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神色復雜，他推開門出去了。
段瑾年趕緊跟了上去，“阿琛，你要去找她嗎？如果她是楚綿的話，她干嘛不和你打招呼呢？可能不是，只是我們想多了嗯？”
段瑾年在身邊不停發出疑惑。顧妄琛沒應聲。
剛從屋子里出去，便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楚夜。
楚夜看著段瑾年，段瑾年也看向楚夜。楚夜很平靜地沖著他笑了笑，然后進了屋子里。
顧妄琛便轉過頭，望著楚夜的背影。段瑾年也順著他的身影看過去，“他，你認識？”
“你看他，像幾歲？”顧妄琛抿唇，聲音低沉。
“肯定比我們兩個小。”段瑾年說，“大學生吧。”
大學生？
“那你覺得剛才那個女人，像幾歲？”他問。
段瑾年笑了，“我又沒看到臉，我哪兒知道？但看她的氣場，估計已經不是學生了。如果是學生，身上的學生氣還是能感覺到的。”
那個女人嘛，很明顯不是學生。
“那你覺得，他們倆，像情侶么？”顧妄琛歪歪頭，饒有趣味地問段瑾年。
段瑾年噗嗤笑了，哈，情侶？
“咋了，他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啊？”段瑾年問。
顧妄琛挑眉，“嗯。”
段瑾年眨眼，不禁覺得有趣，“這么會玩？這算什么，包養男大么？”
顧妄琛沒說話。從上面看臺下去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風聲呼嘯，今天晚上還真是冷。
顧妄琛四處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楚綿。
“哎呀，別找了。愛是誰就是誰唄。我們就過來隨便玩玩，湊個熱鬧！”
“找到人家又怎樣，你都有楚綿了，該不會又犯病了，想腳踏兩條船吧？”段瑾年在后面啰嗦。
顧妄琛轉過頭，真想給他一腳。
什么腳踏兩條船？怎么說話？
“段瑾年，你是不是沒帶腦子出來。如果那人真是楚綿，她為什么要躲著我們，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這么明顯的道理，你不知道？”
顧妄琛眼眸深邃，繼續觀察四周。
段瑾年停下腳步，“她煩你唄。”
顧妄琛：“......”
謝謝，他真的會謝。
顧妄琛一肘打在段瑾年的肚子上。段瑾年噗嗤笑了。
“真的，人家煩你呢。出來玩，還撞上你，多無聊。”段瑾年打了個哈欠，倚在了欄桿上，不追著他走了。
顧妄琛停下了腳步。不是贊同了段瑾年的想法，而是看到她了。
她在那邊和兩個男人聊天，手中捏著一根煙，姿態慵懶，很隨性。
這一瞬間，不像楚綿了。
楚綿最討厭煙了。
他之所以要找到她，是因為......倘若她真的是楚綿，卻不和自己打招呼。那真相只有一個。
楚綿有一個他不知道的身份，她是神秘7。
顧妄琛盯著那個女人的身影。
剛好那個女人轉過身。
她依舊戴著墨鏡，不同的是，她摘掉了帽子，頭發用抓夾抓了起來。
女人嘴角微揚，沖著他點了下頭，像是在打招呼。
顧妄琛沉默。
“嘖。”段瑾年將這個招呼收入眼底，“你就招惹吧，你個大渣男。”
顧妄琛：“......”
“等會兒人家以為你對她有意思，真跑來讓你負責，我看你怎么拒絕！”
“好好看個比賽得了，怎么跟個花蝴蝶似的，真讓人操心！”段瑾年叭叭叭地吐槽著。
顧妄琛意味深長地望向他。
四目相對，段瑾年閉上了嘴。