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毀了又如何？”
顧念笙抬手又是一道傷口劃過，腦海中回想著當初顧念恩的所作所為，全家上百口人就因為這個女人和秦明朗的合謀而丟了性命。
爹娘和大哥的慘死都浮現在她的眼前，而這樣的一切根本不足以解她心頭之恨！
“顧念笙，我是爹娘的女兒，你若是殺了我，他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顧念恩哭喊著道。
“你也配？”顧念笙玩轉著手中的匕首，嘴角勾起蔑視的笑，“讓你在顧家待了這么多年，才是大家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如今也是時候該修正這個錯誤了。”
“你......你怎么敢？”
顧念恩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念笙，簡直懷疑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這一年來任由她欺負的女人！
她明明一無是處，不論自己說什么她都發現不了問題所在，而如今這般蛻變也就罷了，她根本不敢相信顧念笙竟然會有如此狠辣絕情的一面。
“有何不敢？”顧念笙隨手一道劃過顧念恩的胳膊，又是一道血痕浮現，伴隨著女子的慘叫，“你以為留你這條狗命至今，是因為我還顧念著你和家族的情意嗎？”
顧念恩微怔，想起前些日子她被趕出鎮國公府時她還嘲諷過，就算是鎮國公在戰場上再如何聲名赫赫，終究是還是顧念著這么多年的情分不會殺她。
就算是她再一次被發現也沒什么大不了，他們必定都下不了手，卻完全沒有想過顧念笙！
“那、那是為什么？”
顧念恩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忽然覺得這個一直被她當成蠢貨的女子簡直就是地獄的惡魔。
“你來鎮國公府不是有陰謀嗎？”顧念笙唇角勾勒出妖嬈的笑，語聲森寒可怖，“留你一條命不過是想抓出幕后黑手罷了，真以為自己多重要？”
此話一出，顧念恩臉色大變，“你、你怎么會知道？”
說完之后她又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改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么可裝的？”顧念笙見顧念恩還在演戲，也不在意，“我若不是發現了其他的目標，你覺得我今天會將你抓來嗎？”
顧念恩愣了一瞬，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煞白，“你將云夢抓走了？”
如今聯系過她的只有云夢一人，再聯想到今日這樣的場合，鎮北王原本根本就不會來，可今日偏偏全都來了，還出現了一個專門針對她的墨離。
當時她只覺得奇怪，以為是自己太過倒霉，現如今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之后倒是全都明白了過來。
顧念笙笑容妖嬈，“還不算太笨。”
這一刻，顧念恩也終于意識到自己所面臨的是什么。
“你想殺了我？”她難以置信地開口，“不可能的，你、你不能殺我。”
“你若是殺了我，一旦被他們知道，你的惡毒之名就擺脫不掉了。”顧念恩找急忙慌地開口，儼然已經方寸大亂，“這里可是鎮北王府，你難道就不擔心鎮北王看穿你的蛇蝎心腸嗎？”
“那又如何？”顧念笙云淡風輕地開口，“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將事情的始末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個干脆，二，我會讓你嘗盡痛苦地死去。”
瞧著女子眼底的殺氣，顧念恩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她瘋狂地大喊：“救命啊，顧念笙要殺我！來人啊！”
然而，任由她如何歇斯底里的吶喊，眼前的女子神色間卻只有漠然，甚至連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任由她喊叫。
意識到這一切已經沒希望之后，顧念恩也停止了喊叫，她目光陰狠地道：“顧念笙，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