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楚綿,似乎在等待一個確定。
尤其是顧妄琛,他看著楚綿的眼神,從未那么炙熱執著過。
楚綿望著辦公室里的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直接說,是的,她不是廢物。是的,她讓了名額給陸嬌嗎?
“說話啊,陸嬌都那么對你,你還在猶豫什么!”馬之揚瞪著楚綿,格外的兇,“做什么爛好人,陸嬌買賬嗎?”
“她搶你名額,搶你男人,還一個勁兒的針對你!楚綿,你是忍者?”馬之揚幾乎將猶豫的楚綿直接逼到了絕路。
顧妄琛更是直勾勾地看著楚綿,垂在腿邊的手慢慢握拳。
他在等,等楚綿說一句:是的!
“楚綿,你有什么想說的,就大膽說吧。”林衡水淡淡開口,表示,他們大家都相信楚綿。
楚綿望向顧妄琛,她笑著問了句,“我說了,你會怪我傷害了你的白月光嗎?”
一時間,顧妄琛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楚綿凝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地應著:“是的,沒錯,我給陸嬌讓了名額。”
不管他會不會怪自己,楚綿不想忍讓了。
馬之揚說得對,她又不是忍者。這些年,她已經忍的夠多了,不是嗎?
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讓,換來了什么嗎?
顧妄琛的神色震驚了一下。他幾乎是立刻皺眉,以表示自己的不可置信。
“當年確實是我考上了云城醫學院,但我和陸嬌關系甚好。陸嬌也想讀醫學院,可她考不上。我心軟,便把名額讓給她了。”
“是醫學院的院長實在不想我沒入院,以進一送一的緣由,把我和陸嬌一起錄取了。”
她是那個進的人,而陸嬌,是捆綁的人。
馬之揚說得全部都對。楚綿納悶,他怎么知道的?
辦公室里格外寂靜。
楚綿想過,這件事兒早晚有一天她要說出來。她不是廢物,她不是那個買名額進醫學院的人。
可沒想到,這件事兒竟然是在醫院的辦公室說出來。
顧妄琛滾了滾喉嚨,他嗓音干澀,“以前怎么不說?”
“說什么?說陸嬌進醫學院,是我帶進去的?”楚綿看顧妄琛,不禁笑,“你又不問,我說什么?再者說。”
楚綿忽然頓住。
顧妄琛直看著她,怎樣?
楚綿莞爾,“我說,你信嗎?”
回頭陸嬌撒個嬌,說楚綿才是廢物。他立刻就信了陸嬌的話,不是嗎?
顧妄琛忽然哽住。
辦公室里的氛圍有點奇怪。
曲蘭和林衡水對視一眼,紛紛看向楚綿。
所以楚綿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吧?
林衡水一想到楚綿的一手醫術,卻被人罵是廢物,他就覺得恨!
這姑娘也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她明明那樣厲害,卻能忍受被人那樣議論。
他們都輸了啊。
楚綿的境界,還有層次,遠比他們高。
“哈哈哈哈哈哈,事情真相大白了。”馬之揚一甩手,忽然笑了。
楚綿再次看向馬之揚。
馬之揚站在楚綿的面前,他沖著楚綿搖搖頭,“小姑娘,你對別人好的前提,得是別人念著你的好才對啊。”
楚綿擰眉。
馬之揚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真是瞧不起這些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