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笙神態淡然，“這些幫派也是狡兔三窟，四海幫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必然為以后翻臉留了后手。
毒殿殺了一部分人，只能導致他們之間的仇怨越來越濃。”
換言之，若是不死，雙方的仇恨反倒容易化解，可一旦死傷慘重，那便是徹底結了死仇。
屠三講義氣，這一點她看見了，也正是因為講義氣，所以更沒有回旋的余地。
“狗咬狗，亡命之徒一旦瘋起來，那威力也不小啊......”
小狐貍眸光一亮，主人這一招已經將蘇溪給氣死了。
“即便真的全死了，你覺得毒殿前殿主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勢力就這樣因為他而徹底被滅了，雙方之間不會生出嫌隙嗎？”
顧念笙眉梢微挑，蘇溪自從殿主之后顯然是太閑了，所以才會三番四次地找她的麻煩，讓毒殿的老殿主給他使點絆子，想必也就沒有這么得空了。
“主、主人高見！”
小小的聲音傳了過來，小狐貍和天瀲不由得看向了一旁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影子，這小家伙自從昨天跑到靈木杉林之后它們便一直找不到它的蹤跡，沒想到這會兒又主動出現了。
這小家伙的聲音的軟糯糯的，因為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平日里話也不多，所以磕磕絆絆的反倒讓人覺得非常可愛。
顧念笙剛一回來便去找了沈昱修，后者顯然也料到了她會詢問此事，絲毫不意外。
“問心關并不容易過，考驗的是對你的忠誠度，我身邊并沒有人闖過問心關，以前倒是也有人闖過，絕大部分人都失敗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通關成功。
除非他真的對你效忠，死心塌地的那種，遇到真正的危險能悍不畏死地擋在你面前宛若死士一般，否則幾乎都是失敗。”
沈昱修腦海中回想著之前出現在顧念笙身旁的男子，實力很強，想必是圣宮派來保護她的人。
可這樣的人對她固然是真心的，但真正效忠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念笙本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否通過也不好說。
“失敗的后果是什么？”
“死。”
顧念笙心頭一沉，果然在噬天宮一旦失敗就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一旦通過了問心關，即便是新來的，在噬天宮的地位也與尋常人不同，會被人高看幾分。”沈昱修看著表情復雜的顧念笙，道：“你先好好想想吧，這樣的強者培養出來絕不容易，若是就這樣丟了性命也是可惜。”
顧念笙原本還想問問有沒有人闖關失敗了還能強行沖出來的，最后還是沒有將這問題問出口。
如果羨遲能陪她暫時留在噬天宮無疑再好不過，但這闖關的風險也實在是大，得小心謹慎才是。
“對了，今天下午各殿三品以上的煉藥師都可以去主殿學習，得到首席煉藥師的指點，蘇洵邀了我們同去，想必也是想看你和蘇溪之間的熱鬧。”
“我知道了。”
顧念笙螓首輕點，表示了解，此事之前沂河長老也曾告訴過她，各殿殿主今日全都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