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云樓紅著雙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地浮現著沂河長老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因為這些該死的混蛋！
蘇溪等人同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險些就死在這些家伙手里，早就已經恨透了他們，現在終于有了報仇的機會！
“殺光這些混蛋！”
所有人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被點燃，他們都被憋了太久了，只是因為這些該死的家伙，害的他們險些丟了性命。
整個殿內殺伐聲伴隨著慘叫聲不斷響徹而開，濃郁的血腥味在殿內蔓延，是刺目的紅。
顧念笙眼見著尉羨遲已經體力不支，雖然強撐著精神看著自己，但早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太累了就先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好。”尉羨遲微微點頭，看著女子泛紅的眼眸，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顧念笙微微點頭，他們都很清楚他體內的情況有多嚴重。
如果熬不過這一關，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男子緩緩閉上了眼睛，顧念笙眼眶一片濕潤，即便已經喂了那么丹藥進去，羨遲的情況似乎也沒有任何好轉。
沈昱修一直在旁邊看著情況，即便他不懂醫術，但光是透過念笙的表情就已經知曉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念笙，現在情況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非常嚴重？有沒有治好的機會。”
“我會想辦法的，可他原本就精神力虧空，現在經過這樣的消耗，一旦精神力無法復原......”
聽言，沈昱修心頭咯噔一聲。
他了解這后果。
曾經就有修煉者在無奈之下將所有的精神力耗盡，最后導致識海被崩壞，如此一來就只有兩個結果。
一是死，二是成了廢人。
不論是那種情況，都是最糟糕的情況。
“我、我沒想到情況會這么嚴重。”
沈昱修心頭咯噔一聲，漸漸地沉了下去，從當時的情況就能看出太子殿下的不容易，可他不知道情況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是我沒能做到......”
“不關你的事。”
顧念笙擦了擦眼角的淚，她早已經注意到渾身是傷的沈昱修，之前的這一戰，所有人都已經堅持到了最后。
渾身解數都已經施展而出，但凡有別的辦法，他們都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我會想辦法，情況未必就沒有回旋的余地。”
沈昱修看著女子悲痛至極卻又讓自己堅強的模樣，心頭一陣不忍，說到底，還是他的實力太弱了。
如果不是念笙恰好出現，他們所有人全都已經死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我的不好，如果我能早一點出來，你們就不會為了我在這里受盡苦難。”
顧念笙心里一陣難受，看著噬天宮眾人那搖搖欲墜的身影，雖然殺的酣暢淋漓，但實則每個人也只是在靠著意志力支撐。
他們......都快要撐不住了。
而一切的根源，是為了保護她。
是她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險境。
“不是因為你，是你救了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