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季末變成了馬。
……
颯颯西風,殘月晚照。
身后鐵籠里面的“烏煙踏雪·季末·馬”也有點不難煩了。
要知道,稀有的夢境是很危險的,最大的危險是會迷失自我。
現在,他成了馬,季末明顯感到自己的身心正在向馬靠攏,甚至連岳非我騎著的那頭驢看著都特別的眉清目秀……
為毛我看驢眉清目秀!?
……
“那個女人,‘啞閻羅’她會不會不來了?”王金錘嘟囔道。
“不,一定會來!別看她嘴巴不會說話,但只要盯上獵物,那張嘴死都不會放開!”刀狂笑確定道。
其他人點點頭,似乎都很贊成刀狂笑的話。
啞巴?
正專注的盯著驢的肥臀的季末愣了一下。
不是瞎子嗎?難道是又啞又瞎?
……
“大家注意!”
岳非我最先察覺到動靜,出聲提醒道。
他看著手中的劍,劍在抖。
人未動,劍卻先動,仿佛這青鋒劍察覺到了什么。
季末也感覺到了什么。
他勉強自己把目光從驢屁股上挪開,向前方望去。
……
沙漠的夜晚很冷,冷風卷著黃沙直往衣服里鉆。
叮鈴——!
鈴聲響的很唐突,在場所有人一時悚然。
刀狂笑手按著鬼頭刀,皺眉往遠眺望。
昏暗的沙海,幽冷的藍色月光,一個纖細瘦削的身影正往這面走來。
臉上戴著個木頭面具,把臉完全遮了起來。
個子不高,可能也就一米五多一點,四肢纖細,手腕和腳踝上都各掛著個鐵鈴鐺。
外罩著白色的斗篷,內里是黑色的短衣,裙子剛剛過的膝蓋,下擺破爛不堪,雙腳沒有穿鞋,就直接光裸的踩在熱氣未消的沙子上面。
腰間懸著一柄長劍,這劍光劍身就足有一米五,在這瘦小的身材的襯托下更顯的夸張。
劍柄上也掛著一個鈴鐺,而那鈴聲正是從這顆鈴鐺里發出來的。
這倒也奇怪,身上掛著五六個鈴鐺,卻只有一個能發出響聲。
季末心中一緊。
他感覺到了:
是她!她是墨染白!
【墨染白,江洋大盜,十惡不赦,愛吃花生】
哇,這個評價好狠!
這娘們兒不是好人啊!不過花生確實很好吃。
……
王金錘率先一揮手:
“弟兄們,跟俺來!”
王金錘帶著他手下的鏢師,朝著墨染白打馬而去。
刀狂笑等人不動。
王金錘和手下鏢師騎馬把墨染白圍作一圈。
她步子本來走的慢,現在倒是完全停下來了。
那張鬼面向四下里慢慢的環視,然后停在了王金錘的身上。
“哼!你這娘們!你劫了俺的鏢,俺卻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聽說你殺人從來不報姓名,所以做了這么多的惡事,在江湖上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人人都說你是‘啞閻羅’!莫非你真是啞巴?”
“不是我不說,只因為你們來不及問。”
面具里傳來說話的聲音,王金錘和其他人頓時詫異。
因為那分明是個少女的聲音,還帶著稚氣,這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啞閻羅”竟然是個頂天十七八歲的少女?
季末也聽見了,他也大感詫異。
啥?這么大陣勢要抓的人,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不,話說你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不去好好讀書,學人家當什么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
你看看我,我十七八歲的時候……
……
……
呃……
好吧。
……
王金錘突然左眼一黑,他心里暗叫不好,伸手就去摸金錘,但此時已經晚了。
同來的鏢師們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見那女子突然一劍就捅進王金錘的眼窩里,連她什么時候拔劍都沒有看清楚。
再下一秒,一顆銀珠碰的一聲從王金錘腦后飛出!
刀狂笑和岳非我這才發現拔出刀劍,沖上前去。
而這短短的幾秒之內,墨染白手中劍又連續封死了四名鏢師的喉嚨!
面具下面傳出口哨聲,飛到天上的銀珠好像有生命一般,一個漂亮的弧彎,又返還向她的劍尖。
好漂亮的劍!
季末連忙鑒定——
【子午滄溟劍,天山派鎮派之寶】
那把劍跟季末的【子午·滄溟】大不相同。
劍刃窄而薄,中間一道血槽卻是正反通透,劍尖有一個細微的開叉,這讓整個劍身分成了左右兩個部分。
待那銀珠飛回來,珠子正好從劍尖嵌入血槽,卻如鐵水化開,流遍整個血槽之后,迅速凝固,讓劍身又回歸為一體。
真是好快的劍!
季末突然感覺一陣的惡寒。
他后知后覺,自己的意識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轉移到了岳非我的身上。
意識迅速同步,他此刻心里只有打敗眼前這個女人這一個念頭。
情急之下,岳非我使出天山派最為之自傲的的“華清長恨”劍法!
此劍講究快、狠、準,一來為技,二來為勢,劍未出鞘,殺氣先到,拔劍出鞘,神苦鬼嘯!
“‘上窮碧落下……’”
岳非我(季末)劍訣剛念了一半,脖子突然一涼。
他整個人已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空中掉落下來。
死亡,一瞬之間的死亡的感覺!
然后,季末的意識又轉移到了墨染白眼前的一個刀客身上。
他頓時心頭一涼,剛想說話——
噗!
一劍被點中眉心!
可等他猛然開眼,哎?我咋又跑到旁邊那個刀客身上了?
刷!
見血封喉!
……
隨著墨染白的動作,季末的意識在她的劍下鬼那里挨個走了一圈。
最后,終于,他又變成了刀狂笑。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季掌柜在心里吶喊道。
而眼瞅著,墨染白又沖過來了!
……
刀劍如夢,轉瞬即逝。
季末,不,刀狂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黃沙掩到他的胸口,身邊的沙子都被血給染紅了。
他覺得嗓子癢的不得了,大概是打斗中沙子進到了嘴里,他想伸手去撓,抬了半天的胳膊,卻始終沒有任何的緩解,這才后知后覺,他胸部以下,連著兩條手臂被齊刷刷的切斷了,下半身正壓在其中一個刀客的尸體下面。
這時候,他聽見了鈴鐺響,同時一股紫丁香的芬芳竄入鼻腔。
“咳咳……好香,噗——!”
這句話說完,粘稠的鮮血從口鼻里噴出來,糊了他一臉。
鈴鐺不響了,聲音就停在了他耳邊。
他感覺有人頓了下,但眼睛被血糊住,卻看不真切。
“你沒死。”少女的聲音冰冷而清澈。
“我、我……咳咳!我見過你!”
“我知道,”她慢條斯理的答道,“去年中秋,金刀王崔壯的‘試刀會’,你也在,你是第二個在我拔劍之后卻沒死的人。”
“你記得……我,榮幸……咳!”
“你要死了,烏煙踏雪,我帶走了,有什么遺言要說嗎?”
“有……有,你,你到底叫,什么……”
她頓了一下,把手伸到面具上,將其從臉上拿下來。
此刻,雖然刀狂笑早就失去了視力,但附身在他身上的季末卻看的真切。
沙漠的月光照在少女的臉上。
唇紅如血,膚白如玉,她有著足以讓人窒息的美麗容顏,一雙眼眸卻沒有任何的光澤。
她淡淡說道:“墨染白。”
“墨染……白……好名字!可惜……就……就我知道……”
“揚名天下本來就不是我的目的。”
“那……為何……奪、奪寶?你、你不像……咳!愛財……愛財……”
“我要殺一個人,如果不能有最快的刀,最利的劍,最堅固的鎧甲,最迅捷的良駒,以及最詭異的奇門遁甲,就連他的一根毫毛,都難以傷到,而最諷刺的是,他還不會武功。”
“殺人……殺、殺不會武功……呵呵……啞閻羅,你、你真有趣……”
墨染白伸出手,把刀狂笑的雙眼給合上。
說話的功夫,刀狂笑已經咽氣了。
墨染白站起身,她重新戴上面具。
“我從未隱藏過名姓,只是你們來不及問,就算我回答了,你們也來不及把我的名字傳到江湖上。”
這句輕飄飄的話語逐漸消失在沙漠的夜空中。
……
季末慢慢睜開眼睛。
【完成任務【烏煙踏雪】】
【獲得獎勵:技能書【子午滄溟劍】,特殊夢魘強化石·咒x1,夢魘強化石x2】
【是否搜索遺夢?】
【搜索中……】
【獲得斷刀x12】
【獲得清風劍x1】
【獲得斷裂的金錘x2】
【獲得雨霖鈴(傳說)】
黑暗中,季末怔怔的聽著系統傳來的聲音。
回想剛才在夢境中的所見,他……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些事,他似乎什么時候,聽什么人說過。
心里有點亂,感覺上,有些睡不著了。
抬頭看去,今晚的月光倒是挺亮的。
季末起床走到窗前,拿起放在書桌上的酒瓶,剛剛擰開,卻突然愣住了。
他看見,在月光下,投在地上的影子,竟然有兩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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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