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車，指了指車里，“楚綿，我送你回吧。”
楚綿瞇眼，“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這話剛說完，楚綿便看向早餐鋪子里。
小藍正偏過頭不看自己。
楚綿瞇眼。好啊，小藍這家伙。
楚綿打了個哈欠，反正也要打車的，有人送更好了。不用花錢了。
楚綿立刻上了車。
“去研究院。”楚綿說完，便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隨后雙手抱胸，打算瞇會兒。
陸易卻沒打算讓她睡，“我媽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你指哪方面？”楚綿閉著眼睛回答。
“她的胃......”
“養養就好了，不是什么大問題。你媽最大的問題是狀態，她已經有自殺傾向了，這樣并不好。你妹妹是裝的，但她是真的。”楚綿毫不客氣。
陸嬌的抑郁癥，半真半假。
柳鶯是真的，因為早些年的病例上就有。
她是很危險的。
“楚綿。嬌嬌現在已經很慘了，你還要踩她一腳。”陸易實在是哭笑不得。
楚綿忽然睜開眼睛。
她不由得轉過頭看向陸易。
陸易那張臉實在是疲倦。
他望著窗外什么話都沒說，卻莫名有一種隨時要倒下的感覺。
楚綿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易，很新鮮啊。
但這次，楚綿沒有跟他爭執，不是因為陸易這樣疲倦。
而是因為，知道了陸嬌不是他的親妹妹，他卻還這樣護著陸嬌。她敬佩陸易是個真男人。
楚綿望向窗外，語氣平靜，“你可以找顧妄琛求求情。”
“這話我沒聽錯吧。我妹妹不是把你害得很慘嗎？”
“確實。但你妹妹即便進了局子，也不是我送進去的，我不爽。”楚綿閉上眼睛，嘴角微揚，帶著幾分危險。
她希望，她能親自送陸嬌進局子，那才爽。
“楚綿，你真的很美，但是你的內心也是真的毒。”他笑笑。
楚綿挑了下眉，“別夸我一句又打我一巴掌，要么就別夸。”
“楚綿。你覺不覺得，你和我媽，有幾分相似？”他忽然問。
楚綿微微頓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震驚，心尖一顫的那種地步。
大概是因為......因為知道了陸家失去了親生女兒這件事兒吧。
“陸先生可別開玩笑了。我爸媽健在著呢，我爸要是聽到這話，還不追著你打？我爸最寵我了，從小到大。”楚綿莞爾。
算是給陸易一個提醒，別胡說八道這樣的話，很不討喜。
“抱歉。我只是真的這么覺得。”他沒再說話。
楚綿的心卻有些亂了。
陸易的心，何嘗不亂？
他真的去調查過楚綿，但是什么都調查不到。
所有的結果只顯示了，他是楚天河和盛晴的女兒，親生的。
楚綿困了，早高峰很堵。
她不自覺地便睡著了。
陸易看著楚綿，望著她衣服上落下的一根頭發。
陸易的手蠢蠢欲動。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