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羨遲瞥了他一眼，后者頓時就閉嘴了。
“原先我其實并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第一樓見我生意好，便派人在靈笙樓鬧事，冤枉我們的飯菜有毒，又收買了我的人，偷走我們的酒樓的調味品，這才徹底杠上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江承明白了過來，“此事我之前也聽說了一二，倒是并不清楚這里邊的內情。
不過，我也了解過第一樓，他們之所以能在皇城屹立多年不倒，也不全是因為他們的手藝好，這私底下的手段著實不少。”
“有野心是好事。”尉羨遲也開了口，“既然對方找麻煩，自然無需客氣。”
顧念笙聽見這話，眼底也漫開了些許笑意。
好像不論什么事情，尉羨遲說出來永遠是理直氣壯，也從不問緣由。
“那你現在想做什么改變？”
“我已經安排人將隔壁的兩間酒樓買了下來，第一樓如今的生意紅火，一方面是因為冠了明王府的名，一方面也是因為靈笙樓招待不了多少客人。”
“做得對。”尉羨遲點頭。
不知為何，聽著尉羨遲的肯定，顧念笙覺得自己就像是得到導師夸獎的學生，莫名有些高興。
“除此之外，你還想做什么改變？”江承好奇地問道。
顧念笙思量了一瞬，一時之間還沒想到此事該如何回答。
這時，尉羨遲抬手阻止了江承的話，看向顧念笙，緩緩道：“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他的聲音低沉而動聽，透著循循善誘的意味，讓顧念笙的心下意識地就沉靜了下來，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搶走他們的生意，擊垮他們。”
她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如今所做的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擊垮第一樓！
她要讓這些背后惡意中傷她的人都付出代價，她要看到顧念恩血本無歸，一點一點地擊潰她的信念！
江承忍不住道：“明王妃現在也是第一樓的東家。”
“所以更要擊垮第一樓！”顧念笙道。
“咳咳。”江承一口茶水差點將自己嗆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顧念笙說出這樣的話來。
平日里的她一直都很內斂，他只是覺得這位嫂子很聰明，天賦也不差，直到這會兒了解了她的真面目之后，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羨遲會喜歡她。
這性格......天生一對啊！
尉羨遲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唇角甚至勾起了上揚的弧度。
“很好。”
江承：“......”第一樓，危矣。
“做酒樓，最重要的是味道，靈笙樓的味道已不必多說，你的酒樓規模不大，所以客人招待不過來，你再買下兩間酒樓，生意必然會好很多。
不過......你要擊垮第一樓，還有一個問題需要注意。”
顧念笙挑眉，“什么問題？”
“第一樓的生意之所以會不錯，一方面是因為你們接待不了那么多客人，另一方面是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