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詭異觀察筆記 > 第三百二十二章 論‘災’敕‘
  崔漁瞇起眼睛,目光中露出一抹慎重。闌

  他現在也已經不再是修行界的小白,經歷過昆侖山一戰之后,對于各種境界已經有了幾分了解。

  銷除生死籍,自然不必多說,那生死籍之上的境界就是災,而災的境界就是‘敕’。

  災,顧名思義要歷經災劫。乃是消除生死籍之后,擺脫天地間生死法則束縛之后,來自于天地間法則的反噬,糾正。

  如果說天地法則是一個完整的程序,那么災境強者就是程序中的漏洞。

  凡人消去生死籍,就成為了天地間的漏洞,自然會被天地法則不斷糾正。

  天地不斷糾正的威力,就是修士將要面對的種種劫數。

  但這僅僅只是從天地法則方面的理解,而從修士的角度來說,修行到了災的境界,念動間出手,就會化作天災,猶如天災降臨無可抵擋。到了此等境界,對于普通凡人來說,就相當于存在于天地間的,不可思議的強大。闌

  一舉一動稍有不慎氣機外泄,就是天災降臨。

  而敕,就是以某種獨特的方法,將自己的身軀逐漸煉入法界內,成為了法界之物。

  修士一旦到了法界內,將超脫大世界,不被大世界的法則約束,擺脫大世界的法則反噬和程序的自我糾正。

  但法界何其恐怖?

  有混沌風暴,詭異怪物,恐怖的魔神,念動間便可將其化作齏粉。

  如此,就需要眾生的信仰之力,利用眾生的信仰之力,在法界內構筑一個信仰的世界。

  類似于崔漁的小世界,但卻僅僅只是一個香火構建的小世界罷了,用來保存自身不受法界侵襲。闌

  如此,如何獲得信仰之力?需要朝廷敕封,然后才能獲得眾生香火。

  如此,稱之為敕。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里,抬起頭望向陳露,童孔不由得一陣收縮。

  陳露竟然進入了敕的境界。

  那可是敕啊!

  怪不得能成為浩然一脈的大師兄。

  崔漁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闌

  不怪他驚訝,實在是敕的境界實在是太過于玄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方世界的圣人,也是敕的一種。

  不過是從法界內回歸大千世界,已經獨立于世界之外的存在。

  圣人為何偉大?

  為何凌駕于眾生之上?

  就是因為掌握了法界的力量。

  崔漁眼神中一縷世界之力流轉,此時大千世界屏障扭曲,法界與物質世界的交界處,他能看到陳露的左手臂就在法界之內。

  法界之內混沌之氣、香火之氣流轉,濃郁的香火之氣化作了一道金黃色的屏障,將陳露的手臂牢牢的包裹起來。闌

  陳露的手臂進入法界內,此時已經不再是手臂,而是一只紅毛恐怖猙獰的怪物,不斷在法界內咆孝,吞噬著法界內無序的混沌之氣。

  而陳露口中誦讀篇章經典,那恐怖猙獰的紅毛怪物,逐漸化作了陳露的手臂原形。

  “原來他念書不是在裝逼,而是為了鎮壓法界內的手臂不被法界內的詭異侵襲。”崔漁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似乎是察覺到了崔漁的目光,陳露法界內的手臂勐然一聲咆孝,剎那間又化作了紅毛怪物,呲牙咧嘴的流淌著綠色口水,驚恐不安的在法界內咆孝。陳露似乎是心有所感,勐然轉身,眸子與崔漁四目相對,剎那間無數念頭閃爍交織,陳露一雙眼睛看著崔漁,再看看自家空蕩蕩的手臂:“師侄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師伯在說什么話?在下聽不明白。”崔漁眼睛里的世界之力消失,一雙眼睛看著陳露,眸子中充滿了無辜之色。

  陳露見此搖搖頭:“錯覺!一定是錯覺!是我左手傳來的錯覺。”

  “師侄就在我這山莊內住下吧。”陳露拍板斷決。闌

  “我與宮南北師兄商量好,要去為師傅護法,師伯的好意,在下怕是愧領了。”崔漁道。

  聽聞崔漁的話,陳露童孔一縮,想到了那個難纏的人物:宮南北。

  宮南北的神通實在是狗屎,任何人遇到他,都要被平衡境界,就算是圣人也無法幸免,更何況是他?

  不是他怕宮南北,而是實在不想和那個詭異的家伙糾纏。

  陳露一雙眼睛看著崔漁,似乎在辨認崔漁眼神中的真假,可惜崔漁一雙眼睛古井無波,沒有任何的波動,看不出任何問題。

  于是陳露只能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我本來見你有幾分靈性,倒像是可造之材,誰知你與宮南北早有約定。”

  陳露說了一句話,然后對著崔漁擺擺手,崔漁才轉身退下。闌

  高大驄看著崔漁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機,然后轉瞬消失無蹤。轉過身來笑容如常的對著陳露道:“師兄,萬一崔漁要是將的事情泄漏出去怎么辦?或者被他給撞到咱們發現了他的秘密,該怎么辦?”

  “他要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老酸儒哪里,倒也罷了。等到咱們將的底蘊搬空,饒他一命倒也無妨。他要是自己出現在洞府內被咱們給撞見,那就叫他等死吧。”陳露吸了一口氣:“我要出一趟遠門,親自前往家中,勸說家中的長輩。在趕往學宮一趟,假借圣人名義,搬空浩然一脈的府庫。”

  “到時候就算浩然圣人論道成功,我那時也已經獲得了可以對抗圣人的力量,浩然圣人也只能捏鼻子認了。”陳露說完話人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中。

  看著陳露離去,高大驄不由搖了搖頭,本來彎曲的腰桿逐漸挺拔:“呵呵。”

  留下兩道不明意味的呵呵,高大驄看了一眼花紅柳綠的莊園,然后轉身消失在了莊園內。

  走出山莊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里,心中萬千念頭閃爍:“我該怎么辦?”闌

  現在去李家村怕是不妙,整個兩界山大亂,反倒是有太平道護持的大梁城,顯得有些安寧。

  思來想去,崔漁覺得還是宮南北那里比較安全,于是轉身向三味書屋走去。

  這天下怕是要亂了。

  一路回到三味書屋,宮南北正坐在院子里,靜悄悄的擦著劍鞘,手中細軟絲綢就像是少女的肌膚般輕柔,擦的劍鞘上的寶石格外明亮。

  陽光下,那劍鞘上的寶石光澤詭異,就像是一顆顆眼睛活了過來,散發著七彩之色,盯著崔漁。

  崔漁不知為何,被那寶石嚇得身軀一個哆嗦,身上汗毛豎了起來。

  宮南北一拍劍鞘,所有的異常瞬間消失無蹤。闌

  “師兄,你這劍鞘看起來似乎有點東西啊。”崔漁在一旁滴咕了句。

  宮南北看了崔漁一眼:“事情辦妥了?”

  “那些浩然書院的弟子靠譜嗎?”崔漁問了句。

  “只要浩然圣人活著,那些浩然書院的弟子就靠譜。”宮南北道。

  “那要是浩然圣人忽然沒了呢?”崔漁問了句。

  “浩然圣人已經不死不滅,永恒長存,與天地同在,怎么會沒了?在者說,要是老儒生能成道,對于整個浩然一脈來說,都有無可比擬的增益,那些弟子就算是為了自己,也不敢不盡心盡力。”宮南北給崔漁耐心解釋,給崔漁吃定心丸。

  “我的意思是,萬一呢?要是那些浩然書院的弟子辦錯了差事,害得師傅證道失敗怎么辦?”崔漁問了句。闌

  他心中忽然有些沒底。

  本來是想著坑害那些對自己虎視眈眈,居心叵測之徒,可誰曉得竟然將自己給坑害了進去?

  萬一浩然書院的弟子出現點什么,影響了老儒生的證道,到時候自己該怎么辦?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流轉,雙目內一點點光芒閃爍,抬起頭看向遠方,眼神中思緒止不住的涌動。

  “不會吧?再有一個月,應該差不多了。”宮南北道。

  “一個月?”崔漁沒有多說,而是看向遠處埋頭苦讀的兩小只,眼神中露出一抹惋惜。

  兩小只的身世神秘,自己的身世怕也是迷霧。闌

  人生在世,要尋宗問祖,尋找到自己的根由所在。因為祖宗和宗族,牽扯到自己的千秋大運,未來一旦入了災劫,祖上若是有什么因果橫禍,都會化作劫數而來。

  所以修煉界注重祖宗,注重宗族。

  兩小只在一板一眼地讀書寫字,周身一層淺淺的清光閃爍,顯然當初從昆侖洞天內獲得的福緣造化,如今盡數顯化而來,開始逐漸的發揮作用。

  “昆侖洞天給這本來就不確定的亂世,又增添了不知多少變故。”崔漁一聲感慨,眼神中充滿了物是人非的回憶。

  再去看向老儒生的屋子內,老儒生的屋子依舊平靜,沒有任何的波動。

  師娘一襲紅衣,坐在大門前,低頭靜靜的看著書籍。

  “那陳露種了我的魔種,只怕以后會入魔,浩然書院也開始不安穩了。不管這次劫數怎么樣,浩然一脈必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怕是為浩然書院埋下了一個禍根。”崔漁坐在一旁的槐樹下,心中萬千思緒流轉。闌

  魔為什么是魔?

  就因為魔是不受控制的。

  就連心猿,也無法控制自己孕育出的魔種。

  除非心猿將那魔種吞噬,取而代之。

  但心猿是大自在天魔,又豈能拘束于一個軀殼呢?

  腦子里想著心事,崔漁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緩緩睡去,忽然間眼前時空變幻云霧翻滾,崔漁的身前竟然一陣云霧繚繞,朦朧中一道道輕聲呼喚緩緩傳來:“到這來。”

  聲音輕柔,帶著無盡的柔和,似乎是生怕將崔漁給驚嚇到。闌

  夢境之中,天地間一片云海,在遠方神光萬丈,似乎有兩尊自開天辟地就古老的存在,渾身散發著太古滄桑的氣息,在緩緩的召喚自己。

  “到這來。”崔漁看到那古老滄桑的光芒中,似乎有人對自己在招手。

  夢境之中,崔漁癡癡呆呆,一路上向著那兩道光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來到了一處分叉路口。

  那兩道光芒此時各自處于兩方,需要崔漁做出抉擇。

  其中一道聲音清晰,另外一道聲音模湖。

  聲音清晰的,話語中蘊含著莫名的穿透力。聲音模湖的,重重疊疊變幻莫測,顯得虛幻無比。闌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迷霧,竟然不知該如何選擇。

  “到這來……到這來……到這來……。”

  “到這里來!到這里來!……。”

  兩道聲音不斷折疊,重重疊疊的在崔漁耳邊回蕩。

  外界

  崔漁肌膚下,昆侖鏡與先天神劍的印記變得殷紅,開始不斷發燙,散發出灼灼的熱量。

  “到這來!”闌

  一道道聲音不斷在虛空中回蕩彌漫,在崔漁耳邊回蕩不休。

  崔漁此時猶如陷入了夢魔,站在交叉路口,不斷左右邁步徘回,來回彷徨不定。

  “你要我到哪里去?”崔漁被兩種聲音吵得頭痛欲裂,不由得勐然一聲驚呼。

  外界

  正在擦拭劍鞘的宮南北忽然一愣,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手中劍鞘墜落在地,一雙眼睛里充滿了不敢置信,整個人猶如見鬼了一樣,呆呆的盯著崔漁身上繚繞的那一縷青色先天劍氣。

  “不可能!絕不可能!”宮南北身軀忍不住一個哆嗦:“先天神劍啊先天神劍,你莫不是瞎了眼?這小子哪里像是練劍的材料?你看看他哪里像是練劍的胚子?你竟然選擇了他?”

  宮南北心境破了,整個人道心失守了。闌

  無數大能苦苦追尋的先天神劍,想不到竟然早就已經認主了。

  “先天神劍啊!你眼睛莫非是瞎了不成?”宮南北攥緊手中的劍鞘,然后來到崔漁身前,一雙眼睛盯著崔漁,不斷的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崔漁究竟哪里值得先天神劍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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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翻過來調過去,卻依舊沒有察覺到,崔漁身上哪一點像是練劍的劍客。

  就在宮南北心中思緒猶如江河一般泛濫的時候,崔漁勐然一個哆嗦,身上的先天劍氣消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師兄,你這么瞅我做甚?”崔漁看著宮南北,眼神有些發毛。

  看著宮南北近在遲尺的臉,不知為何崔漁忽然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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