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能去的話,肯定會更有意思。
“顧先生,我們同學聚會可以帶家屬的。要不你和楚小姐一起來?”
程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楚綿只覺得程浩是瘋了。
“我們倆去給你們演相聲去?”楚綿趕緊打斷了程浩接下來要解釋的話。
“我不會去的。他也不會去。你都說了是家屬,他又不是我的家屬,他干嘛要跟我去?”楚綿煩悶。
她看了眼時間,說:“我確實還有事兒,我們下次有機會見面再聊。”
“哎,楚綿那我們留一個電話?”程浩問。
楚綿立刻搖頭,“有緣會再見的。”
言語之外,她并不想和程浩他們再有什么聯系。
程浩無奈笑笑,也只是笑了笑。
楚綿的身份擺在這兒,被拒絕他也覺得沒什么。
如果給了,只能說楚綿很會做人。
但印象里楚綿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不給就是不給,她很有原則。
而這樣有原則的人,偏偏在顧妄琛的面前,一點原則都沒有。
哎,她教育了全世界。顧妄琛教育了她呀!
也是可憐。
楚綿從醫院出去,一陣妖風吹入骨,很不舒服。
楚綿問顧妄琛:“怎么走?”
“我可以開車。”他堅持。
楚綿沒再反駁。
反正知道顧妄琛是裝的手受傷。
只是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開起來會有一點影響而已。
好在顧妄琛開車不快,一路上都很平穩。
楚綿回了家。
顧妄琛為楚綿拉開車門。
楚綿剛下車,就看到了從院子里出來的楚天河。
楚天河今天沒有上班,因為昨天晚上等了楚綿許久。
他有些疲憊地站在院子里,直直地看著楚綿和顧妄琛。
楚綿看到父親的那一瞬間,心里瞬間寫滿了羞愧。
“爸。”她叫道。
楚綿看了看顧妄琛。
顧妄琛也開口打招呼,“楚叔叔。”
楚天河盯著二人許久。
楚綿和顧妄琛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楚天河這才開口:“來都來了,進來坐坐。”
顧妄琛的心里松了口氣似的。
楚綿便道:“爸,他不坐了。”
“我叫的是他,又沒叫你。”楚天河掃了楚綿一眼,便往里面去了。
顧妄琛立刻跟了上去。
楚綿怔住,“誒!”
楚天河愿意見他,他還是挺開心的。
不管楚天河是將他推開,還是要和他說什么,他有機會都會抓住。
楚綿趕緊跟了上去。
客廳里。
顧妄琛正坐在沙發的一邊。
楚天河在沏茶,屋子里很暖和。
進來的時候,顧妄琛看到了門口那棵圣誕樹。
楚天河布置得很漂亮。
而他布置在家里的,遠不及楚天河布置的萬分之一。
“喝茶,顧先生。”他將茶杯遞給顧妄琛。
顧妄琛實在是吃不消,“楚叔叔,叫我名字就行。”
“不敢。”他語氣諷刺。
顧妄琛瞬間無言。
楚綿無奈,“爸爸,既然叫人家進來了,就別這個態度說話。”
楚天河立刻問:“怎么,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