的尸體后楊銘就靠近姜王之棺,開始琢磨該怎么把樓小魚與詭異分開。
最粗暴的辦法就是由他來拼接小魚身上的詭異,他也只會這種方法。
但不知道小魚與詭異分離后會不會死亡?
他撫摸著姜王之棺,面板傳來提示。
【是否拼接詭異妖魔之變?】
楊銘不作聲,準備用天之書占卜一番,但眼下似乎脫身更為要緊。
姜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姜王之棺,眼神微微抿起。
這是姜氏舉國之力打造的至寶,她不可能無動于衷。
景師裝時刻注意著姜王之棺,見姜氏之人靠近,提著刀慢慢上前,凝視著姜珺,表示讓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姜珺大笑:“景師裝,姜王之棺可是我姜氏的東西,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了吧!”
景師裝寸步不離,冷道:“姜氏失德,我景氏代之,王棺乃鎮國之器,豈會給你們這些前朝余孽。”
姜珺冷哼一聲:“景師裝,要不是我姜氏苦于鎮壓各地興起的妖魔,國家怎會被你們這群亂臣賊子所竊取?”
“而今詭異妖魔橫行,你景氏只知搜刮各地錢糧,鎮壓民生,此為倒行逆施,我姜氏要起兵重新奪回河山。”
景師裝橫起刀,冷喝一聲:“你敢?”
兩大靈紋之境氣勢爆發,猶如兩尊祖宗打架,楊銘趕緊退到姜王之棺的后面躲著。
姜珺執意要把姜王之棺帶回去,景師裝自然不肯,姜王之棺只有一個,兩人怕是少不了一場龍爭虎斗。
但這里是景國的主場。
清理完周圍的妖魔后,慕子安、慕沖,連帶著一眾修士候在景師裝的后面,與姜珺,還有兩位北地的侯爺形成一條分割之線。
天上的北云雪鷹與鷹傀儡滑翔遨游,似在注視著下方的動靜。
姜珺冷笑,看著景師裝連同她后面的人道:“景師裝,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不過,你們征戰至此,體力已經不及,丹藥更是已然吃盡。”
“面對三位全盛時期的靈紋修士,景師裝,你有勝算嗎?”
姜珺點破了景國一方的外強中干,不少人大喝著淦他娘的,但又不敢上前一步,齊齊等著景師裝的決定。
靈紋之下的修士有跟沒有一樣,決定威懾的只是景師裝連同慕家的兩位侯爺。
如姜珺所言,他們的丹藥吃干凈了,對付丹藥充足、實力不弱的姜氏,這有點懸。
景師裝氣勢從未降過一分,不退一步:“姜珺,想從我手中得到姜王之棺,那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姜珺冷笑:“你當真是不知死活,要帶一群歪瓜裂棗守護本不屬于你們的東西。”
修士們大怒,他們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棗,紛紛請求出戰,與姜氏死拼。
楊銘恨不得兩方現在就打起來,他混亂中把姜王之棺搬走,因此混入景師裝后面的隊伍中,改變腔調帶著節奏。
他以姜珺的娘親為中心,親戚為半徑,畫圓開草。
話語不堪入耳,領先時代上百年,自己人都覺得過了,更不必說殺氣漸漸密集起來的姜珺。
姜珺大喝一聲:“夠了!”
她冰冷的真氣猶如冷風席卷,讓在大聲辱罵的修士們如墜深淵,冰冷一片。
姜珺舉起靈骨之弓,這是開戰的標志,無論是姜氏還是景國都想把姜王之棺占為己有。
兩邊的氣勢碰撞在一起。
人心是這世上最復雜的東西,前一秒并肩作戰的戰友下一秒就要刀兵相見。
楊銘帶著身邊的景國修士大喝:“弟兄們,沖啊!”
景國修士能到詭域中鎮妖就說明不是怕死的漢子,統統舉起刀兵。
景師裝手朝天一舉,修士們安靜下來,她一掌風把修士人群中的楊銘打了出去,滾了十幾米。
楊銘知道自己帶節奏被發現了,于是僵著不動裝死,避免尬尷。
景師裝看也不看楊銘一眼,對著姜珺說道:“姜珺,我身為景王之女,斷然是不敢把姜國重器交給你的。”
姜珺冷道:“看來是少不了一戰了。”
景師裝走了上來,對著她道:“我的將士們都累了,我不想看著他們再被卷入廝殺之中,就由我來和你死戰決定姜王之棺的歸屬吧!”
慕子安擔憂:“公主,你的身體。”
景師裝止住了慕子安的勸說:“不必說了,我意已決!”
姜珺也不是什么軟弱之輩,站了出來:“好,我是姜氏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你是景氏的天之嬌女,就讓我們為這江山之爭——”
“二統領,請恕奴才救駕來遲!”
一群黑衣人出現,迅速包圍住了姜珺等人,一個帶著斗笠的陰柔之人如太監一般陰柔的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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