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剛剛趕到第二戰場,一來就看到卓沖面具破碎后的情形,看清卓沖面貌后的楊銘大吃一驚:“你這人屁股怎么長在臉上了?”
沒錯,卓沖不要臉的意思就是臉長得像屁股,他一露面人家就覺得這個人要拉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人的臉長得像屁股楊銘還是第一見。
卓沖就像是被觸碰到了禁忌一樣惱羞成怒,破口向楊銘罵道:“我這不是屁股長在臉上,我是修行功法導致的奇貌。”
卓沖修行的是殺生門的無相無影神功,這門功法威力極大,練成后無相無影,宛如鬼魅。
另一方面,無相無影接近于空,這時能幻化任何相貌,融入眾生的影子之中,是屬于殺生門門主的功法。
但似乎殺生門門主察覺到了他臥底的身份,故意修改無相無影神功的心訣,導致功法出了差錯。
程序出現一丁點瑕疵都會導致系統崩潰,更何況是關乎靈魂的功法呢!
卓沖為了繼續臥底殺生門只能硬練下這門殘缺的功法,最后練成相貌大改,經常被人誤認為是流氓。一蹲下來低頭,別人就會認為他在拉屎。
這讓卓沖很尷尬,所以一直戴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好在這么多年過去卓沖已經沒臉沒皮,也不在意別人的相貌攻擊,他不知從哪里取出一個青鬼面具戴在臉上,抬頭凝視著在場的四人。
其中最為弱小的便是楊銘,只有通靈境,身上的靈還比不上卓沖的小拇指。
但卓沖沒有小看他,在詭異橫行的世界里,任何生命都不能小瞧。
曾經有一個大尊捏死了一個老農民,原因是對方見了他沒有跪地匍匐,沒想到觸發了詭異,直接把那個大尊殺死。
在殺生門的眾多記錄里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還有很多,每一個殺手都要異常謹慎的對待自己的目標,你無法知道他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通天手段。
卓沖冰冷的聲音慢慢回響:“四打一,這可不是你們正派人物應有的格局!”
楊銘臉上掛滿了反派的笑容:“識相的就跪下來切腹自盡,向景國人民謝罪。”
殺手不是死腦筋的斗士,量情況而定,一有異狀就會遁逃,充分掌握主動權。
你有無數次機會能發現我,而我只需要你懈怠一次。
卓沖決定先溜,慢慢的融入影子之中,只留下淡淡的回音:“好好好,你們這么玩是吧!別走,等我去叫人。”
“哼!想逃!”
楊銘想施展出大威天龍把對方打出來,但已經捕捉不到對方的氣息,對方好像去搖人去了。
雖然卓沖已經走了,但在場的人都不敢放松警惕,誰也不知道卓沖會突然從哪里出現,這種如同毒蛇一樣的敵人躲在暗處非常令人難受。
一番警惕過后并沒有發現卓沖攻擊的痕跡,楊銘等人放下懸著的心。
景師裝一襲黑衣,面容有些憔悴,剛從大牢里放出來,身體還沒得到休養就進行高強度戰斗,海綿的水就算再擠也會有干癟的時候。
她有些支撐不住向后倒了下去,半空被楊銘接住。
“楊銘…”
景師裝虛弱的支開眼睛,頑強的想自己站起來,性格高傲、孤冷的狼即使是在朋友身邊也不會露出半分弱態,這會讓別人看到那顆并不是很堅強的內心。
楊銘看出了景師裝的強弩之末,把她攙扶到一塊翻掉的木屋旁邊坐著。
慕子安走了過來,關心道:“殿下身體很虛弱,急需靈藥的補充。”
他看著楊銘,眼睛中的懇求關也關不住。
要是自己有丹藥的話他就直接給景師裝,也不會說出來。
楊銘的洞天里面倒是存著一些丹藥,但那些是阿丑他們修煉用的,品質太低,連景師裝的一絲元氣也恢復不了。
他也找不出靈藥。
慕子安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資格怪罪楊銘,楊銘沒有義務拿出丹藥拯救景師裝,甚至對方是姜氏之人,不落井下石除掉景氏的支柱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不需要,我休息一會兒提煉一下真氣。”
景師裝的眼神從未有過一絲波動,再大的風浪也吹不動她如磐石的心。
楊銘輕笑一聲:“這樣的狀態還死撐!”
他的探測顯示,景師裝的狀態極其之差,沒昏迷過去就已經很難得了。
天牢里面的環境極其惡劣,而且景師裝提取的氣還無時無刻的被牢房消耗,雖然不在狀態,但對方是不會露出疲態的。
就像雪中的臘梅,徹骨的嚴寒也無法打敗它的高傲,它依舊堅挺的盛開,述說著生命的堅持與可貴。
可這種可貴是建立在孤獨之上的,大雪遍布之下,周圍的植物都陷入冬眠,梅花只能忍受著孤獨,一人獨行,扛起救國的大業。
楊銘能深刻體會這種國家的無能,大廈將傾之時獨撐它的每一個支點都極為艱難。
他起身劃開手腕,把自己的鮮血遞到景師裝的嘴里,簡單粗暴,就像給別人捅喉嚨一樣。
一根綠竹蜿蜒著臘梅而上,沒有竹子的正直,好似藤蔓一樣無賴,不經過別人的允許就到處死纏。
“楊大寶——”
景師裝想對楊銘的無禮表示抗拒,但虛弱的身體會自己判斷現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她如吸血鬼一樣貪婪的吸著楊銘的血液,干涸的土地正迎來暴雨的洗禮。
楊氏祖上出過大圣,覺醒血脈后楊銘的血液帶著圣靈屬性,再加上自身的特殊性,他的血液要是被一些老古董發現一定會被做成藥罐子。
“這!!”
慕子安震驚的看著兩人的血液交融,景師裝的氣息就像一個氣球一樣快速漲大,只有靈王之上的血液能有這種神奇的功效。
只有通靈境的楊銘具備這種特性,這種情況比靈王之血還有罕見,對方血液的品質不弱于靈王之血,要么是上古神獸,要么是大圣直系血親。
樓小魚充滿殺氣的殺機鎖定了慕子安,慕子安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冰涼,他知道樓小魚這是在警告自己。
慕子安趕緊向樓小魚表示:“放心吧!我會保密的。”
楊銘的奇特一旦說出去會惹有心人惦記,身懷重寶最重要的是學會隱藏。
恰巧楊銘是個每長一公分就會嚷嚷讓全世界知道他很強大的男人。
樓小魚滿意的點點頭,為了楊銘她愿意做惡人,抹殺掉任何可能出現的危機。
隨即她看向景師裝,楊銘把自己的血液當做靈藥喂給她,這種親密關愛讓樓小魚心中升騰起了一絲不舒服。
這都該全部屬于她,只有她才能占有。
這種不舒服讓樓小魚想釋放狂暴的雷霆,最好毀了那個女人。
明明景師裝就是樓小魚認識的人,甚至關心過她,但樓小魚就是想毀掉她,不為什么,就為了心情愉悅。
大寶哥憑什么要這么關心她,她有什么資格值得大寶哥這樣付出,還有什么張清柔、慕千羽、巫九妹這些騷狐貍。
一個個的都在爭奪大寶哥的寵愛,哼,早晚有一天要把你們全都給轟死。
樓小魚猛然一驚,她心中剛才升騰起了對楊銘身旁女人的殺意,這種扭曲就像是全力變身的那種霸道。
身為妖王就該貪婪的得到一切,享受一切,然后摧毀一切,就像是玩弄一個純情少女。
景師裝的氣息恢復到了八成左右,楊銘只能拉妹子到這里了。
他把手松開,差點一個趔趄倒去。
這女人差點把他吸干!楊銘有些暈乎乎的想到。
景師裝有將近700萬的氣血,直接榨干了楊銘的存貨,要不是靠著大地之心最后的底蘊,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干尸了。
見楊銘有些站立不穩,景師裝有些慌亂的起身。
“你沒事吧!”
楊銘擺擺手:“沒事,還撐得住。”
景師裝把自己皓白的手腕遞了過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冰冷:“我只要五成的功力就夠了,把你的元氣吸回去吧!”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楊銘因為獻血的關系虛弱了,那就把自己的血液彌補回去,就像茶杯里的水倒多了,重新倒回去就是了。
楊銘看著景師裝的胸前:“我不吸血,能吸點別的嗎?”
見楊銘不想吸自己的血,而是想吸一些奇怪的東西,景師裝立馬恢復了冰冷的神態,一把抓住楊銘的脖子,掐開他的嘴巴把自己的手腕擠了進去。
楊銘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很男人,但景師裝這種才叫粗暴。
樓小魚剛剛平定下去的扭曲又升騰起來了,賤女人,這么對我的大寶哥,看我怎么弄死你!
慕子安搖搖頭,小年輕你吸我的,我吸你的,這就是青春啊!
景師裝看著楊銘還有些稚嫩的臉蛋,這才發現對方還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卻已經參與到了這種滅國危機之中。
楊銘吸得正起勁,不禁讓景師裝想到之前兩人一起對付八翼雷龍蚣的時候,就快要封印詭異之時楊銘冒犯了她,嘴對嘴的輸送能量給自己。
那時景師裝下了決定,戰后保住楊銘,但對方要進宮腌干凈,做她姐妹,這樣就可以原諒對方的冒犯。
現在又得到對方的幫助,景師裝不知道該怎么感謝,這家伙是第一個闖進她冰封之門的異性,她不知道該與何種關系面對他。
朋友、戀人、亦或者是——姐妹!
楊銘慢慢吸收景師裝的元氣,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紅緣線發出淡淡的紅光,彼此的聯系更為深密。
楊銘恍惚間進入景師裝的過去。
高聳威嚴的大殿,彼此虛偽茍笑的大臣與兄弟,年輕的母親,以及拼了命的修煉。
“妹妹,你這么拼命的修煉干什么?將來只會成為聯姻的對象。”
“閹黨越來越蠻橫!而你們的父王又瘋了,師裝,你的兄弟姐妹們只有你最成器,母后送你去琉璃山,景國今后就要靠你了。”
“小師裝,歇一歇,今天的秘術都教完了,你再這么瘋狂下去為師的棺材本都要被你掏空。”
“景師裝,看看你的國家,你救得了嗎?”
……
這時,紅緣線傳來一股極為雄厚的力量,似乎是紅緣魔神的魔力,只是一丁點就讓楊銘與景師裝都恢復了全盛狀態。
楊銘充滿了大地之心高達千萬的氣血,景師裝也到達巔峰形態。
景師裝把手從楊銘的嘴巴處移開,看著仿佛做了大保健的楊銘,滿臉紅光,氣血沸騰。
她臉上滿是不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家伙已經恢復了底蘊,但我的功力也沒有減弱,而且還增加到了十成。
她猜測是周圍的靈氣,但詭域里面魔氣重重,就算有靈氣補充,這么大的量應該會有靈氣潮,而剛才一點跡象也沒有。
似乎兩人的狀態恢復是某種神秘力量。
景師裝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把心中的疑惑藏好,準備找時間在查清楚。
楊銘有些滿意,沒想到與有緣人的血液交融能恢復狀態,甚至他的境界又松動了一分,隨時可以突破1級。
他對著景師裝笑道:“我想我們以后可以一起修煉,你吸我的血,我吸你的穴,這樣我們就能共同進步了。”
景師裝一刀給楊銘拍去,直接把楊銘拍出十幾米遠,撞倒一棵大樹才停下。
這家伙滿口黃腔,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啊——”
“賤女人,去死!”
樓小魚終于忍不住了,景師裝吸她大寶哥的血,現在又攻擊對方,不把這個賤女人轟成碎片她立馬變成蜈蚣爬。
無窮的雷霆從樓小魚的身上炸起,好似雷公下凡,僅是一絲淡淡的雷影,樓小魚就立馬出現在景師裝的身旁。
她兩手捏著雷矛,想要插死景師裝。
景師裝對樓小魚的突然襲擊感到莫名其妙,她聽楊銘說過樓小魚已經恢復了,但這幅充滿攻擊的樣子可不是一個正常人的面貌。
她做出應付,火焰升騰,阻擋住樓小魚的雷霆。
樓小魚的紫色雷霆兇猛如虎,對方的境界也是高景師裝一大截,一回合下來景師裝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大爆炸響起,平地被炸出了幾十米之寬的大坑。
慕子安趕緊遠遠的跑開,樓小魚的突然發瘋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姨媽來了!
按慕子安的推斷,可能是兩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爭搶,由此爆發的狗屁浪漫愛情故事。
景師裝被炸出了幾十米遠,剛好沖擊在楊銘的身上,又把他帶出十幾米遠。
“你…你還來!”
“不是,是樓小魚攻擊我。”
景師裝把楊銘拉了起來,楊銘看著一身雷霆的樓小魚滿是疑惑,小魚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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